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
清幽的荷塘,荷塘里的荷花已现出几分凋谢之sè。
夕影堂堂主木子文一席青衣,立在夕影天身旁,道:“小姐已经收拾好行装,只怕是要动身了。”
夕影天品一口上好的铁观音道:“由她去吧。让她出去散散心也好。”
昨天夕萍的一席话,让他一宿未眠。自夕阳出生之时,他们就失去了娘亲。自己因为江湖上的事情又没有很好的照顾到这姐弟俩。从来都是夕萍照顾着夕阳长大。自己实在是有愧于这姐弟俩啊。
夕影天站起来,望着漫天云层的天空:“派些人手,暗中保护。”
木子文垂下眼睛:“我已经安排江剑七郎去了。”
夕影天点头,却忽然仰天长叹。
木子文微微一怔,这样的庄主是他从未见过的。莫非,有些老了......
夕萍是旁晚离开夕影山庄的。
她只带了自己的笛子。一个包袱,里面有两套衣裳,几块干粮和十几两银子。
她是从山庄的后门离开的。没有送行的眼泪和叮嘱,只有夕阳那双落rì般深沉的眼睛一直一直望着。
在夕萍出庄的那一刻,还有一个灰sè的身影也跟了出去。
清寒的夜。
月亮将霜白的月光洒下大地,星芒闪闪烁烁,到处都是蟋蟀的凄切的叫声。
灰白的雾开始弥漫着,空幻了sè彩,模糊了一切景物。
夕阳为父亲将茶端到面前,安静地看着他细细品饮。
“您知道姐姐离庄出走了?”夕阳望着父亲,低声道。
夕影天放下茶盏,横目道:“你觉得能满得住我吗?”
夕阳垂下头:“夕影堂探子到处都是,我早就猜到瞒不住您了。”
夕影天打量他,忽然大笑:“阳儿,你为何不一起离开?”
夕阳摇头道:“孩儿若是也离开了,谁来照顾爹?”
夕影天长叹:“阳儿,自小是萍儿照顾你,爹因为江湖上的事情很少顾及到你姐弟,你心中可曾恨过爹?”
夕阳毫不犹豫道:“孩儿从来没有责怪过爹,姐姐也没有。姐姐从小就告诉我,我是夕影山庄庄主的儿子,定要以夕影山庄为荣,要以爹为荣。”
夕影天怔一怔,眼中似有泪花闪现:“好孩子。”
“爹。”夕阳轻唤他:“既然您知道姐姐要离开,为何不拦着?”
夕影天抚须笑起来,烛光下,整个人异常慈祥:“我是想让她出去散散心,这些年也苦了这孩子。”
夕阳心中豁然开朗道,他将杯中添些热水。
天气似乎真的开始冷了。
深夜。
夕阳房中。没有灯光,只有透进窗户的淡淡月sè。
夕阳卧睡在床。
窗边,银芒的夜里,夕影刀安静的放在桌案上,沐浴着冷月的华光。
突兀的,一黑影。仿佛与夜sè融在一起,冰冷的感觉使这清寒之夜如寒冬一般肃杀。
慢慢的,那黑影靠近案桌。
“谁?”夕阳猛然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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