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雨大大方方伸出极美的手握成拳头,直起食指指了指如镜满月。“无雨未见过神威神恩,无雨生在深闺,对鬼神一说半信半疑。正好借双月满月之伤的传说,让自己确信尘世间确实有一些凡人无法理解的力量存在。”
小青崇拜眼神转到花无雨身前,无雨姐姐总是能在平淡地方点出jīng彩来。
冷无霜看了看自己的食指,看向云清。
云清拔剑出鞘,铿然一声清吟。
无伤剑。
一把看似再平常不过的三尺剑,甚至比铁铺里三两银子一把的制式三尺剑还不如。
这样一把剑,却有“无伤”之名。
这样一把尘封了不清楚年头被祈天部族堂视作不祥之物的的私名之剑,竟然完全没有渊源典故。
这样一把握住剑鞘就能感知到时淡时浓悲伤的无伤剑,竟然能被人佩在身边而没害了这个人心海。
云清淡淡地横举着剑到面前,无伤剑,你到底隐藏着什么样的秘密,你的悲伤来自何处?
冷无霜慢慢地瞪圆了俊美的杏眼。“云清,你的剑,是在汲取月华?”
云清听冷无霜突然出声,说出这奇怪的话,仔细看时,洒到无伤剑周围的月光果然是聚在剑身上满满隐入剑身,与周围相比较,竟然如明月只照于无伤剑般。云清皱起眉头,随身多年,向未发现无伤剑竟然汲取月华,怎么回事?
花无雨与小青也是惊讶着注意云清宝剑异样。
不一会儿,无伤剑仿佛汲饱了般,将聚在剑身的月华放开,周围又满满恢复了正常。
云清注意到无伤剑剑身的些微区别。
原本稀松平常的剑身,竟在汲取了月华后,隐隐有化秋水之势!
“云清,你的剑,可有出处?”花无雨近前几步,一向善于觉察细微处变化的花无雨已经注意到云清宝剑的变化。“无雨尝听家师道:论神兵利器,首推神怒山五刃。神怒山五刃凭空现于神怒山极热溶洞,各自威力,人力难挡。次推传说七兵。传说七兵出自不同匠师之手,各有妙用。你的剑既然能汲取月华以淬炼自身,想来必不是凡物。”
云清微微摇摇头,回剑入鞘。“此剑名‘无伤’。云清多番探查,传说与古书中皆没有相近记录。”
冷无霜担心地看了无伤剑几眼,视线移到云清眉眼。“云清,你的剑无霜握住剑柄都不行,对你,可有什么妨碍?”
云清温和地看向冷无霜。“云清握住无伤剑,剑柄传来的悲伤之感,反而淬炼了云清心海。”
“剑与人,也如人与人般,一切,讲一个缘分。”花无雨见云清冷无霜二人听罢都点头,微笑矜首,看向小青。“小青你不信寒夜之言,偷指满月,创口会严重不少!”
小青懊恼地转到花无雨身前,“都是师兄这个害人jīng!”
明月如镜,照得夜风也不那么寒夜深深。
寒夜与戚怜行至祈天桥zhōngyāng停了下来。
天水双月原是如此!夜空明月与江中明月似两轮明月一上一下齐齐往祈天桥上照来,祈天桥外的天空被映如白昼。
寒戚二人略作无声停顿,继续往南门而去。
路上并无行人,也不见宵小之辈夜行。
寒夜与戚怜皆没有着夜行衣,不时躲在隐蔽处让过三人一组的巡夜神卫。
站在南门城楼向被望去,与白rì里的印象一相比较。
寒夜自己失笑地拍了拍自己额头。“原来是慈悲祭堂的月中祭!”
“倒是我们没有想起这点来,神瑛侍者们依然坚守着慈悲娘娘。”戚怜看着那个方向明显亮于别处的夜sè。
“满月之夜,南门北望月中祭……慈悲祭堂里慈悲娘娘微微俯视,相见不见……”寒夜皱着眉低着声音。
“我们也去拜访下慈悲祭堂。”戚怜沿着上城梯道走下去。“想来这些年,神瑛侍者们在满月之夜会很多事情。”
寒夜想起神瑛阁阁主宋舞宜,一个淡雅而jīng致的女人,是如何应对月中祭后那些不速之客的。
戚怜与寒夜二人自慈悲祭堂大门肃sè走近祭堂,径直到慈悲娘娘三丈塑像前蒲团上跪下,虔诚三叩首。
“寒少侠有心,阑夜到访。”一边的侧门,宋舞宜独自缓缓走过来。
寒夜扶戚怜起身,冲宋舞宜轻抱一拳。“宋阁主才有心,至阑夜依旧坚守在慈悲娘娘身侧。”
“这位俊美姑娘,可是红罗刹戚怜?”祭堂里明晃晃的长明灯把宋舞宜淡淡的神情勾勒得越发云淡风轻。
戚怜福了一个,“戚怜见过宋阁主。”
“早十年,每个满月之夜,双月慈悲祭堂的月中祭总是不得安宁。近十年每次月中祭倒是清净不少。”宋舞宜渡到神案前,整理下案桌上的滴蜡和香灰。“本以为今夜难得太平……青衣修罗寒夜,何事阑夜到此。”
“宋阁主跟前,小子也不敢枉作小人。寒夜二人到此正是为祭天剑诀而来。”寒夜心道这个女子看似简单,却极jīng明。
“这二十年来,不知多少武林人士各施伎俩到祭堂与神瑛阁多番一再打探……”宋舞宜突然淡淡笑意看住寒夜,“除了死于此地的人外,都失望而去。”
寒夜打量着慈悲娘娘微微俯视前方的双眼,慈悲娘娘眼中,无悲无喜。
“宋阁主,寒夜二人告罪。”寒夜轻抱一拳。
“神瑛阁自明晨起,每rì派遣三名神瑛侍者前往悯人堂边慈悲祀堂主持。”宋舞宜福了一个,“劳烦悯人堂周顾几分。”
戚怜微笑点了点头。
“宋阁主,说句额外话。你不担心神瑛们动了凡心?”寒夜不由得感慨宋舞宜的魄力,从未有神瑛阁做这样的常规轮换派遣过。
宋舞宜虽然下定了决心,还是不禁皱了皱头,几吸展开。跪到蒲团上,虔诚三叩首。“慈悲娘娘需要的是zìyóu皈依,而不是不得不信仰……”
寒夜与戚怜二人在宋舞宜身后肃sè,冲宋舞宜背影礼过。退身几步,转过身子向门口走去。
宋舞宜没有起身,也没有回头,抬首仰望着慈悲娘娘无悲无喜的神情。慈悲娘娘……
“宋阁主竟然有这样的决定,实在让人惊讶。”寒夜与戚怜又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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