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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女鬼在北宋末年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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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一剪梅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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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进才说她书法鄙陋、要苏进代笔,但看现在的情况,怕或多或少还真有这方面的考虑。

    这人……

    她望着苏进执笔泼墨时那认真的侧脸。喃喃着嘴巴。却没有说出什么话来。

    而这时,场中的李清照莲步轻移,腰肢纤细的她此时走路的姿态甚是好看,再加上那书墨气的光环加持,便显得整个人变得圣洁起来。

    “德甫为何看的如此痴迷?”李迥见好友此时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的堂妹看,自然是趁机一顿调笑上去,

    “也不知当初谁说的看不上我李家才女,现在可是悔了?”他嘿嘿的笑。其实就是为了看这个平时一本正经的读书人的笑话,而事实也确实证明了对方的脸面确实有些薄。

    “咳——”赵明诚赶紧把目光从少女的身上撤了回来。镇了一下心绪,“裕丰休要赖我,明诚何时有说的看不上李家娘子?”

    “那就是看上我堂妹喽?”

    “你!”他怎么说都不是,索性便扭过脑袋不与这损友争辩了。

    而这时,场内的李清照挽起裙裾原地笃了一步,在现场众人秉着呼吸的目光下将最后一句念出……

    “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她顿了好许,略有些感慨的正要结尾时,文案边有极轻的旁声和着说……

    “却上心头。”

    ……

    ……

    李清照每出一句都要停顿较长时间,但每句出来却是较快语速,这使得替她执笔的苏进也是这般的书写节奏,她念着、苏进也跟着写着,旁边也有人帮着将诗词一层一层的传递出去,可这一直配合算是默契的两人,却在最后一环上出了些许差池,是的,比较严重的差池,就像是急弯上的急刹车,已经为时已晚了……

    这……

    众人都愣了一愣,人家都还没念出来呢,怎么案边就有传声出来了?

    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哎?还真是般配的一句对仗……

    围观的情绪从未如此的丰富过,从一开始的愕然,到接下来的迷茫,再然后是惊讶,之后陷入较长一段时间的震惊……

    最后呢…

    变成了沉寂,一种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沉寂。

    太多的人的目光中带着难以言喻的感情望过去,尤其是苏进身边那几人,阮闵这老头张了半天嘴,还是没能说出话来……

    苏进在下完笔后就意识到自己的问题了,他望了望前头的李才女,只见她也正好投过来极为诧异的目光,还带着些许不解在里头,应该是想问“你这坏人做的什么事,怎么可以抢我大才女的风头!”

    好吧,这只是他自嘲般的想法,不过也很难说对面没有这种埋怨的心思。

    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不论是从句式的工整角度看、还是从词意的契合程度看,都是摆了明的、独此一号的下句对仗,在场中人挤破了脑袋去想,但也不得不承认……

    这是唯一,并且绝无仅有的天然好句,真是把那种婉转哀怨的情绪表达的淋漓尽致……只能说,绝了!

    可是眼下这种冷场却是让所有人都觉得尴尬不已,尤其是那几个围观在苏进旁边欣赏书法的老头,那种溢于言表的震惊布满脸面。他们几乎是眼睁睁的看着书生流畅自如的把这“却上心头”接上,那种自然、那种理所当然的笔势,这简直就是匪夷所思的!

    要知道这可不是他作的词。可居然能在须臾之间接上这么一句鬼斧神工的对词,这得需要多深的功底才能做到?越是词宗大家,就越是明白内中的艰难。

    “此子实在是……”毛滂深皱眉头,与身边的几个老儒交换了一下意见后,俱是认同般的点了点头,其实这也算是“情理之中,意料之外”的事情了。在看到这苏进纸面上的书法后,他们就已经明白了一些事情,所以对于苏进如此惊人的“壮举”。倒觉得有了一份理所当然在里头。

    只是旁观众人多是难言的不解,他们把目光投向场中的李清照……

    插人诗词是极不德雅的行径,可问题是对方衔接上去的这句又完美的让人无可指责,所以这明显就会让制词者下不了台了。所以围观的众人开始小声的议论起来。都笃定了这李家的才女会有拂袖而去的愤慨。但是……现实却来了个直挺挺的大转弯,人家居然主动微笑着上前与那一品斋的书生说笑。

    “清照原本还斟酌着最后一句落词,不想苏郎君倒是已有佳句得手,嗯……”她还看似沉吟着考校诗词的优劣,“才下眉头,却上心头……嗯,委实是天然的好句式,那清照可就要拿来用了。苏郎君可不许吝啬咯。”其实她当时心里想的也是这句,所以内心那种震惊可想而知。只是眼下不是做惊讶表情的时候,镇定下来,把事情处理好才是正经。

    李才女说的俏皮而又可爱,在旁人听上去,仿佛真的是一笑而过的事情,但那些诗词文人可不这么认为,自己的诗词被他人染指,就像是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却跟了他人姓一般,这如何能让人开心的起来?而且这真的是一首妙到极点的词作,或许能流传后世也说不准,可如今被别人这么横插了一笔,那种郁闷的心情几乎能让人上去把对方咬死。

    但这件事情倒还真不能怨到苏进头上,这人可不喜欢把一些麻烦事情往自己身上揽,更别说闲着淡腾的去抢小女娃的风头。至于眼下发生了这么一件比较棘手的事情,只能怪他对这首词阙太熟悉了,不敢说倒背如流,但顺畅的默写下来是完全不成问题的,所以他可一直都是在那儿跟着李清照的叙述节奏做着默写工作,只是到了最后一笔时确实有些松懈了,一下……就把词句淌了过去。

    尴尬,多少是有那么一点,而且烂摊子还得小姑娘来收拾,对于他而言,怎么看都觉得别捏,正当要说几句场面话时,旁边会看眼色的封宜奴却是适时的出来解围了。

    “李家娘子虽是这么说,但苏郎君终归是草率了,所以以宜奴来看……”她温婉的几步到了苏进面前,看了眼苏进后,而后又转过身去,“倒不如苏郎君现场为这阙一剪梅制一曲新调,我想苏郎君早就继承了老先生的衣钵,对于这词牌唱法必是熟知深捻,大家以为此提议如何?”在旁边看到苏进那曼妙生花的书法后,那种震惊早就让她怀疑那些曲谱是否是苏进托名其父所作,再加上刚才这句鬼斧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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