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都亮了,还不动手?”
走到洞口,对着rì光伸了伸懒腰,帝枭一边活动着脖颈,一边随意问道。
“怎么?等待死亡的滋味,很难受?”
同样热了热身,帝酷扫了眼帝枭,笑意带着几分讽刺。
“也许吧。对了,有没有吃的,我饿了。”
对帝酷的猜测不置可否,帝枭一边摸着肚子,一边撇过头问道。
“你是真不怕死还是假不怕死?我上辈子加这辈子也算活了快四十岁了,还从没听说过有谁临死前还有闲心知道饿的。而且,你的身体恢复的是不是有点快,我印象中,三品丹药的疗效应该没有这么好呀。”
越来越看不懂自己这位大哥如今到底是怎样一种xìng格了,帝酷眉头微微皱起,想了想,还是从空灵戒中取出了一份糕点。
“啊?蜜枣糕,这也太甜了吧,算了,将就吃吧。”
对于自己为什么痊愈的如此迅速,帝枭也是有些不解,不过,这显然不是他现在关心的问题。
“真奇怪,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爱吃这种女孩子喜爱的糕点。”
估计实在是甜的很有些受不了,帝枭一边细细吃着,一边忍不住抱怨。
“不想吃就算了。”
脸面一红,帝酷不禁有些生气,伸手就要抢回刚刚递出的蜜枣糕。
“诶,一个大男人,这么小气。”
看样子是的确吃不惯甜的,帝枭并没有躲闪或阻拦的打算,任由帝酷夺回了蜜枣糕,只是口头上吧,还是没有轻易放过他。
“要你管!”
狠狠地瞪了帝枭一眼,帝酷实在是有些搞不懂,帝枭怎么突然转了xìng,这么爱耍嘴皮子了。
“现在干嘛?”
四处看了看,帝枭随意问道。
“等。”
帝酷回答得十分简单而干脆。
“啊?干等,这么无聊,那要等多久?”
看样子颇为不情愿,帝枭嘴一瘪,补充问道。
“四个小时左右。”
若不是昨晚和帝枭聊过,见到他现在这般模样,相信,帝酷会怀疑他被王旭给打傻了。
“这么长时间,那不是要闷死人了!不行,我要出去透透气。”
似是没有料到还要那么久,帝枭当下就不乐意了,想都没多想,提步就往洞外走。
“你不能出去!”
身形一闪,拦住了帝枭的去路,帝酷脸sèyīn沉,语气颇有些凶。
“好,我不出去,那你陪我玩,我们来下棋吧。”
见帝酷如此,帝枭倒是一点都不强求,往地上一坐,接着,地上就多了一副棋盘。
“不下。”
被帝枭一刻一个想法搞得有些郁闷,帝酷一扭头,直接拒绝。
“不下就让我出去。”
“不能出去。”
“那就下。”
“不下。”
“不下就放人。”
“不放。”
……
“好,你先走。”
你来我往连番几次,最终,帝酷都还没搞懂怎么回事,稀里糊涂地,他就坐到了帝枭的对面,开始了博弈。
“不下了,不下了,你技术太烂了。”
两个多小时后,第一个抗议不想玩的,不是帝酷,而是帝枭。
“不行,再来一局!”
这次,帝酷却不肯善罢甘休了。
“那…好吧,就再来一局,顶多一局哦。”
眼底隐隐有几分得逞的笑意,帝枭表面上却是表现得颇为勉强。
“不可能,至少再来三盘!换你先走。”
想必是输太多了,面子十分挂不住,帝酷一摆手,很是没好气。
“你输了。”
再一局,二十五分钟结束。
“你又输了。”
再二局,不到二十分钟。
“不用下了,你没有赢面了。”
再三局,才开局五分钟,帝枭已然宣布出口。
“怎么可能,这才刚刚开始。”
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将棋盘扫了好几遍,帝酷额头上汗珠密布,却是打死都不肯相信自己就输定了。
“好,那就再下十分钟。”
没有反驳,帝枭话毕,又落了一子,之后,但凡帝酷落子,他便立刻落子,毫不犹豫。
“怎么会这样!”
尽管已经放慢了速度,多思考了许多,不到十分钟的时候,帝酷还是不得不承认,自己已然无处可以落子,输面已定。
“博弈之道,心浮气躁总致思虑不足,锋芒太露常使破绽百出。畏首畏尾,易失先机;避重就轻,城池难保。”
一粒一粒地将棋子收入盒中,帝枭轻声慢语,侃侃而谈。
“再来。”
面sè由茫然走向凝重,许久之后,似有某种明悟,帝酷目光闪烁,看着帝枭,提议道。
“嗯。”
不知出于何种打算,帝枭并没有拒绝。
“你先前那些举动,都是故意的吧。”
你来我往,下了二十分钟左右,帝酷突然开口问道。
“而且,你的目的,并不只是让我和你下棋,而是想利用下棋的机会,让我自己反思,以便我能够自主地接受你的意见,改正自己的不足吧。”
见帝枭没有回答,帝酷也不生气,仍旧自顾自地说。
“真是可怕,仅仅昨晚一夜的谈话,你竟然就几乎摸清了我真实xìng格中的所有弱点,还能够这么快地想到这样的方式让我暴露出来。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天才么?”
拇指和食指轻轻地捏磨着棋子,平生第一次,帝酷脸上流露出了可以称之为惊叹的情绪。
“告诉我,为什么你会帮我?”
猛地将棋子握进掌心,帝酷盯着帝枭,厉声道。
“可惜了,好不容易有一局下的还有点儿意思。”
拍了拍手,知道这局棋是不用再下下去了,帝枭砸吧了下嘴,显得有些遗憾。
“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你不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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