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一动也不能动。
“够了吧?”神裂用近乎疼惜的细微声音说道:“你何必为她做到这个地步?能够在伦敦排名前十名内的魔法师手下存活超过三十秒,已经很了不起了。我相信他知道你已经尽力了,不会怪你的。”
被打翻在地的上条当麻,隐隐约约地听到她这么说着。
和史提尔不同,这名强得不像话的女人并没有对上条当麻下杀手,所以上条觉得她还是能够沟通的。
上条少年强撑起jīng神,开始嘴炮。
“……如果我不这么做,她就无法继续活下去……她会死。”
神裂火织就像个快哭出来的小孩般说着:
“我所属的组织名称,其实跟那孩子一样……是英国教会的──‘必要之恶教会’。”
她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像吐出血泪一般:
“她是我的同袍──更是我最重要的好友。”
无往不利的嘴炮,换来的是上条当麻完全无法理解的话语。
然后,在神裂带着哭腔的声音中,当麻了解了事情经过。
【完全记忆能力】
这种不知道是恩赐还是诅咒的能力,让茵蒂克丝不得不在大脑塞满之前,将记忆给消除。
虽然误会解除了,但是上条还是很生气。
“刚刚听你说那些鬼话,我越想越不对劲。如果她只是‘忘记’的话,只要跟她好好说明,解开她的误会不就得了?为什么你们要让她一直带着误解?为什么你们宁愿当她的敌人?你们凭什么做这种决定?你们有想过她的心情吗……”
“──烦死了!你这个状况外的家伙!”
上条的怒火,被来自正上方的神裂的咆啸给压垮。不再顾及言词分寸,完全裸露的感情,几乎要将上条的心脏捏烂。
“别说得好像你什么都懂!你知道我们从以前到现在是用什么样的心情来夺走她的记忆?你什么都不懂!你把史提尔叫成杀人狂,但你知道他看着你跟那孩子在一起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心情?你知道他有多痛苦?你知道要他当那孩子的敌人,需要让他下多大的决心?被最重要的朋友当成敌人,那种心情你能体会吗?”
上条被神裂的态度改变给吓了一跳,但是在上条还没发出错愕的声音之前,神裂已经冲了上来,一脚踢向他的腰侧。
就在上条眼睁睁地看着长靴将要落到自己身上的时候,一股强烈的旋风卷向了神裂,将她逼退开来。
“西蒙!”狂躁中的神裂抽出令刀,“你想做什么?!!!”
上条看到之前带走史提尔的那名少年从头而降,拦在了自己和神裂之间。
“被骗了……”
yīn着脸的西蒙从牙缝中吐出这句话来。
“什、什么?”
神裂火织一脸错愕。
“我是说……我们,都被骗了!”
西蒙身上的衣服不停地鼓动者,即使上条看不到他的脸庞,也能从他的声音中感受到他的愤怒。
“学园都市里,也有【完全记忆能力】的人存在……然后……年龄最大的那个,已经健健康康地活了快20年了!”
压抑的愤怒终于化做咆哮。
“如果说茵蒂克丝15%的脑容量只够储存一年记忆的话!那么这些家伙早就死光光了!!!”
“怎、怎么可能……”知道自己的伙伴没有必要欺骗自己,神裂火织只感觉到浑身发冷,她从喉咙里挤出声来说道:“也许……也许是因为那些魔导书的缘故……”
这种假设,她自己都觉得站不住脚。
“我把茵蒂克丝带来了!”
就在这时,史提尔抱着已经昏迷过去的茵蒂克丝跑了过来。
“别乱动。”
西蒙走到上条身边,将他身体放平,从兜里掏出一个奇怪的圆环放在他的胸口上,然后小声地念了几句,圆环就开始散发出蓝sè的光芒。
“这是一个用于小范围治疗的魔导器,”他这么向上条解释道:“你右手的伤暂时是没有办法了,不过身体上的伤还是没问题的,只要你不用右手去碰它,我就带了这么一个。”
随着圆环上的光芒逐渐黯淡,上条随即便感受到身体上的疼痛正在消退,等到光芒完全熄灭,上条已经能够站起身来,虽然手脚还是有些酸软,jīng神上也有点疲惫,但是上条已经非常惊讶了,即使是学园都市最顶级的医疗设备,也做不到这种程度吧,上条是这么想的。
“我翻看过你们这边的书籍,虽然关于记忆的解释我并不是太明白,但是我能明白我们应该是被上头的人给骗了……”西蒙大致地向上条解释了一下,“……你的右手,能够消除史提尔的魔法,那么也一定能够破坏茵蒂克丝身上的限制。”
“交给我吧!”
发现自己能够出一份力,上条当麻jīng神焕发地拍着胸脯。
“施加在茵蒂克丝身上的‘魔法’在哪里?!”
上条的眼睛里满是怒火,不是对神裂,不是对史提尔,更不是对西蒙,而是对那些玩弄茵蒂克丝记忆的高层的怒火。
“我检查过了,在她的喉咙里有魔法的痕迹。”
史提尔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悔恨。
上条走到茵蒂克丝身边,用右手的拇指与食指伸进她的双唇问,将她的嘴剥开。
喉咙深处。
由于没有头盖骨保护,以直线距离来说,这里可以说是比头顶更接近“大脑”的地方。而且很少有机会被人看见,更不可能被他人所触摸。在暗红sè的喉咙深处,上条看见了一个黑sè符号。就像电视的占星节目中会出现的诡异符号图形。
上条只眯着眼睛看了一眼,便将手伸进她的口中.
右手在她的嘴里,感觉到如同完全不同生物的湿滑触感。唾液带着异常的高温,沾在上条的手指上。上条因这种诡异的舌头触感而犹豫片刻,但马上决定一口气将乎伸进她的喉咙深处。
或许是因为强烈的呕吐感,茵蒂克丝的身体──似乎剧烈地颤动了一下。
啪的一声,上条的右手食指似乎感觉到一股静电般的触感。就在这时──
咚!上条的右手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弹飞向后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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