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鸟和青虎同时发出一声咆哮,身形一动,分为三角,将老者死死保卫在其中。滚圆的双目更是一动不动的盯着病容青年,满脸戒备之sè。
鹤发老者面上难得的露出了一丝满意之sè,不过他此时的样子看起来可不太妙。双眼光华微弱,嘴角发乌,两颊铁青,一副昏昏yù睡的虚弱模样,看来灸绛虫的毒xìng,现在才一点一滴的慢慢体现出来。
老者疲惫不堪,迫切需要打坐除毒,但在此危急关头,他身不由己,完全无暇顾及此事。把身边的一切部署妥当,老者没有停顿,立即盘腿坐下,慎重的从袖中掏出一面褐sè小旗。小旗比巴掌略大,呈三角形,上面龙飞凤舞的绣着几个歪扭的符文。
接着,他把小旗一抛,两手车轮般的在身边狂舞不停。
小旗迎风而动,在老者的催动之下徐徐流转起来,阵阵波动接连不断的从中荡出。
病容青年目睹此景,怔了怔,手上的动作不禁为之一滞,然后又一脸轻蔑之sè的冷笑了一声。
“狗急跳墙,竟妄想逆转蛛魂丝,彻底破坏锁魂阵?哼,我倒要看看,你的羽翼究竟丰满到什么地步了!”
话毕,青年竟对木雕不管不问,反而是猝然的单臂一甩,数十道黑sè电弧从其袖从狂涌而出,在不远的半空中一凝,露出了真实面本,正是那枚主阵法器——司虞宝珠。
青年剑眉一挑,十指连弹,原本静静悬浮着的司虞宝珠骤然灵光大盛,一条条黑sè电弧更是浮现而出,缭绕其上,远远望去显得无比狰狞。
鹤发老者身前的小旗却在这时蓦地发出了一阵哀鸣,一个个漆黑的斑点无缘无故的绽开于旗面之上,只是眨眼间就占据了它大半面积。老者面sè一急,连忙法决一变,张口喷出一道灰蒙蒙的光柱,流入小旗中。
小旗得到了灵力的灌入,马上气势高涨起来,周身褐霞一闪,黑斑便连连败退,最终消失不见。反倒是对面的司虞宝珠情况不妙,表面的黑sè电弧隐隐有些暴躁,“啪啪”的声音不绝于耳,似乎其内蕴含的巨大能力,随时会一爆而开。
病容青年仿佛胜券在握,对此毫不在意,不慌不忙的将双唇一启,一根拇指粗的白sè雷电毫无征兆的一跳而出,正正的霹在了司虞宝珠之上。
顿时宝珠光芒大作,无数黑白符文更是狂涌而出,围着其上下飞舞,盘旋不定,看起来绚丽至极。
而那边的褐sè小旗却犹如斗败的公鸡,气势衰竭,体表凭空浮现出密密麻麻黑白裂痕,一阵灵光狂闪过后,终于承受不住巨大的压力,“嘣”的一声,化为一团光焰,爆碎而开了。
鹤发老者则是面容一红,再也无法压制胸口的翻滚,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不……可能,你是怎么……做到的?司虞宝珠绝不会有……这般大的力量,能够摧毁老……朽jīng心布下的禁制。”还未喘上一口气,老者就虚亏无力、断断续续的言道。说这话的时候,他脸皮肌肉已经有些僵硬,做不出任何表情,可他心里却诚惶诚恐,一股强烈的危机感正将他一点一滴的蚕食殆尽。
老者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自己为了今rì付出了多少艰辛,然后处心积虑布置的一切,竟被对面那个病怏怏的青年轻而易举的打破。什么叫深藏不露,什么叫韬光隐晦,老者此时才刻骨铭心的体会到。
他虽口口声声叫青年一声大哥,可实际的年纪却是他自己要大上许多,修真界中以强为尊,青年修为高于他,他自然要屈于人下。表面上他毕恭毕敬,但心中却很是不服气,一直觉得青年充其量也就是一个天赋好一些的毛头小子,真正出手争斗起来,胜利的果实必定会倾向自己。好歹他也在修真界中摸爬滚打了不少rì子,自问见识阅历、计策谋划都远非一个愣小子可比。
如今却是这样一个结局,期望越大失望就越大,老者心中苦涩只有他自己能明白了。
“司虞宝珠?嘿嘿,看在我们相交一场的份上,就让你做个明白鬼吧。”病容青年高深莫测的笑了笑,再一张口,数十条纤细的的白sè电弧瞬间激shè而出,在不远的空中,汇聚一体,一凝之下,另一枚“司虞宝珠”浮现而出,唯一有些不同的是颜sè,一个漆黑如墨,一个亮白如雪。
两珠仿佛存在千丝万缕的联系,徐徐流转,围绕成圆。远远看去正如一黑一白两条小鱼,在相互追逐。
“其实根本就没有什么司虞宝珠,锁魂阵的主阵法器,是一套连心法器,真正的名字叫作双鱼珠。黑为yīn,白为阳,我在你们面前显露一直是yīn珠,对阵法的控制力自然要大打折扣了。现在yīn阳调和,力量激增数倍以上,对付那你的禁制还不是手到擒来?”病容青年一脸得意的解释了两句。
“噗!”鹤发老者又是一口鲜血喷出,他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自负老谋深算,却遭人如此算计,脸上顿时觉得火辣辣一片,好像被人狠狠抽了一鞭子。
“老朽败了,败得很彻底!放我二人一条生路,我可以将二部法门双手奉上,否则我立即自爆元魂,宁愿永不超生,也不会让你jiān计得逞的。”鹤发老者一咬牙,一股悲壮情怀陡然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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