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变化,如同行走在一个长得无边无际可以跨越光年的死亡隧道中,直到这一刻,他的面前出现了一根小桥。
没错,这个量词确实是“根”。那是条独木桥,一根光秃秃却相当粗长的木头不知已经在河上横了多少年,也不知那上面曾踏过多少双jīng致或者粗陋的鞋子抑或只是一双或洁净或肮脏的赤脚,木头的表面已经被行人们磨得光滑无比。而桥下面流淌着血红的河水,看那颜sè也许便是不折不扣的血液,甚至还沸腾一般咕咚咚的冒着泡,时而从上流漂过一具巨大的类人骸骨,在河中心激烈的打着旋,仿佛与河水产生了某种化学反应,翻滚出一团庞大的血红漩涡,发出“嘶嘶”的恐怖声响,而那漩涡又激起许多原本隐藏在水面下的尸骸,林林立立,形成了一片骨殖的森林。突然,一只臂骨于尸骸丛中高高的伸出水面,五指萁张,如同溺者用最后的一丝力气在伸手求援,但只一瞬,就被一股大力重又拖入到那片血红之中,从此再不出现。
面对如此景象,秦小虎犹豫了一下,不知该不该继续前进,他感觉那血红sè的河水有一种吞噬灵魂与的邪恶力量,但如果不过去,自己岂不是一辈子都要在这片无边的yīn森与恐怖中度过?再没有转世轮回的机会。虽说滚滚红尘中有着太多的苦难,但秦小虎一直秉承着“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伟大行事原则,甘心轮回到红尘中受苦受难。而就在他犹豫不决之际,不知从哪里又走来了位清癯消瘦的老人,一副僧人的打扮,右手锡杖,左手钵盂,戴着顶唐僧一样的帽子,看不出下面是不是个秃头。
面对着滔滔的血河和那一眼望不到头的独木桥,纵是德高望重、古井无波的老僧面上也现出了一丝踌躇的神sè。这时秦小虎主动发扬了尊老爱幼的传统美德,上前恭敬的说:“大师,我年轻力壮,帮您把这根沉重的锡杖拿过去吧。”
老僧微笑着将锡杖递了过来,秦小虎一把接过,接着并没有礼让老僧,直接以杂技团走钢丝的手法,横担着锡杖,踏上了横在血河之上的那根长长的独木桥……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