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检道:“将他们抬到客厅内,天亮后购置棺椁入殓,予以厚葬。至于他们家人,抚恤一笔金银,安置好他们家人的生活起居。”
“奴才遵令!”吴同应了声,与家丁抬起死者尸体。
阿香陪着朱由检迈向院门。
此时,田尔耕、孙云鹤和杨寰三人在东厂大堂内静坐,一边喝着茶一边谈着闲话。两支红烛在烛台上慢慢燃烧着,发出咝咝之声,烛泪不时的顺着蜡烛的边沿流下,好像倾诉心中的疾苦。
三人静坐了半晌,孙云鹤开口道:“天时不早了,不知许、崔二人去王府能否顺利查出真相来?”
杨寰接口道:“下官担心他们被王府人活捉,就是当场处决,我们也不敢明目张胆去王府找人。”
“哼!他敢?”田尔耕冷啍一声,“如果许显纯、崔应元真的遭到不测,本都督带兵踏平他们王府,将府上人统统砍成肉泥。”
孙云鹤不屑道:“田都督话不能说得离了谱。你可知道‘人外有人比人能,天外有天比天髙’这句话的道理。在王府内,保骠、家丁哪一个不是身怀绝技之人?不然,我们派过去的高手,早就将王府闹得天翻地覆,鸡犬不宁了。”
田尔耕道:“你这话也太抬举王府那班人了。总之,没有亲自到王府切磋,谁也摸不准王府内是否藏龙卧虎,或者不堪一击。光靠眼线吹捧,不一定准确。也许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杨寰见孙云鹤和田尔耕为不作边际的话题争来争去,笑着劝道:“你们也不必为此争论,依我看,许、崔二人很快就会回来的。”
“何以见得?”田尔耕斜乜着对方。
杨寰笑眯眯道:“凭直觉,人都有第六感官的。”
经杨寰如此一说,孙云鹤、田尔耕不再争论,大堂内一下子静了下来。几人大眼瞪小眼坐着,显得十分无聊的样子。就这样,又耗去了近半个时辰。
就在这时,在门前放哨的士卫向大堂内传话:“许大人、崔大人驾到!”
田尔耕、孙云鹤、杨寰听到传话声,为之一振,脸上流露出喜悦之sè。片刻,许显纯、崔应元与两名士卫进入大堂,田尔耕、孙云鹤、杨寰立即站起身,笑脸相迎。
田尔耕抱了抱拳道:“你们回来啦?”
“嗯——回来了。”许显纯扫视几人一眼,关切问,“怎么?快到午夜了,还没就寝?”
孙云鹤道:“还不是为了等你们?”
崔应元向他们投去感激的目光,笑微微道:“谢谢各位弟兄关怀。”
“这是应该的,我们几位就像人体的大腿和胳膊,骨连着肉,肉连着筋,伤到哪一处,都会心疼的。”杨寰调侃道。
田尓耕做个手势:“来,做下说话。”
几人挪过椅子,坐将下来,两名士卫倒几杯茶,放在他们面前桌子上。他们边品茶边交谈着。
田尔耕端起茶杯,送到嘴边喝一口,慢吞吞问:“二位指挥,此次夜探王府,有何收获啊?”
许显纯端起杯,又气咻咻放下:“他nǎinǎi的,哪有他妈的收获,是不幸、是损失哦!”
田尔耕、孙云鹤、杨寰闻听此言,十分惊诧,目光不约而同投向许显纯。
孙云鹤急不可待问:“快说说,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崔应元怒不可遏道:“那几个王爷真他妈不是东西,我们派往王府卧底的人,全部遭了毒手。”
“难道一个没剩?”杨寰急切问。
许显纯端起杯喝了一大口,咕噜一声咽到肚子里,愤然道:“还剩呢?就连九千岁送到王府侍寝的六个宫女,也被一锅端了。”
“岂有此理。”田尓耕愤怒至极,猛拍一下桌面道,“这件事决不能善罢甘休,血债血还,本都督要让王府血流成河。”
孙云鹤附和道:“对,我们应立即集合东厂所有兵丁,连夜攻进王府,杀他们人不留头,马不留尾,小猫小狗都让他们戴铁链。”
“不可!不可!”许显纯摆着手道,“这样会踉成大错的,一旦局面有变,我们都要背着屠杀亲王的罪名。”
“哼!”杨寰嗤之以鼻道,“许指挥平时急公好义,每件案子都先身士卒,这一次怎么畏首畏脚了?依孙某看,那些尿斑未干,屎斑未退的小王爷,打死他们,如同捏死一只臭虫容易。”
许显纯摇着头道:“不是许某胆小怕事,此事是九千岁布派的,一切由他定夺,事大事小都由他顶着,我们在大树下乘凉,何为不美?”
田尔耕想了想:“这样也对,如今世局复杂多变,我们何必要充当急先锋呢?对了,将去王府详细情况说一遍。”
“好的!”许显纯略加思考,将去信王府从家丁口里审问出的情况叙述一遍。
田尔耕他们听后惊疑不定,目光中夹杂着恐惧之sè。
田尔耕道:“从张国纪、张嫣事发之后,怪事接连不断,让人匪夷所思。不过,下官有个建议,望诸位采纳。”
“请田都督明示。”崔云鹤凝视着田尔耕。
田尔耕建议道:“明天我们去见外魏公时,不要将赵凯和几名宫女失踪之事说出去。就说他们身份暴露后,全部遭王爷杀害。”
“这样能行吗?”崔应元质疑道,“如此欺上瞒下,一经漏了风声,我们几个不但会失宠,弄不好还会丢官罢职的。”
“哎——!崔指挥也过于坦坦诚了。”田尔耕不以为然道,“这件事也不是军机大事,用不着实话实说。况且,关于鬼神之说,得隐瞒就隐瞒过去,不必对外张扬。不然,会惑乱军心,造成全京城人都惊慌失措,人人自危。”
许显纯想了想道:“这样也好,我们在坐驳的缄口不言,外人也不会知道的。至于夜探王府之事,不要在朝堂上禀明,只能私下里跟外魏公讲。”
几人统一了意见,又谈些其它事务,便开始就寝。
翌rì天明,信王朱由检叫吴同将全府家丁女佣招集到客厅内。当众人见到四具尸体躺在地上时,无不惊恐万状,面如死灰。
朱由检指着死者尸体道:“这四位家丁在守卫院门时,遭到凶手残忍杀害。根据死者的伤口检查,凶手武功极强,一刀毙命,对方根本没有还手余地。”
家丁女佣听到王爷叙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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