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江是大陆五江之一。大陆十二名镇中就有三个依托南江,南江源自天外天山西南侧,向东南走,滋养了临天镇,南央镇这样的名镇,沿途更是不少大镇小集,入海处,还孕育了千舟镇。南江河面宽阔,水势平缓,沿河族道外侧一岸,住有数不清的渔人。现在连着正冬晚冬早chūn正chūn四个月,都是不许打渔的,这不是族规,却是生活在南江边上的渔民共同尊奉的规矩。
南江河面不会结冰,一年四季就这样慢悠悠地向东南而去,久旱不枯,久雨不洪。
杨家集就是临江而成的市集,已颇具规模。南江两岸都建有五六百房屋,南江江面宽阔,全线桥梁几乎都为铁索吊桥,只千舟镇有一座石桥,却也是铁索为基!南江上的铁索吊桥也屈指可数,而这杨家集,正好有一座。
可见其规模。
此时夜已拉下帷幕,百家灯火亮起,远远看着,好处人烟!
当街族道两边,还装有油纸灯笼,各处商家,多有仍开着业的。
寒戚二人在市集外就已下了马,拉着缰绳走到这家客栈门口。
杨家客栈。
大陆各大镇小集都有同样规矩,不可纵马进出镇集,老幼不论,贵贱不分!
只临天镇特殊,但也别有规矩。
杨家客栈。
寒戚二人把缰绳交给迎上来的小二,寒夜摸出块半两碎银递给那小二,吩咐了黑白马的食料。小二收了银子,高兴的喏了声,去了。
店堂里还有好几桌人在喝酒吃肉,好几桌上摆着各式兵器。
寒戚二人找了个临窗的空桌坐下,柜台那的三十许女老板,立马上来问菜。
寒夜没出过门,所知皆是听自双亲的讲解。
戚怜家是开客栈的,戚怜当仁不让的点了几个荤素炒汤。女老板笑着应了,过去吩咐小二报进厨房。
戚怜掀开帽子,大堂里好像突然明亮了许多。
那些客人纷纷瞧过来,这样一身红扮的女子,就算是想忽视,也很难做到。
那边窗前好像是新婚不久的夫妻在二人用餐,男的多看了红扮姑娘一眼,被小娘子桌子底下踢了一脚,吃痛一声,小娘子气鼓鼓地走了,男子仍了银子在桌上,慌忙忙追去,临出门,还不忘再看红扮姑娘一眼。
别的食客有知原委的,好笑一阵。
不一会儿,食客们都继续各自未竟的事情,只偶尔偷偷瞄几眼红扮姑娘。
戚怜全不介意,若无其事地把小茶杯在手指尖耍杂技的翻来翻去。
那边有老行的江湖客看出了门道,互相打几个眼sè:这女子不好惹,都安分点。
寒夜好笑的看着那挨踢的男人临出门了,还要回过头看一眼戚怜,“我们戚大女侠真是艺高人胆大。这么一身红扮闯荡江湖,正是想消停都消停不得。”
戚怜笑眯眯看着寒夜,手指宛转茶杯未停。“本姑娘才不怕呢,本姑娘就要这样一身红扮,某位痴情男子情书里说‘我死为卿堵一剑’,难不成答应爹娘照顾好本姑娘的寒大公子,还比不上这位痴情男子吗?”
寒夜苦笑,白了戚怜一眼。“就算我替你挡了一剑,别人不会出第二剑害你小命吗?”
“呵呵。”戚怜开心,银铃般笑出声来,惹得那些食客一番狼视。“寒大公子这句话,本姑娘很欢喜,本姑娘可记住了,寒大公子说任谁想伤害本姑娘,都得先从寒大公子尸身上走过去,是不是如此?”
寒夜虽然无奈,却绝无犹疑地点头。“自是如此。”
戚怜笑的很开兴。
那边又有事情来了。
那边有桌六个青壮桌上摆满了酒壶,显然喝高了。
这六人打扮各自不同,身后站着几个半大小童各自抱着长剑,正是小厮。这些人一身衣物布料很是华贵,应是这杨家集本地的大家公子哥,在这聚酒闲聊。
其中一位着黑sè长衫的,拿着酒壶,举了酒杯,摇摇晃晃到了寒戚二人桌前。一个小童急忙抱着剑跟过来。剩下五人和各自小厮也不劝,摆好了坐姿,要看好戏。
寒夜无奈的看着戚怜,戚怜犹自笑呵呵看着寒夜,眼光不偏移分毫。
黑衫青年歪歪的就要扑到桌上了,寒夜站起身扶了下,抱拳道:“这位兄台,有何见教?”
黑衫青年把酒壶酒杯都放桌上,斜着上身看寒夜,“小兄弟,你有何能,做得这位姑娘的护花使者?”
“这位兄台,小弟无德无能,做这护花使者,首要是有舍出命去的决心。”寒夜表情平淡,语气淡淡道:“这舍出命去的决心,小弟还是有的。”
“这世道,很多人命都不值几个钱,小兄弟,你一条命,怎可跟这天仙般的姑娘做比?如果武艺不成,岂不是你自己枉丢xìng命,还连带害了这姑娘?”青年不耐烦的说了这些话,又道:“虽说自古有绿叶衬红花的说法,可没人说过,兄台这般平平长相,可衬得仙子花容。”
戚怜一直笑咪咪看着寒夜,寒夜叹了一口气。示意青年坐下,自己先坐了下来,青年也坐下定定看他做何话说。
“兄台,听我一句。”寒夜说着又冲大堂里注意到这边的客人们抱了一周拳。“各位只觉得如此佳人跟着小子这号平凡男子走在一起,是天不开眼,所以想要抱不平,是吧?”
别的客人都知道这小子如此说,必有后着,都没接话。
黑衫青年却老老实实地点了个头。
那边几桌中年江湖客,不禁相顾失笑。这小子,八成连门都很少出,出门去的最远的地方,就是这客栈大堂了!
“可是各位有没有想过,为何这般天仙似的女子愿意跟我这号平凡男子走在一起呢?”寒夜又周抱了一拳。“各位,话多嫌烦,不打扰各位雅兴,小子告罪。”
那些食客听得这句话,都冲寒夜抱拳以示礼貌尊敬。连黑衫青年原先酒桌上剩下的五个青年,也抱拳谢过。
黑衫青年小厮赶紧一手拿了酒壶和杯子,拉愣着的黑衫青年回到位置上,一边转身冲寒夜弯腰告罪,寒夜和善的挥挥手,不再理那边。
戚怜睁得大大的眼睛圆的像正秋满月,轻声道:“我们寒大公子这番话,真真是不知羞,呵呵,没看出你这会红的脸,皮子也这般厚,好是奇怪!”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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