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萨瑞姆山。从这里的顶端可以看到山的那边,是一片极为广袤的大平原,低低的野草散着微微的香,各种虫鸣仿佛鸣奏着一首动听的夜曲。富饶的平原上,各种动物频繁的活动着,生生不息。夜幕低垂,仿佛是一件厚重的黑sè外套,低低的盖在这大地的上面。而山的另一边是同样广袤的一片冰原。高耸的山峰连绵不断的山脉仿佛一座巨大的墙,将这个世界分为如此极端的两极。冰原微微的颤动着,就像是大地发出憋闷的低吼,是如此的震人心魄。
冰原深处,那坚硬的冰盖突然拱了起来。就像是平滑的脸上冒出了一颗青chūn痘,很有让人下手挤上一挤的yù望。接着那冰盖四溅而出,就像是喷shè的白sè脓汁一般。一座漆黑的塔突兀的慢慢的钻了出来,白sè的冰原,黑sè的塔,这搭配本应该是一种非常美好的组合,但当那黑塔完全露出来的时候,一股弥漫的黑雾萦绕在塔的四周,那冰原下面仿佛燃起了一堆火般,迅速的消融,露出了冻得无比坚实的冻土层,接着,那冻土也开始融化起来。接着地裂了,冒着泡的岩浆凶猛的喷涌而出,那纯洁无瑕的白sè,顿时被蒙上了一层若chūncháo褪去般的cháo红。黑塔周围渐渐的变成了一片岩浆围做的湖,孤零零的黑塔,高傲的望着天空,那一团团滚烫的火,渐渐的悬浮起来,卑微的伏低着身体,丝毫不敢越过黑塔的塔基,密密麻麻的如同朝圣者一般,甚至都不敢偷偷打量一眼那黑塔的塔基。
若从里萨瑞姆山峰顶端定睛望去,那座塔以及那些火,似乎只若萤光一点,但视力好些,就可以看见,山两侧延伸出去竟然同时冒出了无数的萤光。天上的星光突然暗淡了下来,就像是恐惧着什么一样,那轮淡淡如同蒙着面纱般的弯月,竟然变得越来越清楚,越来越大,接着好象是从中间折断了一般,一个巨大的黑洞突兀的出现,无数道光芒从黑洞中四散奔逃,当黑洞出现的瞬间,那刚刚还伏低身体的密密麻麻的火团,竟然发出了嘶嘶的低鸣,仿佛极力忍耐着什么一样。黑塔突然亮了。漆黑的塔身像是猛地被镀上了一层亮红sè,无数诡异却带着美感的纹路明暗中吞吐着幽幽的光,那些火团们欢呼雀跃着,争先恐后的,附着在塔基上,继而消失不见,只是那黑塔却变得越来越亮,直至变成一条通红的棍子模样,上面的纹路就像是美丽的刺青,在那团火红sè中,显得更加的夺目,当那亮sè达到耀眼夺目的瞬间,那黑塔竟然开始崩裂坍塌,而塔的顶部突然从中裂开,一道笔直的火光,就像是长矛般笔直的shè向了天空,而它的目标竟然是那巨大的黑洞。
一道光芒也许不会引人注意,而无数道鲜红亮眼的光芒,即便是个什么都不清楚的孩子,也会感到恐惧,更何况里萨瑞姆山顶端那巨大的白塔也出现了同样的情况。那座巨大的白塔如同横亘在那山峰上的一头巨兽一般,谁也不知道它在那里静静的呆了多久,于是好事的人们给她起了个绰号,守望者。而事实上,那座白塔真的是一个孤独的守望者,它在距离天空最近的地方守护着凝望着这大陆上的所有生灵,为的就是防止这么一天的出现。于是,当那座白塔变得通红的时候,所有有眼睛的人都知道,这个世界出事了。
当里萨瑞姆山开始轰鸣的时候,天空中已经密布了无数的红sè长矛,它们一往无前的向着黑洞飞去,就像是殉道者一般的虔诚果断。而白塔裂开的瞬间,一枚不同于那些红sè长矛的光芒散shè而出,就像是一个碎裂的太阳一般,变成了一条条散shè的线,将那些已经崩塌的塔连接在了一起,一个巨大的光网形成了,最大限度的覆盖住了这片美丽富饶或者残酷寒冷的世界。当黑洞就像是个呕吐的醉汉般,终于可以直起身准备好好的跟面前的电线杆较劲的时候,那些红sè的长矛已经带着火光赶到,于是,黑洞就像是被电到的醉鬼般,抽搐着,痉挛着,痛苦的收缩着。终于消失不见了。就在那黑洞消失的瞬间,一条巨大的身躯被从黑洞中抛了出来,只是,微微一闪,就不知道去向了。
时光荏苒,二十载岁月匆匆流逝。当又是一个月sè美妙的夜晚,那巨大的身躯陡然出现,重重地砸落在里萨瑞姆山上白塔的遗址上,接着,那巨大的身躯消失不见,而一个狼狈的人影好不容易爬了起来,继而跳着脚骂起了大街。
“我呸,你算什么传国玉玺,你也就配砸核桃,老子也算是活了两辈子了,还没见过你这么不靠谱的家伙,就算是上一辈子,老子我也没有你这么的无耻,你说好给我的东西呢?”接着他吃痛的叫了起来,揉着身体的一侧,肋骨似乎断了几根,即便身体强悍如刘羽飞,也有些扛不住了。
短暂的沉默后,刘羽飞又开始破口大骂起来,将古老的汉字不带重复的组合出一句句恶毒无比的话语来,很难想象这位被冠名织席贩履之辈的大耳贼,到底是如何拥有掌握了这样深厚的文化功底的,看来这个称号还真来的恰如其分。想必郑玄老儿在世,听到他这本就不甚待见徒弟嘴中的话语,大抵会气的再死一次。
许是真伤的不善,或是那微微一动就会剧烈疼痛的伤口,终于让他停了下来。而这个时候,他分明听到一身叹息,那叹息声让他极为的熟悉,于是他开始踅摸起来,看看这四周是否生长着一颗核桃树。
“你真的是皇帝血脉么?”玉玺的声音有些憋屈和低沉。
“你在哪儿,我怎么看不到你?”刘羽飞疑惑的问道。
“别找了,我不会让你得逞的,本来我是不想现身的,可你的话实在太刺激和jīng彩了,我不得不出来解释一下……”
“……我听着呢……”
“穿越乱流的时候,我跟你说过,很有可能出现小的意外……”玉玺停了停,仿佛在观察着刘羽飞的动向,看他老实的听着,继续说了下去,“被我不幸言中了,看来,我们穿过时间乱流的时候,稍微的晚了一些,已经二十年过去了,而我能感觉到,那些之前到达这里的灵魂似乎也遇到了同样的问题,有的早了些,有的晚了些,但我能感觉到他们都在,而且已经拥有了身体……”
刘羽飞呆愣的坐在那里,一言不发,实际上他心里已经乱的不行了。他来这里,只是想找到关张二人,若能找到赵老四那就更好了,上一辈子,对他压的太狠,这辈子说什么也得好好补偿一下他。可现在,兵无一人,将无一员,这世界根本不熟悉,自己要在这里拼出一片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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