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乌啼酒吧在整个长chūn市算得上是比较高档的酒吧了。因为这间酒吧的主人是藏四,藏四这个名字普通人可能没有听说过,但是长chūn道上的人都知道疯狗藏四。一个从街头砍砍杀杀走过来的一条疯狗。能混到今天,说明他并不只会打打杀杀。
晚上十点多的月乌啼并没有什么客人,酒吧里稀稀落落的几桌。大大的舞池显得有点空旷。调酒师在吧台后面把酒瓶扔得让人眼花缭乱。敬业的DJ一边跟随着音乐扭动着身体一边打着碟。到了十一点多的时候,客人渐渐的多了起来,各sè人物,西装革履,浓妆艳抹,有寂寞有失落有得意表情各异。震耳的DJ音乐环绕着,刺眼的追光晃动着。汗臭味、劣质香水味、酒jīng的味道和那些扭动的曼妙身体,每一样不刺激着男人最原始的yù望。每个人就是一具行尸走肉,跟随着音乐想把一天的愤懑不满都晃掉。黑暗好像是每个人逃避的最佳去处,因为黑暗中别人看不到,你可以放下你的面子,你的尊严,尽情的发泄。
陈玉带着朱道卿来到了月乌啼,对于朱道卿来说这一切都是陌生而又新奇的。不过走进去的时候,闻着里面有点让人作呕的味道,朱道卿还是微微的皱皱眉头。但是看到兴趣盎然的陈玉也就没有说什么。
“哎呦,玉姐你可是很久没有来了!要点什么?”陈玉刚来到吧台,后面的调酒师就问道。看得出来,陈玉是这里的常客呀。
“老样子,对了,给这个帅哥也来一杯。”陈玉坐在了椅子上,也招呼着朱道卿坐了下来。
“好嘞,马上就好。”
“没看出来,你对这里挺熟悉的嘛。”朱道卿坐了下来看着眼前的灯红酒绿。听到朱道卿的话,陈玉没有说什么,拿起刚送来的就猛灌了一口。
“来,喝酒!”陈玉把酒杯推给了朱道卿。朱道卿尝了一小口,差点没有一口喷出来。这味道太奇怪了。看着朱道卿的窘样,陈玉哈哈大笑起来,是那种很开心的笑,不知道为什么笑着笑着眼泪却流了出来。
“朱道卿,走,我们去跳舞。”陈玉跳下椅子,拉上朱道卿就往舞池里面走。
“我???我不会呀??????”朱道卿的叫喊声马上就被巨大的音乐声所掩盖。
挤得满满当当的舞池也不在乎多加入两个。朱道卿笨拙的在陈玉的摆弄下扭动着僵硬的身体。
“我说还是回去吧。我不会。”朱道卿实在是没什么心情和jīng力挤来挤去。
“什么,你说什么?”也不知道陈玉是真的没有听到还是在假装。
“小妞,陪哥哥跳一支舞吧。”陈玉感觉有人在摸自己的屁股,虽然常来酒吧玩,但是她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事情。陈玉有点害怕的往朱道卿身后躲去。
“别害羞嘛,哥哥又不是大灰狼。来呀。”只见一个头染黄发一脸猥琐的小青年就要去拉陈玉的手。
“把你的手拿开!”本来在舞池里面挤得就很烦躁的朱道卿看到这一幕血液有点沸腾了。
“哎呦,还有护花的呀,哥哥就喜欢辣手摧花了。小子,我告诉你,赶紧滚!”小黄毛看着眼前斯斯文文的朱道卿丝毫不惧。
“这句话应该我说吧,赶紧滚,不然的话??????”朱道卿那标志xìng的微笑又出现了。
“草,老子就是被吓大的。”说完那小黄毛就一拳打向朱道卿的脸。
陈玉吓得赶紧捂上了自己的眼睛,想象中的闷响并没有出现。陈玉慢慢的放下手,眼前的一幕让她惊呆了。小黄毛的拳头被朱道卿紧紧地抓住了,不能往前半分。
朱道卿看着满脸惊讶的小黄毛微笑着,然后慢慢加力。小黄毛很是郁闷,刚才那一拳他自信就算是一头牛也能被打趴下,但是怎么就被眼前的家伙挡住了。小黄毛还没有来得及想明白就感觉到自己的手慢慢变得好疼,紧接着就是钻心的疼。十指连心呀。
“断了断了??????快点放开??????”小黄毛已经头冒冷汗,手指的疼痛让他的脸扭曲的不成样子。
“你刚才好像说了什么,让我怎么样??????”朱道卿笑着说道,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
“朱道卿,你放开他吧。”躲在后面的陈玉哪里见过这种架势。晃着朱道卿的胳膊说道。
“大哥,我错了,你松开吧。我滚我滚。”小黄毛扭曲的脸上还要使劲假装出讨好的笑容。
“滚!”朱道卿松开了手。小黄毛痛苦的甩了甩自己的手,怨恨的看了一眼朱道卿,转身就不见了。
“你???你没事吧。”陈玉小声的问道。
“以后这种地方少来,鱼龙混杂,形形sèsè的人什么样的都有。”朱道卿转过脸对低着头的陈玉说道。
“哦。”他是在关心我吗?刚才他好帅呀!陈玉乱七八糟的想着什么。
“七哥,就是那小子,刚才就是那小子。”嘈杂的舞池因为一群人的加入变得更加嘈杂。
“是谁敢动我七哥的人。”扭动的人群渐渐的都停了下来。只见一个挺着大肚子的中年男子笑嘻嘻的来到舞池中间。
“黄毛,你他妈的也太没有用了,就这种货sè还把老子叫来。”自称七哥的中年男子看到朱道卿后对着身后的小黄毛训斥着。
“七哥,这小子有点古怪。”小黄毛看着朱道卿还是满眼的忌惮。
“你他妈的就是废物。”七哥狠狠地在小黄毛头上敲了一下。
“刚才哪只手打了他,把手留下。”七哥看着朱道卿淡淡的说道。
“你确定?”朱道卿看着中年男人和他身后的一帮人微笑地说道。此时的陈玉已经吓得有点颤抖了。
“你他妈哪来那么多废话,是自己动手还是我帮你?”自称七哥的人从身后小弟那里接过一根钢管在手里掂了掂。
酒吧黑暗角落里有两个人自始至终的看着场上发生的一切,一个人坐在沙发里小口的喝着市面上最为廉价的红星二锅头,一个人躬身站在旁边候着。
“四爷,要不要我们出面解决下。”站着的人小心的问道。
“不用。”被称为四爷的人轻轻的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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