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您的家书,是贵公子的。”
范克希停下了脚步有些疑惑的看了亲兵一眼,从他手上接过那封薄薄的信函心里却不由猛的一惊。两天前自己的儿子刚刚来过信,怎么这么快又写了一封?一想到穆兰塔的残军还不知道在哪里游荡,而范轻骨正在提军北上很有可能狭路相逢……一种不祥的预感从他心底油然而生,不及回帐,就在走廊上拆开信封读了起来。
“不孝子范轻骨百拜父亲大人阁下。”
开头的这一句称呼与两天前的一模一样,见儿子还有如此兴致写这么长的称谓,范克希心下稍安,接着往下看去。
“我大唐本百夷臣服、四海升平,奈何加纳多跳梁小丑,觊觎我江山社稷,不自量力无耻的发动了侵略战争。京城之下本可将其一举歼灭,但吾皇体上天好生之德,不忍赶尽杀绝,放敌人一条生路。谁知贼寇不思悔改,仍在我大唐境内作jiān犯科,是可忍孰不可忍……”
这话说得着实冠冕,范克希见信上说了这许多无用的废话,知是并没有意外发生,心神也随之安定了下来,在廊上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接着细读。
“吾皇震怒,特命轻骨为将提点御林军马追击残匪,现儿子已与父亲大人的队伍相距不远……”
这些话上封信不是已经说过了吗?怎么又重复了一遍?范克希耐着xìng子继续向下读去。
“……会师之际,儿子当亲往拜会何林元帅与父亲大人,共商对策。不孝子再次百拜父亲大人阁下,祝父亲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这就完了?范克希翻转信纸,背面是一片空白,这就相当于什么都没写嘛。一旁的亲兵一直替范克希举着蜡烛,却也是禁不住好奇往信上偷瞄了几眼,此刻忍不住说道:“贵公子还真奇怪,写封家书还要用上官印。”
官印?!范克希低头仔细一看,确实信尾并没有签名,而是端端正正的盖上了一方印鉴——驸马范轻骨之印。难道是这小子在和他爹耍官威?又仔细看那字迹,也是无比周正的楷体,显然是军中的主簿等人代笔写的,而并非范轻骨亲笔所书。范克希头也不抬的淡淡回答道:“本就是官方往来的书信,盖上官印有什么稀奇的,别大惊小怪。”
……
……
回到帐中,范克希让亲兵下去,就灯下将两封信并排摆在一起细细审视。一封是儿子的字迹无疑,而另一封上的印鉴却也不似假冒。百思不得其解的范将军唤来一个家奴,吩咐道:“你星夜起身,将这两封信带给家父看,不用多说什么。然后也不要急着回来,就留在京城等家父回函,明白了吗?”
“是,将军,小的明白。”家奴将两封信仔细的贴身收好,拱手出去了。
……
……
事情说穿了其实一点都不奇怪,范轻眉知道自己与哥哥的笔迹相差实在太大,别人看不出来,自己的父亲又哪有看不出来的道理,自然是不敢亲笔写信的。既然信函不是亲笔,信尾自然要加上一方如假包换的印鉴来证明自己的身份。现在,范家小姐离范克希的防区还有两天的路程了。
关于传说中她的断袖之癖,苦无实据支持,呼烈和阎卓虽然心中不服也只得继续阳奉yīn违的尊其为主帅,但并没有放弃在暗中搜集证据。
而范轻骨的部队现在与妹妹的相距并不远,距范克希也只有两天的路程。
……
……
两天后……
范轻骨少见的穿上了戎装,将手下的将领们召集起来认真的说道:“本将军现在要去拜会何林元帅,在我回来之前,你们的任务就是驻防,切记深沟高垒不得出击,都明白了吗?”
这个决定正合众人心意,他们很一致的齐声喊道:“明白了,请将军放心。”
范轻眉英姿飒爽的立在帅案之后,清了清嗓子朗声说:“本将军现在要去拜会何林元帅,在我回来之前,军中一应大小事务由秦公子做主,听清楚了吗?”
“听清楚了。”尽管很不情愿,但军人的天职就是服从,呼烈和阎卓只能有气无力的回答到。
何林端坐在帅椅上,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接着将那玲珑的杯具放在大手中骨碌碌的把玩着,好似不经意的说:“京城方面的队伍应该要到了,我们是时候该做好迎接的准备了。”
……
……
先到的是范轻骨,他很有礼貌的向守营的士兵递上了自己的名帖,接着便悠闲的背负着双手愉快的看天,过了没一会儿,士兵便匆匆走过来说:“王将军,何元帅有请,请这边走。”
“多谢。”范轻骨笑容可掬的跟在士兵的后面走进了何林的帅帐,他的名帖上面端端正正印着两个大字——王珂。
……
……
“王将军,请坐。”何林大马金刀的坐在帅位上,话虽说得客气,屁股却是一动没动,坐得很是安然若泰。
范轻骨不以为意,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口中回答道:“多谢大人。”
前些rì子那封龙飞凤舞的信笺让何林认定了此次是范惟亮亲自带兵出征,而这位王将军显然就是那位范老公爵的手下。他点点头,又问:“王将军,不知范老将军此次差你来有何贵干呢?”
那个“老”字范轻骨并没有听清楚,只是笑了笑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恭敬的递了上去。“在下此次来只不过是送信的,范将军嘱咐在下多多拜上何元帅。至于他的意图和想法,信中写的很清楚,还请大人自行阅读。”
何林点了点头,嗯了一声很随意的接过那封信,尚未及拆开来看,便听到有亲兵入账禀告,“元帅大人,驸马范轻骨亲自到访,现正在营外等候。”
何林点点头,开口说道:“王将军,驸马亲临,本帅理应出去迎接,你……”
这几个字范轻骨听得清清楚楚,心想自己什么时候变成驸马了?心中一团雾水,敷衍着回答道:“元帅大人请自便,在下在这里坐坐就好,坐坐就好。”
……
……
没过多一会儿,帐外便传来人声,何林元帅亲自为驸马掀开了帐帘,很是客气的说:“驸马里面请。”那态度与对待范轻骨相比简直有天渊之别。
范轻骨自然没有时间去理会这等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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