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成定局,也就不需要自己再去找一个人先冒充孙女再冒充孙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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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您要出京?!”李乾刚本是按例晨昏定省,没想到从自己的母亲口中竟然听到了这么一个消息。犹豫了一下又说:“母后,太后出宫牵系太大,再说这天气也一rì凉似一rì了,不如容儿臣先去做些准备,待到明年chūn暖花开的时候,母后再去祭扫先人可好?”
“这些事不劳皇上cāo心了。”太后浅浅的饮了一口茶之后缓缓的说:“哀家打算与范老夫人一起出京,就不必大张旗鼓了,直接与她在一起就好。”
这话不说则已,一说李乾刚更是瞠目结舌,心想母亲的年纪也不小了,办事怎么还是这么没有分寸。太后离京,那是多大的事情,怎么能随随便便藏在臣子家眷的队伍中呢?就算对方是骨肉至亲,但身份地位那是天壤之别。范家就算再辉煌再显赫再享尽殊荣,也毕竟是臣子,而帝皇就是帝皇。李乾刚心中突突的跳着,也不知道能不能打消太后这个荒谬的想法,试着说了一句,“母后,儿臣认为此举好似不大妥当。”
太后面sè顿时一冷,森森的说:“皇上,你自己没有孝心也就罢了,难道还要强行阻止哀家尽孝吗?”
这话说得太重,李乾刚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偷眼看一旁侍立着的宫女太监,只见他们一个个仿佛泥雕木塑般没有听到一样,心下这才稍微安定了一点。有些尴尬的咳了一声回答道:“母后,儿臣惶恐,不知何处未曾尽到孝道,惹母后不高兴了,还望明示。”
太后神sè一凛,郑重的说:“皇上,边境不太平,敌人兵临城下,这是外患;某些将帅拥兵自重,不听号令,这是内忧。我大唐内忧外患并存,你怎么就不和哀家说呢?将那消息封锁得铁桶一般。要知道宫墙虽高,也隔不住流言;你虽然做了十几年皇帝修炼得喜怒不形,但到底是哀家亲生的骨肉,哀家又怎会看不出你的喜怒哀乐?”
李乾刚额头上的汗珠滚滚而下,没想到这些太后全都知道但始终装作毫不知情,自己却还没有丝毫察觉,实在是修炼的不到家。现在他根本没有心思去查是谁走漏了风声,而是在努力的措词看如何回答太后的质问,良久方才结结巴巴的回答道:“儿臣不孝,原以为疥癣之疾,三五rì内便能摆平,谁知迁延rì久,以致惊动了母后,儿臣心内着实不安……”
“疥癣之疾?!皇上,事到如今,你就不要再骗哀家了。知道你也是出于好意不想让哀家担心,但你父皇临终时的嘱托,难道你就忘到脑后去了吗?”说到后来,太后已经不由自主的站起身来,庄重的宫袍已经随着身体微微颤抖,声sè俱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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