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坐在孩童的身边,只见他的眼中充满怜惜,甚至一丝哀伤,在沈环看来,在他身上能够看出这一点来,实属罕见,“我希望他长大之后远离江湖,安安稳稳过他的一生。”顾少棠说着手轻轻的在孩童的脸颊划过。
想来莫娘似乎应该了解些许内情,“他叫什么?”
“他姓柳,至于名字由你来决定,从今天开始他与现在的生活一刀两断,莫娘只需教他些许拳脚强身健体即可。”
莫娘叹了一声,“那我也只好教他弹琴了,”说着只见她仔细看了看榻上的孩子,“他与她真的很像。。。”顾少棠顿了顿似乎想起房中的那个一头雾水之人,随手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瓶子,“这是上好的金疮药,你敷上之后伤口会加速愈合。”沈环接过金疮药后,看了看莫娘,莫娘自然识趣,“今晚你们三个男人留在这里,我去客房。”说着转身走出房间,沈环脱下外衣,看来之前顾少棠已经为其涂过药物了,伤口正在愈合,沈环将药涂在身上,一股专心的剧痛从伤口处传来,沈环强忍剧痛将药涂好,穿上衣服后,汗珠顺着脸颊流下来,此刻,顾少棠弯下身子,从软榻下面拿出一个酒坛,并为其倒满,“酒能镇痛。”
“多谢。”沈环接过酒大口喝下,自然身体的疼痛减轻了些许,“真是好酒。”
顾少棠并未理会,只是一杯接着一杯的喝下,看得出此刻他的心情很糟,沈环就这样怔怔的看着他,“怎么好奇?”顾少棠转过头来。
“在下无意窥伺顾大侠的,只不过如果方便,大侠不如说出来,也许在下能够为你排忧解难。”
顾少棠再次喝下一杯,“他父亲姓柳名颂航,是在下的至交,今rì我为你去寻金疮药之时,路过柳家,想去登门探望,谁料想柳兄却在半月之前离开人世,家中只剩下这个孩子。”
“原来如此,想来这个孩子当真是可怜之极,他的母亲呢?”
“她的母亲在三年之前便已过世,现在他真的是个孤儿了。”顾少棠说道,“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事了,没想到我本意只是想要救下你的命,却不料想我们如此有缘,我顾少棠自小好结交江湖义士,既然我等如此投缘,不如我们此后兄弟相称却是如何?”
“这自然是好!”沈环闻听自然是喜出望外,能够与当世侠士相交是何等幸事,“顾兄,小弟敬你一杯。”说着两人不免开怀畅饮,几坛酒下肚,两人不免有些晕眩,“贤弟,你看莫娘如何?”
“莫娘,生的美丽又冰雪聪明,世所罕见。”
“这就是了,像莫娘这般人物,如果嫁于普通人却也是辜负她了,我看贤弟才貌双全,又是流云庄大公子,正所谓门当户对,不如今rì我来做个媒,你们二人结为夫妇如何?”
沈环一听,不免一惊,“此事万万不可,我与莫娘初次见面岂可有次非分之想,再者说来,婚姻大事自古则是父母之命,岂可自行做主?”
“哎,贤弟此言诧异,我等均为江湖中人,何以如此在意繁文缛节之事?”
“义父对我恩重如山,我岂可自作主张?顾兄修要再提!”
“好好,不提不提,咱们喝酒!”说着又是一坛酒下肚,“顾兄,在下有个疑问,不知当不当讲?”
“贤弟,请直言。”
“当真莫姑娘赢了你?”
顾少棠一听哈哈大笑,“还是贤弟聪明,莫娘见我的乐谱甚是喜欢,我要将它赠育她她又偏生不肯,无奈之下,只能出此招数,谁料想我若让她他偏生不许,我只好装作重伤在即来不及接住,如此便可顺水推舟。。”两人一直聊着,转眼间便到了天明时分,顾少棠走出船舱,向岸上望了望,“前面便是十里镇了,从这里到福州只需要两天的脚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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