锯……
大汗淋漓的阮媚,咬着牙翻身坐起。她并直的双腿发着虚,两只脚在神经质地颤抖。
就好像她的脚得了帕金森症,看似好端端的,却在那里震颤个不停。
终于开始了。
果然是让她痛不yù生。
阮媚不禁苦笑了笑。
而她所能做的,也只有是咬着牙强忍了。
割肉般的剧烈疼痛持续了大半个钟头后,似乎停止了,但阮媚已经被折磨得快疯了,奄奄一息,痛觉仍牢牢地盘踞在她的脑神经上,挥之不去,好像那把刀锯还yīn魂不散地在她的脚背上来回地割锯……
等到确信疼痛是真的停止了,阮媚也撑不住地倒头昏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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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时醒来,看见黎奡就坐在窗前的查尔斯长椅中。
一身虚汗的阮媚挣扎着坐了起来,问他:“你怎么来了?”
窗外灰濛濛的天sè,令房间内的光线也灰濛濛的,背光而坐的黎奡就像一道剪影。但阮媚能清晰地看见他脸上的神情,似乎很沮丧的样子,有点儿没jīng打采。
正yù开口问问,黎奡已先开了口,问她:“感觉还好吗?”
阮媚在被中伸着腿,并起感觉还很虚弱的双脚,坐直了身子,笑着点头,故作轻松地说:“ofcourse!”
“对不起,”黎奡叹了口气:“你的魂气中,有一条1X10厘米的碎片被我毁掉了。”
“咳没事儿!”阮媚心舒了口气,笑容真正地绽放在了她脸上:“才1X10厘米嘛,还没泥鳅肠子长呢!”
说着,她一时也心生感慨了,叹道:“老娘毁掉的可都赶上鲨鱼肠子了!喏、现在还不照样活得好好儿的?别怕!”
听着这豪迈依旧的安慰之语,黎奡牵强地微笑了笑。
而内心愈发觉得愧欠她。
阮媚说:“你就放心大胆地去折腾,死马当活马医,根本不用觉得抱歉。等把我折腾好了,你也成老手了,熟能生巧嘛,修复偃知的时候,自然就游刃有余了。”
“偃知已经修复好了,等融合完成就可以用。”
阮媚目瞪口呆!
黎奡将那只有幼儿大小的容器呈现给她看。
不过才三个多小时,容器内原本零散的魂气已经凝聚成形,那些蓝莹莹的类鬼粒子们也放缓了穿梭的速度,却也依然勤快地飞针走线,继续地织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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