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子是罗友山的女儿罗忠惠,她的对面坐着一位身穿灰sè西装,长得还算不错的年青男子。
“雷文先生,那刘家的小畜生不知从哪弄来这么多的人和枪。来势凶猛,咱们现在该如何对付啊?”罗友山惶惶不安的向洋人问计。
这个洋人懂得华语,闻言答道:“罗老先生,你放心。我已经发出电报,将澳洲几处分公司的护卫全部调来达尔文港。你的植物园只有一条路,就算对方人再多,也不可能攻得进来。”
“可……”虽然知道植物园门口就有一百多名装备了火枪的罗家护卫,园子里还有近三百名怡和洋行澳洲分公司的武装人员。贪生怕死的罗友山心里还是不踏实。
“哈哈!”与罗忠惠眉来眼去的年青男子,看到罗友山忧心忡忡的样子,大笑着起身走到大厅中间。
“伯父但请宽心,我们的人比他们多,枪也比他们多。这些不堪一击的家伙只要敢来进攻,枪声一响,巡捕房的兵丁还会按计划前来帮助我们。定叫他们有来无回。而且,澳洲各分公司的护卫已经在路上,我们只须固守几rì,待援兵到后发起反攻。就能将他们除去。到那时,兰芳国大总长的位置,可就是伯父的囊中之物啦!”
罗友山听到这年青人的安慰,脸上忧sè并未减退,反长吁短叹,坐立不安。
半晌后,他才说道:“龙奎贤侄所说,老夫也很清楚,可我担心的并不是刘家那小畜生。而是制皂厂的拥有者艾德烈,他可是大英吉利帝国的公民。就怕那些巡捕房的人知晓后,非但不会按先前的约定行事,反而会追究我罗家之人砸抢其产业之罪啊!”
“爹,你担心这个做什么啊?有梁公子和雷文先生在,那巡捕房的人敢来动我们吗?把刘振华等人除掉才是最主要的。最多我们事后给那个艾德烈赔点钱。而且啊,梁公子已经派人去打听这个艾德烈的底细了,要是个没啥背景的,这个钱咱们赔不赔的,都还未知呢!”
坐在窗前藤椅上的罗忠惠,端着咖啡杯隔着远远的插话,其傲娇的模样,给人感觉是她根本就没将这个事放在心上。
罗忠惠的话中,对年青男子梁龙奎是极为推崇,让他感到极有面子。神采飞扬的接过话道:“惠妹说得极是。凡事都有雷文先生与我给你们撑着。雷文先生是怡和洋行的少东,与英吉利政界商界的许多名人权贵都十分熟悉,这艾德烈这人雷文先生都未曾听说过,想来也不是什么大人物。”
那西洋人雷文听到吹捧与奉承,也是不可一世的傲慢点头赞同。
梁龙奎微微一笑,继续说道:“今rì咱们动手后,方得知那制皂厂是艾德烈的产业,我就已经给英吉利的熟人发了电报,请他们去查查这个人的来头,不久就会有回音。如那艾德烈没什么背景,凭着咱们怡和洋行的势力,拿下他这间小小的制皂厂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听到梁龙奎亲口说出会与洋人雷文为罗家撑腰,罗友山也放下了心中的大石,笑道:“哈哈,那就好!这一切就烦劳龙奎贤侄。等我坐上兰芳国大总长的位置,就给你和惠儿cāo办一场热热闹闹的婚事。到时候,一定要将你叔父怡轩贤弟请来。雷文先生也一定要参加。”
在座的人,纷纷恭贺罗家选得佳婿。那梁龙奎也脸现笑容,低头鞠躬行礼谢过罗友山。而罗忠惠听了老爹的话语,现出一副喜不自胜的样子。
众人却都没看见,这个梁公子的脸上虽然带着笑,但其行礼低头时的眼神,其中全是轻蔑与不屑。
就在罗家众人高谈阔论之时,离着植物园七八里的沙滩椰林中,刘振华带着睚眦战队的队员,已经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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