包?可是我少时常吃的那家庞大哥开的包子铺?嗯,他做的包子外皮爽滑筋道,轻薄透明却韧而不破,肉馅鲜香不腻,瘦肉粒粒分明,肥肉入口即化,食之确实齿颊留香回味无穷,我去皇城三十余载虽说也算遍尝山珍,吃遍海味,只是对这南城的包子却仍是念念不忘,当真可称得上是南城第一包,就算说是天下第一包也无不可,只是。。。”他眉头轻皱回头看了眼马车,低声对林韦道:“我倒没什么,让这位大人去吃包子铺是否有些。。。”
虽两人说话声音压低,修行之人又有哪个不是耳聪目明,自然瞒不过皇浦容玉的耳朵。顿时冷哼了一声,似是不满被如此薄待。
林韦连忙道:“公子有所不知,南城第一包确是庞家老哥开的不假,不过庞开全几年前已是盘下了本地最大的酒楼,改作南城第一包,南城现在也以他们的店面最为排场。现如今他们的酒楼也不光是包子,就算珍馐美味,各sè佳肴也样样俱全。其余小菜也算别具一格,味美jīng致。不过这些尚且不是小人安排酒宴在此的直接原因。”
“哦?难道还有什么比南城第一包更诱人的吃食呢?”林冉奇来了兴趣
“这倒不是什么吃食,而是南城第一书。”林韦语气中不无自豪。
“南城第一书?难道我走了这些时rì,南城又出了什么书法大家亦或是词文高手?”林冉如今已是修行中人,眼界自不是当年可比,不过年少时也曾研究过些文章诗词,虽如今对这些凡人的书法词文看不上眼,但见林韦如此推崇想来必非普通货sè,也不禁起了好奇之心。
林韦摇手道:“既非书法大家,也非词文圣手,这南城第一书乃是一个说书人,此女名叫元宝。虽然岁不过十,却jīng通说书之道。。。”尚未说完,却被一声嗤笑打断。
“冉师弟,我本是听你常说南城如何好,如何令你念念不忘,才禀明父亲让我随你出此任务,却不想这边最有名气的居然是什么肉包子和说书的女娃娃。看来原本想完成任务多留待此处游览一番也无此必要了。今rì我旅途乏累,不如送我找家客栈休息休息,还是不去吃什么包子听什么说书的好。”
皇浦容玉言语中诸多讽刺嘲笑,却分明有怪责林家怠慢之情,林韦顿时变了脸sè,因着公子对他和颜悦sè,他一时忘了身份,兴致上来胡言乱语的已是惹怒了大人,万一因此影响了公子的前程,自己实在是万死难辞其究啊。顿时心中纷乱如麻。
林冉却似早知此人xìng情,不以为意的挥手:“容兄,我们南城哪会如此简单,先听他说完也无妨。林管家,照你说来,这元宝姑娘必定是有一番来历之人。”
林韦也不敢再卖关子,硬着头皮一口气说完:“公子说的不错,这位元宝姑娘是两年前机缘之下跟随养父来到南城,因与庞开全之子庞玉相熟,才间或在酒楼说书,哪知从此一鸣惊人。。。虽说书段只是些妖jīng鬼怪的乡间传说,但奇在不管心中有何悲苦惆怅之事,凡闻其书者,一切愁怨愤恨尽皆顷刻化为云烟,只觉遍体舒爽,心宽体阔,无处不喜,无处不快。”
皇浦容玉却突然嘶的深吸一口气,林冉心中不由一动,以皇浦容现在的修为,虽说对情绪不能心如止水,也算控制自如,能令他吃惊之事,必非寻常。他心中暗道,此名元宝的女娃必有古怪。安静了片刻,又听皇浦容玉疑道:“你是说那个叫元宝的小女娃是两年前随养父来到南城?”
林韦拱手道:“正是。”
林冉突然想到一事,忙问:“那她今年几岁?”
林韦虽然诧异二人的询问,却仍是照实回答:“确切年龄不知,看相貌应当是不满十岁。”
车帘被一把撩起,把林韦吓了一跳,只见车中之人身着银sè修士服,头上戴了一只斗笠,遮住面容。,车中人盯着林韦急道:“那她的养父是何样人物?”
见皇浦大人与公子都对元宝产生兴趣,林韦自知不会是因为她是南城第一书的缘故,只是不知对那女娃是福是祸。
此时也来不及考虑,细细思索一番才仔细应对:“那元宝的养父看起来五六十年华,不知名讳。只知道姓元,大家都叫他元老爹,元宝据说是他从乡间捡回来的弃婴。两年前他带着元宝来到此处,身无长物,孑然一身,又没什么手艺,庞开元见他带着个娃儿可怜,就介绍他在县丞那里求了个打更守夜的差事,又帮他租了自家隔壁的小竹屋。元老爹每天晚出早归的,不常出门,我也未曾见过几面。倒是元宝那小女娃长得十分讨喜,刚来时冷冷的,见了人也不怎么说话,大家只当是个傻得,没想到与庞家的儿子却有几分缘分,几月下来就会笑会喊人,还能到酒楼说书赚几个铜钱贴补家用,倒是十分乖巧懂事。”
虽然不知两人为何对元宝和元老爹如此关心,林韦还是打心里喜欢元宝那个小女娃,自然字里行间对她多加夸赞希望两位大人不要为难他们。也算是尽尽人事。
皇浦容玉又仔细的问了元宝和元老爹的形貌举止,林韦一一禀明。
见林冉疑惑看来,皇浦容玉比了个手势,林冉一惊:“可是这次任务的。。。”
皇浦容玉微微颌首,林冉心中一动,此次师命师尊并未与他道明,只道事关重大,到了地方自然由皇浦容玉告知。如此看来,这元宝父女必然是与此次师命大有关联的人物。林冉虽心中仍有疑惑,此时此地却不便与皇浦容玉询问,心下一沉低头暗暗思索。
车行此时已停住,见两位大人都不做声,林韦吭哧了半天才小心的问林冉:“二公子,那今rì是否改去其他酒楼?”
林冉摆手:“就去南城第一包。”
林韦拱手道:“是。”
皇浦容玉见他不动,不耐烦的道:“那还不快走?”
林韦苦笑了下回道:“回二位大人,已经到了。”
二人抬眼望去,才发现马车正停在一座酒楼之下,楼上牌匾赫然五个个黝黑大字:南城第一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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