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少喝酒,更没有过用坛子喝酒。
这是第一次。
夕阳回转头,没有看她,拿起桌上的酒坛就往嘴里猛灌。
逐依蜓也学他的模样,喝起来。
酒洒泼的她满身都是,她也似乎一点都不在乎,仍旧不住的往嘴里倒酒。
夕阳足足喝了两坛子酒,才忽然停下。
胃里一阵痉挛,他的眉头皱了几皱,脸上已是通红。
他忽然道:“你不该在这里。”
逐依蜓喝的不少,却一点没有醉意的样子,她的双目里永远都有着动人的光芒,道:“什么?”
夕阳道:“你不应该在这里。”
逐依蜓凝视他:“那我应该在哪里?”
夕阳忽然转头,也凝视她,道:“回家去。”
逐依蜓的脸顿时被他盯地火辣起来,她笑了笑,道:“我不会回去的,我要一直赖着你。”
她有打开一摊子酒,喝起来。
夕阳道:“这里不是你待的地方。”
逐依蜓道:“你是在担心我吗?”
她眼睛瞅着夕阳,道:“你在担心我也会遭受到姣娘的伤害,对吗?”
夕阳怔住。
他不明白她如何会懂得他心里的想法。
夕阳沉默了很久,终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道:“你不害怕吗?”
逐依蜓忽然放下酒坛子,眨眨眼睛笑道:“你会保护我啊。”
夕阳又怔住了。
这个小丫头,是真的如此天真还是故意逗他开心?
逐依蜓又笑道:“你担心我的安慰,你又要让我走,你就不怕姣娘在我回去的途中对我下杀手?”
夕阳又说不出来话。
逐依蜓凝注他,道:“为何你的心里都只是关心着别人,从来不关心下你自己呢?”
夕阳还是沉默。
逐依蜓又道:“你不说,我也知道,你一定是在担心我会跟着你一起去找姣娘报仇,对吗?”
夕阳惊大着双眼望着她:“你怎会知道我要去报仇?”
逐依蜓笑的有些凄凉:“你明知你不是姣娘的对手,又何苦去送死?”
夕阳道:“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岂能因怕死而不报?”
他抱着酒坛子呼呼几口大饮。
逐依蜓也沉默了。
之其不可为而为之,又怎会是大丈夫所为?
直到夕阳将手中那坛子酒喝完,她忽然又道:“你不觉得庄主的死因有蹊跷吗?”
夕阳道:“哦?”
逐依蜓道:“你不觉得今rì在灵堂上,你的姐姐同几位师兄弟间的问话很奇怪吗?”
谁知夕阳的神sè却没有丝毫变化,甚至变得异常平静起来,仿佛方才因为父逝悲痛流泪的人不是他。
他淡淡道:“你只怕是想多了。”
逐依蜓急道:“不是啊。庄主的死当真是疑点重重,难道你没有一点发觉吗?”
夕阳闭上眼睛,道:“这是我的家事,你莫要说了。”
然后他又喝起酒来。
逐依蜓很是气恼,为何他就是不明白呢?
这一次,她没有懂他的意思,至少她现在没有懂。
她忽然觉得有股酒意上涌,头竟有些晕了。
木子文一直远远的瞧着,此刻终于忍不住过来,皱着眉道:“深夜既然不寝,那就去庄主灵前守孝!”
他竟是瞧着逐依蜓说的,似乎瞧都懒得瞧夕阳一眼。
寒意让逐依蜓猛地打了个冷战。
夕阳站起来,忽然望到了木子文手里的刀,那rì,木子文将他取名“夺情”。
但仅仅只是望了一眼,他垂首道:“是,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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