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孤儿,我也不知道我自己来自哪里。自从我记事,我就是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独自来回,也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里,自己身处何方。或许是厌倦了这种漂泊的rì子,也没有什么理由继续下去。几个月前,就在中秋前后,我来到了都城,经别人说才知道。没有人回收留一个小孩子。后来知道,有一个地方会需要我,一开始我不知道,只知道很少会有人进来,但是进来之后才发现,需要经过阉割。虽然不知道将来怎么样,但至少是现在我没必要待在自己都不知道的地方了。”
领班太监听了,点了点头,说:“想法不错,来这里,的确可以让你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而且只要不犯错,自然可以一直留下来。要是老死宫中,无人陪伴,也是意料之中的。”他挥了挥手,士兵便将其他两个小太监带走了。领班太监继续说道:“你这么聪明,故事编得不错。来啊!将他拖出去,重打三十大板。”
另一个领班太监听了,感觉略有不妥,说道:“三十大板?会死的。”
“哼!竟敢不跟我说实话,死了也无所谓。”那领班太监眼里突然显露出一丝霸气来,别的领班太监听了,也默许了。
木礼不知道自己怎么被看穿了,没有理由的,无缘无故就被打三十大板,连他自己都感觉有点受不了。“怎么可能?这不是要我死么?”脑海里突然闪过这样一些话,“看来失算了,我不能就在这里死去。”木礼知道这是自己的想法,但感觉怪怪的,好像,在听别人说话。“要是我活下来,你们一定要死得很惨!”木礼不然自己去想,但又制止不住。
三十大板,重得就像是被几千匹马踩过一样,才十来板,木礼便昏死过去了。
行刑的士兵见了,便告知了领班太监。领班太监们商量了几句,就让士兵将木礼送回到蒋公公那里去,看来他们在行动之前,还是将每个小太监的来处打听清楚了的。士兵推下去之后,五个领班太监又开始商量起来。
“真是不禁打的小太监,不过,这样也好,看来他真是普通不过了。”一个领班太监说道,“我觉得,他就是我们要找的人了。”
“既然你老都这么说了,我也同意。”另一个应和道,“但是,受了这样的罪,还能挺过去么?”
“挺过去了,那是他的福分,挺不过去,后面的罪有得受了。”一个领班太监哈哈大笑起来,“真是个倒霉孩子,刚进宫,就碰上二十年一次的事情——选去古音楼当差,而且还是一个人。不过也好,他是独自一人惯了,总是要好受许多。”
“这么说来,当年我还真庆幸自己十几个字,会说些话,否则,今rì就不可能站在这里了。”
“没错,现在古音楼的老公公,交接之后,就要出宫回老家了,看来又是孤独终老,无人问津的可怜境遇。”
“宫里想必是有些银两给他养老的,不然,真正是可怜了。”
“闲话少说,咱们去看看大总管他老人家醒来了没,得把这事情告知他。”原先那领班太监说道,“这次我们选了个不识字的孤儿,而且说起话来,脑子还挺好使的。接下那古音楼的差是没问题的,当然,要是我们亲自送去古音楼,一定还要和那小冬子公公叙叙旧,当初我们还是一起进的宫。如今是二十年过去了,我们连面都还没见过呢?”
“说得没错,一定要去的。”
“我们还是先去禀报大总管他老人家吧。”
几个领班太监又说了些有的没的,就出了屋子,跑去那大总管那里讨赏了。
木礼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趴在床上,屁股还是有一阵剧痛,想翻个身都不能,让人受不了。一阵脚步声后,木礼看见一个人站在床前,抬头才看见,那是蒋公公。
蒋公公手里端着药,看见木礼醒来了,心里的一块石头也就放下了,说道:“你这个小冤家,万一要是死了,估摸着我这一辈子都会心里不安的。”说着,便坐下来,给木礼喂药。
药很苦,但是木礼还是喝了下去。此时的木礼,心里自然是极其不好受的,突然之间,各种苦难都围绕着自己而来,虽说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可是这大半年下来,却是一点福气也没多享,光是受苦受难的。总之,能够活下来,就已经很好了,如果自己在强大一点,那么必定是不必受这些苦的了。
“哎!这次,也怪我不好,不该让你去惜薪司做事,要是整天待在我这屋子里,我也好帮你瞒过去啊!”蒋公公说道。
木礼突然想起这事来,问道:“那些人,到底是什么人啊?”
蒋公公说道:“那些人?虽说我还是个总管,但是那些领班太监也不把我放在眼里的?他们是大总摄肖祖亮的手下,肖祖亮直接听命于皇上,在宫里可谓是耀武扬威,谁见了都得让他几分。自然,他的手下也是不寻常的了,好的时候,还能被皇上召见,吩咐事情。不过,你上次遇到的那五个领班太监,不是肖祖亮的手下,只是他们的大总管是的而已。不过肖祖亮手下缺个总管的职位,所以谁都去巴结他。我也不知道这次是发生什么事情,你权当是倒霉吧!”蒋公公说起话来,心里也是老大的不高兴,对于这一点,木礼似乎也是能理解的。皇宫之中,总共三个大总摄,一个主持六司,一个主持五礼,另外一个是皇上的眼睛,专职负责各种秘密事项,连朝廷的内外大臣都忌惮三分。既然这个大总摄是肖祖亮,那么蒋公公自然也是得罪不起,说话的时候,也是生怕隔墙有耳。
木礼说道:“我是不是昏睡过去很久了?”
“很久了?不死就好了。”蒋公公将药放在桌子上,说,“你先休息一下,我去给你端饭过来,你也有许久没好好吃东西了。”那蒋公公站起来,一边嘀咕着:“拿人钱财与人消灾,真是不省心啊!”一边走出去了。
木礼趴在床上,心里思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无缘无故就将我打成这样,绝不是简单地看看谁人识字而已,肖祖亮既然那么受皇帝的器重,怎么可能做这么无聊的事情,而且也不像是底下的人私自所为。难道,他们还会再找我?这种预感太强烈了。”
窗外的阳光照shè进来,空气中弥漫着阵阵寒气,木礼感觉疲惫,趴着就又睡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木礼发现自己好多了,至少屁股也没有起初那种被挖了肉一样痛苦。蒋公公见了,大笑起来,一直夸赞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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