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兄弟们!大家难得口福,今番就不要客气了!”那康和吆喝一声,众人便俱是一哄而上,朝着那一坛美酒扎堆过来。
“喂喂喂,也给我阿木哥留上几口啊。”暮色阿果猛地拍了其中一个较年轻守卫的后背,佯怒道。
话说这鲧水酒虽是这九黎族人家自己酿制的,却也是享誉巴蜀的好酒。其中,这五年之内的统称为小酿,十年之内便是良酿,超过十年的即可作窖,是上上好酒。而这窖之划分又有三种,是为清窖、熟窖、老窖,而要是胆敢自称老窖,那起码也是百年陈酿!而这九黎寨中男儿粗犷豪迈,自是个个嗜酒如命,甫一见着了这百年陈酿,哪里还有一个能够稍稍把持住心神的人呢?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阿瞳,你快将这大碗酒送给小王殿下尝尝!”那康和闻言,赶紧自那坛酒中倾倒出一大碗来,递与那个年轻守卫。
那年轻守卫听到吩咐后尚且闷闷不乐,端着碗,正欲与那刘赢送酒去,却是听得暮色阿果开口道:“阿瞳哥,你可当心让他们全给喝完了,交与我去吧!”
那人听了大喜,赶忙将那只大碗递与暮色阿果,道:“小王殿下就在里面不远,你顺着走道走下去就能看见了,墙壁上有灯,你提一盏吧。”
“嗯,知道了!”暮色阿果开心道。
“对了,阿果小姐。”那阿瞳好似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道,“你只想着给咱们送酒,怎么忘记了给小王殿下送饭了呢?”
“我,我……”阿果闻言倒先是一阵吱唔,刚想找个理由回答他,可抬头一看,那阿瞳却是早已又扎头进去抢酒吃去了。
暮色阿果见状悄悄从那墙壁上取下一盏煤油火灯,顺着面前的那一条漆黑幽深的隧道向里走去。不走几步,身后的嘈杂声却是戛然而止。暮色阿果心中窃喜,一扬手洒了碗中的酒水,转过身跑了回去。
待到屋子中一看,地上竟是七横八竖地倒了一屋子的人。暮色阿果抬起脚小心翼翼地避开地上的那些纵横交错的胳膊大腿,走到康和身边,再俯下身子轻轻地解开了他腰间的一把钥匙,提着手中的一盏煤油灯,朝关押刘赢的牢房方向跑去。
“阿木哥!快起来跟我走!”暮色阿果一眼便是认出了刘赢所穿的衣服,打开牢门,一把便是伸手向他抓去。谁知这用力一抓,竟是生生将那“刘赢”提了起来,暮色阿果向后一个踉跄,竟是差点摔倒。
“啊?”暮色阿果惊叹一声,愣了一会儿,一把扔开了那“刘赢”扯腿便是慌忙朝着地牢外面跑,心中慌张,以至于竟是连手中的煤油灯也一并带到了地面上去。
地面上守卫的人看着暮色阿果神色慌张地从下面跑了出来,生怕里面有什么变故,想阻拦下来问问又不大敢,面面相觑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决定分人下去打探一番。
可下去一看,竟又见得牢房中秩序井然,守卫们也是各司其职,并无一点反常迹象,多问几句,反倒是被他们狠狠训斥了一顿,只得怏怏而归。
他们走了一会儿之后,康和那一帮人这才纷纷抬起右手,俱一运力,刹那之间便是自那五个指头前梢喷出一股股清水来。
“大家都还好吗?”康和神色温和,望了望身边的四五个手下。
“都还好,只是那家伙……”其中一人答应了一声,随即又伸手向后指去,只见得角落之中,那个被唤作阿瞳的年轻男子,手中正抱着一只大碗,瘫坐在那里,呼呼大睡。
“呵呵。”康和见状轻笑两声,倒也并不多做评论,只是忽然又转向另一人开口道:“看样子,小王殿下还是没能逃出去呢。”
“是啊。”那人应道。
那康和闻言似是又低低地叹了一口气,终于还是迈步朝着那条漆黑的走廊走去,道:“走,咱们还是看看去吧。”
“咦?”到达后,但闻得康和惊叹一声,众人看去,只见得牢门大敞,两个稻草人侧卧在其中,而那刘赢并嘎哈番二人却是早已没有了影踪。
“大哥!是从这里逃了!”其中一人提着一盏煤油灯蹲在那方坑面前,抬起头对着康和叫道。
“哦?”康和又是轻轻惊叹一声,也背着手走了过去。
“点个火折子看看。”康和先是看了一会儿后,皱了皱眉头吩咐道。
“是。”但闻见“嚓”地一声作响,一条火折子被从那洞坑中扔了下去,不过恍惚间便是“嘶”地一声又归于湮灭。
“下面是水,大哥。”那人说,“要去报告大王吗?”
“报告自然是要报告,两柱香之后去报告大王,就说小王殿下挖隧道逃了。”那康和说完重又站起身来,背起手一边朝外边走去,顺便随手取了那兀自还悬在栏杆粗大链锁上的一串钥匙,一边轻声笑道:“咦,他是怎么知晓这下面是个溶洞的呢?”
“可是。”康和身后一人却是禁不住又是发问一声道,“可这下面是条暗河啊,里面吉凶难测,要是小王殿下他万一……”
“好了!”那康和厉声制止道,“若是小王殿下他连这一点险境都冲脱不出,那你觉得他又有可能从天山雪岭活着回来吗?”
“是。”那身后之人答应一声,不再言语。
“哈哈哈哈!好了,大家再喝酒去!有没有不敢的?”康和忽然是转过身子对着身边几人问道。
“这有什么不敢的!你要是不让我喝我还不乐意呢!”又一壮汉哈哈大笑道。
“那走啊!”“走!”众人说笑着,一起哄笑而去。
而与此同时的地底下,刘赢与那嘎哈番二人方才自那条暗河中泅水上岸,浑身湿漉漉的样子竟是极为狼狈。
话说二人自从出乎意外地轻易击碎那块黑玄石之后,便俱是纵身跃下,不料这下面竟是一条宽阔暗河。虽说这水势绝然算不上湍急,怎奈却是冰冷刺骨,幸亏二人俱是有真气护体,才是勉强支撑下来。
两边石壁陡峭,竟然是没有丝毫可以落脚的地方,二人顺水而泅,亦不知过了多久,才渐渐见得两边空间开阔,逐渐显现出了可以勉强行走的河岸来。二人见状争先恐后地泅了过去。
九黎寨九龙塔的废墟中央,一队士兵列队而立。而在他们身后的大坑里,却是有淡淡火光隐隐传了出来。
这大坑自那日青蛇出洞以来,便是日日塌陷,以至于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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