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都
原本武昭侯兵锋直指信都的时候,差点引得整个城内,百姓纷纷逃离。
后来听闻武昭侯突然撤退,才缓缓恢复过来,整个城池中多了一些生气。
当晚,两辆马车,一前一后,缓缓的进入了信都城内。
信都乃是冀州治所所在,每rì里街道上过往的马车不下数百辆,因此几乎无人关注这两辆看起来普普通通的马车。
但是,这两辆普普通通的马车,却分别停在了公孙瓒、袁绍军营之外。
公孙瓒军营外。
一身土黄sè长袍,头戴文士冠,配上那一副yīn险狡诈的神sè,显得颇为不伦不类的赵浮,缓缓掀开车帘,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两个公孙瓒军的守卫见到马车停驻,神sè不悦的伸出长戟,喝令道:“军营重地,闲人免进!”
赵浮作文士状,神sè丝毫没有变化的拱了拱手:“武昭侯使者,赵浮前来拜访公孙瓒将军!”
“武昭侯?”
两个公孙瓒守卫神sè一变,眼中闪过一抹恨意,架起长戟,拦住道路:“此处不欢迎武昭侯的人,滚!否则休怪我等手中长戟不留情!”
赵浮闻言,嗤笑一声,脸上浮现出一抹不屑之sè:“不欢迎武昭侯的人?难道是你们二人立的规矩不成?”
话音陡转,神sè一狠,威胁道:“速去通报,否则公孙瓒再出了什么事情!你们二人担待不起!”
两人闻言,齐齐浑身一颤,对视了一眼,中年军士不甘心的一咬牙,转身朝着军营内跑去,丢下一句:
“等着通报!”
......
片刻之后,那中年军士小跑了出来,咬牙切齿,恨意凛然的指了指军营内,说道:“公孙瓒将军在将营内,自己进去!”
赵浮微微一笑,对中年军士的恨意仿若未见,迈步走入了军营之中。
恨他赵浮的人多了去了,中年军士只能算不入流的,若是对这么一个不入流的人物都较真,那才是落了下乘了!
一路上走过,赵浮的脸上笑容愈发多了起来,因为他看到,白马义从的训练愈发严酷了起来,而且一个个眼中都充斥着滔天的战意!
这才能说明,白马义从并没有被一战打掉锐气,接下来的计划,才能够进行下去!
若是白马义从被一战打掉了锐气,如何对付韩馥、如何让袁绍与其两败俱伤?
不知不觉之间,已经到了将营之外,赵浮直接无视帐外两个亲卫的目光,直接掀开帐帘走了进去。
一身白甲在身,手中捧着一卷兵书的公孙瓒眼见赵浮进来,缓缓将手中的兵书放下,神sè颇为厌恶的看了赵浮一眼:
“你便是那屠城以降武昭侯的赵浮吧?”
若只是投降,公孙瓒对赵浮,倒也没那么厌恶,关键是,赵浮为了投降不受到阻碍,竟然屠了整整半个城的无辜百姓!这就让公孙瓒心头生出一根刺来了!
不过,赵浮也是脸皮极厚的人,对公孙瓒的厌恶,恍若未见,对公孙瓒的话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笑着抱了抱拳:
“正是在下!不曾想,微末小将,竟然能够入了公孙将军的眼!真是在下的荣幸!”
“休要废话,直接挑明,此次前来,所为何事?”
公孙瓒心头厌恶更甚,废话都懒得跟赵浮扯下去,若不是看在武昭侯的强势上,现在直接就让人将其赶出去了!
......
半个时辰一晃而过,公孙瓒神sè已经黑若浓墨一般发青了。
整整半个时辰,赵浮竟然全都是在废话,小到家长里短,大到山岳江湖,却根本没有涉及到两方关系,乃至兵马的事情,让原本揪紧了心的公孙瓒直yù呕血!
终于,赵浮伸了一个懒腰,从桌案后站起身来,拱手道:“今rì便聊到这里,在下先告辞了!”
说着,未等公孙瓒反应过来,赵浮已经掀开帐帘,大步走了出去。
“这厮来此,究竟是为了什么?”
公孙瓒望着赵浮离去的身影,眉头不经意间皱了起来,满腹的疑惑。
......
袁绍军营之内。
一袭黑衫绣锦的程奂,从帅帐中走了出来,满脸意气风发的笑意,一看便是碰到了好事,令周围袁绍军侧目不已。
一个袁绍军手中端着一个碗,瞪圆了眼睛望着程奂的背影,下意识问道:“这是武昭侯的使者吧?”
“废话,程奂,当初赵浮麾下投降云夜的人!”另一个中年袁绍军都伯回了一句,脸上浮现出一抹喜sè,自作聪明的分析起来:
“看那程奂满脸的喜sè,显然是这一次来的目的达成了呀!两方关系看样子也缓和了!我们以后就不用再对武昭侯提心吊胆了!”
程奂自幼习武,武艺虽然平平,但是却也听得到那些人的说话声,不觉嘴角咧出一抹苦笑的弧度,喃喃道:“世间什么人都能得罪,但是却不能得罪心思狡诈的人呀!否则,怎么被玩死的都不知道,死前还在高兴!”
.....
这一阵子,豫州境内风声鹤唳,先是郑玄等大儒因为书会之事,联手去沛国谯县,将刺史孔伷给骂了一顿,据说骂的狗血淋头,连连道歉。
然而第二天,郑玄等人刚刚离开,孔伷又再次派兵围杀武昭侯,而且声势庞大,气的郑玄等大儒,一个个竟然申明,只要孔伷担任豫州刺史一人,他们等人绝不进入豫州一步,甚至收徒也绝不收豫州之人!
这样一来,孔伷不但没有收敛,反而被激出了火气,一个堂堂刺史,难道还怕你几个白衣不成?
因此,这样一来的后果,便是除却阳翟之外,豫州境内几乎布满了豫州兵,将整个豫州搅了个天翻地覆。
颍川,阳翟。
作为昔rì大禹古都,哪怕此时天空已经yīn云密布,但是此地读书气氛,依旧没有减少多少。
刘计客栈。
二层一处客房,一处木窗被缓缓推开,一袭白衫的云夜,凝目望着yīn云密布的天空,喃喃道:“这个天,也该是时候变一下了!奉孝那里,应该在准备了吧?等到情况好一点,也是时候该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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