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都……都要?”
这……
不论是还没走的御鞠队球员,还是陈守向和他商友,都有些不知该如何反应,还从没见过买东西这么大方的。结结巴巴、甚至是忐忑不安的,一群人一起将八十余件大小玩具打包好,抬到那华贵车厢里。直到对方把一平盘的银锭放在了他们柜台上,他们才反应过来。
“这太…太多了。我给您找……”可怜那庄老头从没见过这么多的银锭。
“不用了,余下的…”对方忽然顿下,“就当是赏钱了。”
……
待对方马车驶出了踊路街头,这里头的人才松下心来。御鞠队的那几个小子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那些银光闪闪的银锭看,这可是雪花银啊!让这些平日里只摸过铜子儿的他们如何不眼馋。
“这得睡多少姑娘才睡的完?”意淫的连口水都下来了。
低趣味的人也就只能模拟出这种花销法了,陈守向和那员外当然好些,还不至于把下巴掉下来,不过这也确实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了。
“呵…呵呵……”那员外的笑几乎是抽着筋的,“看来还是陈掌柜慧眼独到,难怪能在京师闯下如此声名,钱某可真是拜服了。”他也只能这么灰溜溜的说了一通话,而后赶忙借着清帐的由头上车回了。
“额……”陈守向抬了抬手,最后还是收了回来,看着面前这一盘成色极好的银锭,少说也有七百两,前期投入的本钱是肯定收回来了,所以这时候也大方一回,给旁边这群兔崽子每人发了五两,前期工作他们也干了不少。
“谢谢陈老爹!!”
“谢谢陈老爹!!”
一个个发了大财一般“叩谢”而去,看来今天在书铺没白呆一下午哈。
陈守向笑着把视线从那群小子的背影上收回来,而后拾到起面前这些“貌不惊人”的小玩意儿,仔细的瞅了起来,“真想不明白这东西怎么还有人要,我说老庄…”他问庄老头,“我做了大半辈子生意了,还真没见过这么卖东西的,啧……”他都不知道怎么说了。
那庄舟摸着这些制作精细的小人小器件,想来想去的,最后也只能得出一句。
“陈老爷,我觉得苏家少爷其实很有能耐,我们是不是……都看错了?”
陈守向良久没有答话,只是望着这些东倒西歪的小玩意儿发怔,而店外……雷雨的脚步也越来越靠近。
……
……
“轰隆隆——”
黑压压的一大浮乌云从天空沉沉的压下来,使得这东京城变得从未有过的压抑,不逾多时,噼噼啪啪的,黄豆大的雨滴往下掉,街上……也都是快步纷走的人。
“苏家少爷,您捎把伞吧。这雨下的可不小。”
“哦……多谢。”
“跨啦”一声,一把画着仕女的油纸伞从胭脂铺的屋檐下撑了出来,一时间、将天上落下来的雨滴挡飞了出去。眼前掠过的,都是披着蓑衣缩颈快步折返的百姓,有些没备雨具的,就只能顶着大雨跑了,“啪嗒啪嗒”的从自己边上踩过,溅起来的泥水都泼在了自己下摆上。
这些天来,总算是把这些零零碎碎的杂事处理了。好像又变得无事可做……或者要回到既定的轨道作息上来了,如果是这样的话,就会很明显的感觉到少了个人。
摸了摸了怀里的锦盒。想想……放了也有段时间了,心里这么寻思着,居然很巧合的正好路过武学巷横街,那巍峨有势的太学门庭正立在自己面前。
转了转雨伞。噼噼啪啪的雨点声响在耳边。
最后。还是停了下来。
……
“哟这不是上回被开除的那书生么,怎么……是来问李家娘子吗?”
在太学进门偏屋的录事处,苏进很巧的碰到了上回刁难他的那几个官衙内,虽然从未把这件事放心上,但不错的记性还是让他很快就想了起来。
“哦,是你们啊。”
原本是打算进来问问那录事处的门护人员,不过既然他们主动找上来了,那自然是把问题丢给了他们。
他算是比较客气了。不过在雨幕前的这群人似乎有些不怀好意,而远处廊道学斋外的一些抱着书卷的学子也聚了过来看。见是陈奕郭尉这两人领头,心里也大致有了想法。
又是争那李才女的。
眼下这氛围应该是很糟糕的,甚至用剑拔弩张来形容也不为过。
“想知道是吧?来”那郭尉大刀金马的把脚往栏杆上一踩,露出他胯下的空当,“从这里钻过去,我就告诉你。”
苏进多看了他一眼:小小年纪就这么嚣张,还真是有些欠管教。不过还不待他做反应,人群里就出来一学子将他拦住,“这里是太学,不是瓦肆,这位郎君若是寻花问柳,还请移步它处。”
这人正是萧琦,而他那俩同伴柴梓和吕槊也在人群里观望,他们是好几次见这书生了,当然不希望对方跟这群官宦子弟起什么冲突,所以赶紧出来把他拦出了太学。
“李家娘子已经好些日子没来太学了,这边是找不见她的。”他隐蔽的卖了个消息给苏进,苏进也是一点头,一句多谢出口,就打起伞走进了门外噼啪直下的雨帘里,他可没这闲情和这群官二代搅和。
而太学里那围观的学子也摇头散去,还以为有戏看呢。不过萧琦的同窗好友却是问声过来,他们与这萧琦平时相交颇深,对于他反常的行为还是有些好奇的。
“子俊,你认识那书生?”
萧琦望了眼门外远去的背影道,“那书生……是一品斋的,上回府衙踏青会上就是他当众给李家娘子谱的新词牌。”
这声音虽不大,但这些日子,凡是与一品斋李清照扯上关系的,都是大火的话题,所以旁边那些学子立即就围了过来。
“你说那书生一品斋里的人?”,“不是吧,那一剪梅是他谱的?”
这些细碎的流言一字不落的进了前头郭尉的耳朵里,他从这里望出去……门外雨帘中的书生撑伞独行、背影清瘦,忽然间……脸就阴沉了下来,这种阴沉与之前完全不同,被旁边的陈奕察觉到了,他也把目光望了出去,看着那书生的背影消失在武学巷街、消失在瓢泼的雨幕中。
难怪和李家娘子走这么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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