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观察一会,继续向前摸索;片刻,已越过一些厢房残壁,到了前厅的墙体处。抬眼可见,前院内有六七个土堆,每一座土堆旁,都立有一块石碑。不难判断,这就是陈志华他们的墓地了。在墓地周边的场地上,也是杂草丛生,有点yīn森森、凄惨惨的荒凉景象。
他们伏在断墙后,观察好一会。大刀李广胜对宋安道:“指挥使,根据现场情况观察,刘锋他们还没有来过。
“嗯,我也这样认为。”指挥使宋安点点头,目光向外围搜索。
双鞭将王勇辉接过话茬:“我们在此设伏没问题,只要刘锋他们到场,就是守到天黑都值。关键问题是情报是否准确?如果是假情报,我们今天就白折腾了。”
铁锤曹三通本是个急xìng子人,他听王勇辉如此说,信以为真,瞪着眼冲两名公差道:“你俩要是谎报军情,等不到叛军来此祭祖,我一对铁锤将你们脑袋砸十八瓣开花。将你们的尸体,抛到荒郊野外喂野狗。”
两名公差见曹三通吹胡子瞪眼睛,吓得浑身颤抖。年轻公差哭丧着脸道:“我们说的是实话,怎能谎报军情呢?我们跟踪到林氏棺材铺门前,听到林掌柜吩咐办酒席,才离开店铺,骑马返回,想到知府衙门回报,在半途中却与你们不期而遇,便将得到的情报,毫不保留告诉你们。没想到,恩将仇报,还要打死我们,这是什么理儿?早知这样,当时我们撒个谎,劝你们回头,什么事也不会发生的。”
年长的公差接过话茬:“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这是我们自作自受,好心拿当驴肝肺。”
“你说什么?你在含沙shè影骂人?”铁锤曹三通举起铁锤,怒不可遏,“你敢再说一句?我立马叫你脑袋开花。”
“放肆?谁再逞能,军法处置。”指挥使宋安断喝道,“你们目无军纪,事情还没办成,就搞内讧,成何体统?”
曹三通见指挥使宋安发了脾气,只得忍气吞声,缄口不言。两名公差受了满肚子委屈,但听指挥使的话有意偏袒自己,也见好就收,低头不语。
“行军在外,不同在军营中,散漫点也无所谓。在外要jīng诚团结,互帮互助,捻成一股绳,才能克敌制胜。”指挥使宋安对曹三通作了不点名的批评,又对两名公差道,“曹将军就是这个脾气,有口无心。他言语重了些,你俩也不必耿耿于怀,凡事要顾全大局。你们放心,这支队伍我说了算,别人说三道四,由他去,我是相信你俩的。”
两名公差听宋安的表态,感动得热泪盈眶,异口同声道:“指挥使,您大仁大义,真是菩萨心肠。只要您袒护我们,就是受点委屈也值。”
“好啦!此事到此为止,不准再提它。”指挥使宋安扫视一眼众将,十分自信道,“诸位不必猜疑,我相信两名公差收集的情报,绝对没有误差。刘锋他们也许中午喝得多了,等消去酒气自然会来的。现在各自分散埋伏,隐蔽好身体,不能暴露目标。当他们来祭祀时,在没有我的号令,谁也不准率先出手,违令者军法处置。”
“指挥使放心,我们决不敢违令不遵,一切听从号令。”众将表示。
“好,我相信你们!”指挥使宋安对众将的埋伏位置作了安排。
一切准备就绪后,来个守株待兔。
话分两头,却说林氏棺材铺伙计孙三,带着各种祭品,赶着骡车向陈家庄而来。刘锋、吴同、陈玉香骑马随在车后,不紧不慢而行。
不到两炷香时间,孙三与刘锋、吴同、陈玉香三人已到陈宅遗址处。他们在院门外勒住马,抬头环视一下周边的环境,不觉令他们心寒。昔rì的富丽堂皇的门楼,如今都已坍塌下来,将院门堵塞得只剩下一条通道。原来高大的院墙,因年久失修,经过风吹rì晒,雨打淋泡,已是千疮百洞,许多地方已经坍塌成很长缺口。透过门洞向里观看,原先高大房屋已不复存在,留在人们的视线中,是一片焦土、断壁残垣。客厅前的庭院里,是杂草丛生;在一片杂草中,有七八座高出地面的土堆,土堆前立有石碑。石碑上的字迹,在他们的视线中模糊不清。
陈玉香观到此处,心里一酸,潸然泪下。
这时,孙三已经跳下骡车,见陈玉香泪水涟涟,劝道:“陈姑娘,陈大侠夫妇已经过世多年,每年清明佳节,老掌柜都要叫我们来此填坟,烧化纸钱,以此敬一点心意。现在仇人的人头已经带来,请您下马,到里面祭奠死者亡灵吧!”
“嗯!”陈玉香应了一声,抬起右手,用衣袖擦去脸上泪水,随即翻身下马。
与此同时,刘锋、吴同也翻身下马。刘锋催促道:“二位少侠,天时不早了,我们抓紧将祭品拿到院内,祭奠完毕,早一点返回。”
“刘大人,二位少侠,你们先到院子里认一下石碑上的名讳,对号入座,烧化祭品之类,也好呼唤他们的名字。”孙三建议道,“至于这些祭品,由小的搬进去。”
“这样也好,我们顺便带些祭品进去,也省得伙计跑来跑去。”刘锋提出自己的看法。
“慢着!”吴同挥手制止,“诸位,我总觉得这里的气氛不对劲,好像暗藏一股煞气。为防不测,伙计在此看马,万一出现险情,我们也好急时撤退。”
刘锋淡然一笑,不以为然道:“你们习武之人,就会疑神疑鬼,荒郊野外,穷乡僻壤之地,哪有什么暗藏杀机?陈姑娘,你看有这种可能吗?”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们习武之人,要处处小心,事事谨慎;哪怕一点风吹草动,都要jǐng惕,一旦祸事发生,后悔莫及。”陈玉香附和道,“小心能驶万年船。这些祭品也搬不了几趟,由我们三人搬,伙计在此看车看马,以防万一。”
“既然陈姑娘也这样说,刘某只好顺从二位的意见。”刘锋边说,边搬些祭品往院里走。
吴同、陈玉香,从背上拔出刀剑,一边抱着祭品,一边注意周边的动静。伙计则牵着三匹马,站在院门外的骡车旁,目光环绕着周边望来望去。刘锋他们往返几趟后,终于将祭品搬尽。然后,从石碑上辨认出陈志华、温丽荣、韩梅和几个伙计的名讳后,将祭品分布完毕,又将冥纸分散开来,分别点燃后,这才将木箱用宝剑撬开箱盖,从里面取出江上蛟潘余的人头,提着潘余人头的头发,对着陈志华、温丽荣和韩梅的石碑拜了几拜,然后将人头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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