秃头好似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仰头就是一阵哈哈大笑,片刻后,才收声喝道:“你秃爷有什么不敢的,既然你不知好歹,那我现在就炸给你看!”说完,他作势就要按下手里的开关。
秦昆仑万万也没有想到,眼前这个其貌不扬的小伙子,还真是个说干就干的狠角色,在那一瞬间,他脸上明显露出了害怕之色,但更多的却是后悔之色。
我们这些人更是吓得脸色一片苍白,因为我们比秦昆仑更清楚秃头的为人,那可是地地道道的二愣子,做事完全不计后果的傻叉啊!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李方快如闪电一般的伸出右手,一把抓住了秃头的胳膊,并立即出声呵斥道:“你小子疯啦!他要是死了,我们就是死一百次也无济于事,你手给我松开!”
秃头哪会料到身旁的李方会突然出手,没有丝毫防备的他,右臂一下子被李方扭到背后,疼的他顿时就倒吸一口冷气,五指也跟着下意识松开,李方趁机从他手心里夺过那个引爆**的遥控器。
在这短短不到三秒钟的时间里,不管是秦昆仑那边的人,还是我们这些人,就像经历了世界末日似得,脸上的表情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但总归是松了一口气。我摸着还在剧烈跳动的心脏,心道这他娘的也太刺激了,这要是身体不好的人,估计直接就倒地不起了吧?
秃头却管不了那么多,嘴里十分不满的叫嚷道:“方哥你这是干嘛,赶紧放开我!”
李方闻言松开手,却一脸后怕的骂道:“你个兔崽子,三爷怎么就把你给招来了,真是他娘的把老子给吓死了,靠!”
这时候最为开心的莫过于秦昆仑了,只见他一边擦着额头上吓出来的冷汗,一边大声笑道:“哈哈!姜还是老的辣,终究还是给我赌对了!”
李方冷声警告道:“老东西,先别高兴太早,如果你真敢对杨飞云怎么样的话,那么下一次就不是唬你了,我会亲自按动手里的开关,你要不要再赌一次?”
秦昆仑这一次也是真被吓到了,见对方的口气软了下来,便立即顺着台阶下:“你放心,我和他们也算是老交情了,怎么可能一言不合就拼命呢?要不这样,我现在就让你们走,你们马上走,我绝不阻拦。”
李方倒是没想到对方的态度会来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他将信将疑的问道:“老小子你是说真的?你可别背后耍花样。”
秦昆仑满不在乎的说道:“我秦某人虽然不才,但说话绝对算数,你放心的带他们走吧,我保证不阻拦你们半步。”
这一下不仅李方有些疑惑了,就是我们这些经常和秦昆仑打交道的人,也搞不懂他葫芦里究竟卖着什么药,总感觉这其中隐藏着一个巨大的阴谋。
李方见对方虽然说的信誓旦旦,可还是有些不敢确定,犹豫了好一阵,才试探性的朝我们挥了挥手,示意跟着他走。
我们在秦昆仑一等人的注视下,开始慢慢朝羊舍大门口的方向退去,期间,挡住我们去路的武装分子本不愿让道,但在秦昆仑的命令下,他们也只得退到一边去。
这时候一边的李高个再也沉不住气了,便着急的问道:“秦老,你这是……?”
秦昆仑想也不想的说道:“我们已经知道了三叔他们的去处,目的既然已经达到,又何必为难他们呢?更何况,他们之中还有两个疯子在,难道你真的不想要命了?”
听到秦昆仑背后说出这么一句话来,我心中对他的怨气一下子又消去了不少,回过头去,我对他感激道:“秦老,多谢你高抬贵手,你放心,从今以后,我再也不会给你和上面添麻烦了。”
秦昆仑从鼻子里重重哼了一声,神色不快的说道:“臭小子,算你还有点良心,快滚吧,指不定我等下又改变主意了。”
我停下来后,其他人自然也跟着停了下来,标子这时候也跟着说道:“老秦,别的不多说,你自个儿以后多加保重身体就是,希望咱们——后会无期。”
秦昆仑倒是被标子的一句“后会无期”给逗乐了,他笑骂道:“滚滚滚!省得老子看到你这坨大肥肉就心烦!”
我们转身就要走,这时候秦昆仑又突然叫道:“先等一下!”
我心中暗道不好,难道这老小子真是说话如放屁,这会儿又改变主意了?
我回头一看,只听秦昆仑对我真诚的说道:“我就这么一个徒弟,你小子可要给我好好照顾她,要是以后你敢欺负她,老头子绝不会轻饶你!”在说这番话的时候,秦昆仑一直在看着谭佳,眼神中充满的尽是一个长者对晚辈的慈爱。
我心中一动,这才突然记起来,秦昆仑和谭佳是师徒关系,估摸着他能够干脆的放我们离去,最主要的原因,只怕还是因为谭佳这个爱徒吧!
本来背对着秦昆仑的谭佳,此刻浑身一颤,接着她转过身来,双膝一曲,直接跪倒在地。我本想劝她大不必如此感伤,可刚挪动步子,就发现她双肩不停的抖动着,原来是忍不住哭了起来。
哭了一阵,谭佳百感交集的说道:“老师,我让你失望了!”
秦昆仑眯着双眼,感叹的说道:“傻丫头,你不怪我这么利用你,我已经感到很欣慰了,在我的心目中,你永远都是我的那个谭丫头。至于你父亲他们,你放心,上面答应了的事情,一定会遵守诺言的。”
谭佳再度失声哭泣,更对着秦昆仑“啪啪啪”一连磕了三个响头,她感激的说道:“多谢师傅从中周旋,你的恩情丫头永记在心!”
站起身来,谭佳声音哽咽的继续说道:“师傅,从今以后,你要好好保重啊!”
秦昆仑挥了挥手,一副惘然若失的表情叹道:“去吧!去过你想要的生活吧!”
告别秦昆仑等人,众人抱着复杂的心情,一步步走出羊舍,此时外面寒风肆掠,发出呼呼声响,刺眼的阳光也早已将地上本就不厚的积雪化去。抬眼看去,十辆黑色长城牌轿车静静的停在前方,给本就单调的戈壁滩增添了一道异样的风景。
标子看了看一眼望不到边际的戈壁滩,叹了一口气说道:“诸位兄弟,此时此刻,敢问路在何方?”
我看了一眼李方,回头对标子说道:“这还得问问李方兄弟了,这里他比我们熟悉。”
李方踢了一脚旁边的秃头,骂道:“傻站着干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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