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门与厂卫、御林军交手,打得十分凄惨,双方都有伤亡。然后,天空忽然彤云密布,遮天蔽月,在一阵电闪雷鸣之后,就像做梦一样,直到现在才恢复知觉。”
朱由学诧异道:“难道是世外高人搭救?可偏偏救了我们,其他人是死是活,真让人担惊受怕。”
朱由检安慰道:“事已至此,担心又有何用?现在已到午后,一个家丁也没来,想必他们被厂卫和御林军冲散后,藏匿于市民家里。”
“要是这样,阉党还会全城大搜捕的。”朱由学忧心忡忡道,“他们一旦被逮住,关进东厂大牢,那是九死一生啊!我们不如再混进城内,打探其他王弟和家丁女眷的消息。”
“二哥,我反对你鲁莽行为。”朱由检对朱由学的想法立即否定,“你想过没有,正阳门之战已闹得满城风雨,阉党会加强戒备,对进出人员严加盘查。我们重返京城,那是自投罗网,自寻死路。”
朱由学愣了愣神,十分惋惜道:“这样,只能眼睁睁看着王弟和家丁们身首异处了?作为他们的兄弟、主子,于心何忍?”
朱由检极力相劝道:“二哥,我们现在是泥菩萨过河,自命都难保,顾极他人的安危,不过是画饼充饥而已。”
“唉!”朱由学叹息一声,他经朱由检劝说,左右为难,半晌才道,“五弟说得对,我们现在顾极不暇,也没有能力挽救他人xìng命;依你之见,我们该作何打算?呆在这里终究不是事,得有个出处啊?”
朱由检不假思索道:“为了安全起见,我们应分道扬镳,各自闯天涯。如时机可趁,竖大旗、拉人马,有朝一rì名声大噪时,再联合一处,共同讨伐逆贼,诛锄阉党,恢复大明本来面目。”
朱由学思忖好一会,才断然决定:“好,我们分道扬镳,以后混出名堂来,互相传个消息。”
“那是当然的。”朱由检满口应承着。
当下,两人背上包裹,出离黑松林,洒泪而别。
朱由学、朱由检在黑松林分手按下不表。
却说城隍受黑山老怪之托,用九转返魂袋收集了京城内外的孤魂野魄。回到城隍庙内,将九转返魂袋放在供桌上。此时,有执事小鬼献上斋饭,城陧用完斋饭,上了供台,闭目养神。
一夜无话,直至翌rì午后,城隍唤执事小鬼到供桌前,小鬼跪于蒲团上,口称:“老爷,唤小的哪里使用?”
城隍吩咐道:“本老爷要去冥都一趟,你不要乱走动,看好大殿。”
小鬼应承道:“老爷放心去,小的一定执行老爷吩咐,不会走失一草一木的。”
“好的,老爷我相信你。”城隍将九转返魂袋搭在肩上,飞身出离大殿,飘升于半空,向冥都而去。
一个时辰后,城隍已到冥都上空,降落在街道上。街道上鬼来鬼往,生意买卖,叫嚷不息。街道两旁,商铺林立,跟阳间模式一样。城隍无暇观赏冥都风景,径直向阎王殿而来,又是一炷香时间,才到阎王殿大门前。只见几十名鬼兵,手拿钢叉、板斧、大刀之类的兵器,守卫在院门前,以此保卫阎王等各类官员的安全。
当城隍离阎王殿院门还有几丈之遥时,一名鬼兵大声断喝道:“站住!这里是阎王殿重地,外鬼不得靠近!”
城隍置之不理,继续向院门口走来。
另一名小鬼厉声道:“再靠近,我们对你不客气啦!”
城隍赔着笑脸道:“息怒!息怒!在下是京师城隍,有要事见阎王,请行个方便,向阎王通报一声。”
一名年老鬼兵道:“要想见阎王,必须有通行令牌方可。”
“有的!有的!”城隍从怀里掏出黑山老怪给他的令牌,递给那个老兵,“烦你跑一趟,将令牌呈交给阎王。”
“是,您稍候!”年老鬼兵接过令牌,转身进了大院。
时间不大,只见年老鬼兵陪着牛头、马面二判官来到院门口,笑容可掬,异口同声道:“城隍阁下,不知您驾到,有失远迎,讫望宽恕海涵!”
城隍赔着笑脸迎上去,打着哈哈道:“啊呀呀!小可城隍怎敢劳二位判官来迎?如此折煞小可了。”
牛头道:“城隍过谦了,您代管阳间京城安危、祸福、生死,这等职务,乃是实权,高吾一等,理应迎出十里长亭,但因这些天,案例太多,忙得不可开交,不是守门军校相报,吾等还蒙在鼓里呢。”
“嗯!”城隍应承道,“也难怪,现在正是秋后判案高峰,小可理解。”
马面做个手势道:“阎王等着进见呢!城隍请!”
城隍以礼相还道:“二位请!”
彼此谦让着跨进院内,城隍抬眼望去,只见大院内的刑架上,绑了许多犯罪之鬼,每个鬼的后背插着犯由牌,牌子上写着在阳间时的名讳。
牛头指着绑在刑架上的小鬼,对城隍道:“这些恶鬼刚刚判过,他们在阳间都是杀人放火、拐骗之徒,罪大恶极。有的要遭刀砍斧剁,有的要遭五马分尸,有的要扔下油锅炸。”
城隍扫一眼绑在刑架上的众恶鬼道:“如此说来,这些恶鬼是永世不得超生了?”
“哪能超生呢?”马面接口道,“他们接受各种酷刑后,还要打入十八层地狱,万劫不复。只有罪孽轻些,才让他们转为六道中,投胎于禽兽之中。”
牛头、马面陪着城隍继续向内走,却看见两排刑架上绑满了鬼犯,前一排鬼犯被军校拿着刀,一块块割着身上的肉。每一个罪犯旁都有一只狗、猪、羊、牛等动物。张着血盆大嘴,吞食着罪犯身上被割下的肉。
牛头指着前一排罪犯道:“这一排罪犯乃是前世屠夫,因杀身太多,死后遭千刀万剐之罪,他们身旁的六畜,乃是前世遭屠夫宰杀的冤魂。”
“看来是一反必有一报。”城隍见第二排被绑在刑架上的罪犯,有的被军校拿着锯子锯,有的被军校拿着斧头劈,开口问道,“这一排罪犯前世犯的什么罪,而遭此极刑?”
马面接口道:“他们前世都是杀人重犯,有的jiān杀,有的图财害命,有的使yīn谋陷害他人,罪大恶极,才遭此重刑。”
“原来是这样。”城隍附和道,“这些作恶多端的家伙该受此酷刑。”
他们边走边说,不觉又走了一段距离,只见有一排锅灶,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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