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
李乾刚虽然面上不动声sè,但身体却是已经有些发软,皇后与他夫妻十几年,焉有看不出来的道理,连忙越俎代庖的挥了挥手示意卫兵下去,然后柔声抚慰道:“陛下,加纳多疥癣之疾,本不足为患,还是要保重龙体要紧呀。”
皇帝陛下费力的站起来,转过身去望向苍茫的夜sè,口中艰难的吐出几个字来,“传朕的旨意,正式将乐祥公主下嫁驸马范轻骨,钦此。”
“下嫁?!”皇后吃了一惊,谨慎的问道:“陛下,臣妾没听错吧?”
“没错,是下嫁。”李乾刚神情苦涩的补充道:“谁叫他扇子上面写着‘鹦鹉前头不敢言’呢,自己不愿意进宫,朕也没有办法。”
……
……
大唐开国以来,从来都是只有倒插门的驸马而没有下嫁的公主,李乾刚这次可以说是开了先例,但大敌当前,这样做似乎也是无可厚非的,毕竟安定团结才更加重要些。一个公主,尽管是嫡出的公主,是皇后独一无二的骨肉,但相比于江山社稷而言,那就是无足轻重的了。
好在目前大唐风雨飘摇,敌国的军队虎视眈眈、手握重兵的大将阳奉yīn违、朝堂内貌似歌舞升平实则哀声一片,所以婚期……可以无限制的延长。李乾刚觉得自己选定的驸马应该有那种“匈奴未破,何以家为”的觉悟;皇后也希望女儿能够在自己的身边多待一些rì子;而范府则因为真的驸马现在漂泊在外他的妹妹只能替他相亲而不能替他洞房巴不得拖得越久越好;范轻骨本人还不知道就在自己离京北上的rì子里,已经被包办了婚姻……总之,几乎所有人都希望这个婚礼越晚举行越好,除了乐祥公主。
“母后,乐祥的婚期怎么还不定呀?”寝宫内,乐祥公主摇晃着皇后的手臂噘着嘴问。
皇后爱怜的将女儿的几根秀发拢到耳后,拍着她的手背说道:“多大的丫头了,也不害臊,哪有女儿家追问自己的婚期的?”
乐祥此时也觉得自己的问题有些不妥,颇失凤子龙孙的风范,低下头害羞的说:“母后,你又取笑儿臣了。”
“不是取笑,来,乐祥,趁你还没有嫁出去,母后来给你讲讲做女人的道理。”
“不听不听。”公主用白胖的小手用力的堵住耳朵说:“母后,你这个月都已经将那些道理翻来覆去的给儿臣讲了足足三十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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