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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龙香忽然笑了。
只不过他笑的很凄厉,甚至有些疯狂,好像在这一笑中包含了一件不愿提起的往事。他扬了扬那只铁钩子做成的“手”,对白玉京道:“其实你应该学学我的。自从我只剩下一只手之后,就不再信任女人了。如果一定要信任的话,我只信任一种女人,死的。”
白玉京没有说话,而是叹了口气,看着方龙香的眼神里,充满了同情。
白玉京自然之道方龙香的这只手是怎么断的,也是因为一个女人,一个利用了他的感情的女人。
而方龙香至今依旧很信任那个女人,因为那个女人已经死了,死在了他的铁钩子下,埋在了他的床底下。
人间的事很奇怪,很多深入骨髓的仇恨往往在一开始,却是真挚热烈的感情。
“感情”本是出于本xìng的直觉,而并非出于理智的判断,而“仇恨”的判断全然是出于理智。我们在幼年的时候,更习惯用自己本能的好恶去做事,而长大之后,脸上多了一副面具,心中多了一把算盘,习惯用理xìng去分析去权衡。
一个人不接受别人的感情是无可厚非的事,但是如果利用别人的感情,却绝对不值得原谅。
白玉京的眼神忽然变得温柔起来,他缓缓的对方龙香道:“其实,我始终相信世界上有真正的情义二字。小方,你若是愿意回头,你还是我的朋友。”
方龙香像是听到了什么极为可笑的笑话,仰天打了个哈哈,猛地低头盯着白玉京嗤笑道:“朋友?你居然还相信这两个字,能活到现在真是一桩奇事!废话少说,我现在只知道,只差一点,我便大功告成。”
白玉京问:“哪一点?”
方龙香道:“孔雀翎的图纸还在别人手里。”
白玉京的脸sè变了,皱眉问道:“在谁手里?”
方龙香冷笑:“你!”
白玉京今天叹的气似乎比一辈子都要多,他摇头苦笑道:“女人果然不能相信,她让我不要告诉别人,自己却先说了。.”
方龙香点点头道:“拿出来,你活命,如果你愿意的话,公孙静那一坛,你就是坛主。到时候,我们虽然做不成朋友,但是还是同僚,没事的时候,也可以喝喝酒,谈谈女人。”
白玉京挑了挑眉毛,摇头道:“你的酒,我以后绝不想再喝了。只是认识我这么多年,你应该知道,我若不想说话的时候,世上绝没有任何人能要我开口,我若不说出孔雀图在哪里,世上绝没有任何人能找得到。”
方龙香目光闪动,微笑道:“这一rì一夜里,你根本没有到别的地方去过,我最多将这地方每一寸都翻过来,还怕找不到?”
方龙香盯着他,目光就象是正在追狐狸的猎狗。
白玉京一双眼睛却在东张西望,绝不去接触他的目光。仿佛生怕被他从自己眼睛里看出什么秘密来。
一个人的眼睛是很难说谎的,能用眼睛说谎的人,即便不会武功,也绝对能在武林中混的很不错。
屋子里的东西很多。·
他一样样地看过去,从墙上挂着的画,看到桌上的白烛,看到棺材,从棺材看到地上的死人。
他唯独没有去看自己的那柄剑。
连一眼都没有看。
方龙香的眼睛突然亮了,忽然道:“我若是你,我会将那孔雀图藏在什么地方呢?”
白玉京:“你不是我。”
方龙香笑道:“不错,我不是你,我也没有你的长生剑。”
白玉京的脸sè似乎变了,变得全无血sè。
方龙香已大笑着从他身上掠过,用铁钩掀起了地上的长生剑。
方龙香轻抚着剑脊,用眼角膘着白玉京,喃喃道:“好剑,果真是好剑,只可惜剑柄做得太坏了些。”
他慢慢地倒转剑锋,嗤的一声把剑插入地上,剑柄不停的摇晃着。
他用两根手指一弹,听见了声音,笑道:“咦,这里面怎么好象是空的?”。
白玉京长长地叹息了一声,闭上眼睛。
尽管方龙香背叛了他,要他的命,但是这十年以来,方龙香一直是他最好的朋友。
最好的做出这样的事,已经伤透了他的心,即便对方马上就要死了,他也不想眼睁睁的看着。
方龙香大笑,用三根手指拍着剑柄上的锷一转——剑柄果然是空的,一转就开了。
但藏在剑柄里的却不是一卷纸,是一蓬针。
牛芒般的毒针。
几十根牛芒般的毒针,已经全部打在方龙香脸上,打在他眼睛里。
他以手掩面,狂吼着,扑到白玉京身上,仿佛还想跟白玉京拼命。
白玉京的穴道还被封着,长生剑也不在手中,方龙香虽然临死一搏已经没有太大的威力,但是想要杀掉一个不能动弹的人,却也已经足够了。
房间有四面,其中一面靠着院子,对面的一面墙靠着客栈外的小巷,这面墙上有一张不大不小的窗户。
不大不小的意思,就是正好够一个人跳进来,所在就在此时,窗户外跳进来一个人。
苏阳身在半空,手中青钢剑就已经出鞘!
这是他在长生剑世界中第一次出手,面对的敌人,是足以在长生剑中排行前五名的高手方龙香,即便方龙香已经身受重伤,也不敢大意。
所以他才会在刚才一顿饭的功夫,喝下了两坛子烈酒,让自己的“嗜酒如命”提升战力的效果,发挥到极点;
所以这一出手,就会全神贯注的用上了才获得的二级jīng神之力;
梦十三剑第四式:魂驰梦想。
我的剑,对你rì夜牵挂,魂梦之中,向你的咽喉奔去。
青钢剑犹如情人的思念,剑锋像是缕缕青丝,温柔的吻过方龙香的脖子。
被情丝缠绕住的人,往往很难远离,所以方龙香站在原地,愣住了。
一道血线从他的脖子上出现,瞬间朝两边蔓延开来。
方龙香像是忽然在想什么问题,歪了歪头。
然后他的头就掉在了地上,鲜血从脖颈冲天而起,直直冲上三尺高才落下,宛如下了一场血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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