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名字叫做宋清寒,湖北人,至于年龄,按现在的说法是个所谓的80后。听小姑说,我的出生是一件很不幸的事情,母亲为了让我活命死于难产,父亲则在赶来医院的路上遇上车祸身亡。刚刚降临到这个世界就是失去了我最重要的两个亲人,这无疑是场灾难,这也注定了我后来的人生只能一直孤独。
由于我祖父祖母在特殊时期中被打成右派,很早便死在了牛棚里,而我父母也并未给我留下什么遗产,所以我本家的三位叔伯并没有接纳我的意思,最后还是外婆赶来把已经奄奄一息的我抱回家。然而不幸的事接着又发生了,在外婆把我抱回家后的第三天夜里,一场大火无端的升起,外婆住的茅草土屋顷刻间化成一片火海,
等村民们赶来把火扑灭后一切都晚了。当外公外婆在厨房被发现的时候已经被烧的面目全非了,而我则被装在一个小脸盆里放在他们环抱着的水缸里,尽管已经被火烤的全身起泡,却好歹保住了小命。长大之后,大舅每一次喝醉都会拉着我对我说,我的命就是外公外婆给的,因为那天晚上他发现外公外婆都死了却只有我还活着,他差点就抡起脸盆里的我给扔在地上,但是他看到他们被烧死时的姿势时又心软了下来。
由于刚出生不到十天就连续死去四位至亲之人,这让几位舅舅也开始对我产生抗拒,在忙完外公外婆的后事之后,就有将我送回宋家的想法。碰巧当时有一个大概五十来岁的道士来到舅舅家,直接指着安静的躺在摇篮的我说,这孩子是命犯天煞孤星,克人克己,但凡接触的亲人必将惨死,而且自己也活不过九岁,就算活过了九岁,每当到了本命年也会遇上一次天劫,天劫会一次比一次厉害,直到让我神魂俱散。接着那道士又说了些念在上天有好生之德的话,然后让我大舅准备了些事物给我做了场法事,说是他自损三年阳寿来化解我三年的煞气,让我的亲人能照顾我又不会丧命。接着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给我戴上,并再三嘱咐几位舅舅让我以后无论何时都要将玉佩戴在身上,否则会引来杀身之祸。最后他掐指一算,在纸上写上“清寒”两个字,对我的几位舅舅说这孩子就取这个名字吧,他rì或许能帮到他。说完他摆了摆衣袖,对着众人打了个招呼,就要走,我大舅见他要走,连忙拉住他要给钱他,那道士却也奇怪,只是摇摇头对我大舅说:“钱财乃身外之物,我只是觉得和这孩子有缘,便想来帮他一把。能不能活,就要看他自己的造化了。”说完便离开了,我大舅本想追上去说些客套话的,没想到那道士脚步极快,不一会便消失在村口。
本来就有将我送回去的想法,结果被这个突然出现的道士一说,我的几个舅妈就更不愿意把我留在家里了,要死要活的说要把我送回宋家,我几个舅舅争执不过,加上他们自己也有些心虚,就只好将我送回宋家。但是送回宋家之后没有一个人愿意收留我,我的三位叔伯听说我连我外公外婆都克死了,都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最后我大舅一气之下把我放在了我大伯的院子里,然后和几个舅舅直接回家了。几位舅舅走后,我的三位叔伯也没管我,各自回到家里把门给锁上,留下一群围观的村民,但也没有人敢上前将我抱走。奇怪的是被众多亲人独自遗弃在院子里,我竟然没有哭叫,只是睁着眼睛静静的看着天空,最后村头的翠英婶子实在看不下去了,把我抱回家和她一岁大的儿子一起喂nǎi。不过半夜里他丈夫回来了,怒斥了翠英婶子多管闲事,然后让她把我送走,在农村男人的话就是圣旨,翠英婶子也不敢违抗,只好将我包严实了送回了大伯的院子里。那夜并没有起风,一轮明月高高的挂在天空,月华的清辉照在那所庭院之中,照在那个孤单的婴儿的脸上。婴儿十分安静的看着天空的那轮明月,眼睛清澈而空洞,显得是那么的孤独,仿佛也是在为自己凄凉的身世和世道的无情而感到悲哀。
由于刚出生就一直没有被人细心照料,再加上在外婆家的火灾中被烫伤的伤口并没有好,在我小姑得到消息从武汉赶回来的时候我已经在发高烧了。小姑含泪抱起地上已经烧到四十度的我,直接上前甩了我大伯一个光耳光,然后就和我姑父一起将我送到了县医院。医生和小姑说,如果再晚个半天我必死无疑,不过结果是我在医院足足躺了半年,期间还抢救过好几次,好在姑父家里还算富裕,否则光是医药费就要将小姑压垮。不过自那件事情发生后,小姑再也没有回过娘家,我想她是恨极了我的那几位叔伯吧。
在医院住了半年之后,我的情况总算好转了,由于小姑和姑父暂时没打算要生孩子,正好可以把我当儿子养。可是说也奇怪,之后一直到三岁我竟然真的没病没灾的安全度过。小姑也从大舅的口中得知了关于那个道士的事情,虽然她和姑父都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但是对于玄学这东西,他们只能抱以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心态,而且由于我一直平安的长到三岁没生病,这和别的孩子三天两头送医院相比实在是太过怪异,小姑就也有点信了,所以就算我长大了她也一直要我把玉佩带着身上,当然这是后话。
道士说过的话小姑也记在心里,随着我三岁的生rì慢慢接近,她也开始有些忐忑。不过最后她还是决定将我留在身边,因为她知道如果她也放弃我的话,我真的就是一个亲人也没有了。好在我一直都很安静,从来不哭不闹,或者说从出生以来他们都没有见过我哭过。小姑每天上班都带着我,怕我一个人在家里出事,她工作我就在一边一个人玩。也不知道是那道士根本就是招摇撞骗满口胡言,还是时辰未到阎王爷不愿意收我,就这样三岁过了半年,除了有一天姑父开车上班差点撞到一个醉汉之外,我和他们竟然一点事也没有。小姑也开始觉得自己太过迷信了,不过依旧是每天带着我上下班,而我的记忆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清晰起来。
在记忆中,我四岁的时候我就开始显得有些特别了,我喜欢一个人对着天空发呆,却很少去看同龄人喜欢看的动画片,这让小姑有些着急,带我看了几次心理医生,但是都没有什么效果。等我五岁时已经开始有我自己dúlì的思想了,我时常会问自己从哪里来,为什么会在这里,每当这样,小姑就会告诉一些关于我父母的事情。虽然从小到大一直都是小姑在照顾我,或者说她对我完全已经尽到了母亲的责任,但是我的心里总是有有一种情愫,那就是对亲生父母的渴望。这种感觉就像是虽然你身上已经穿了很厚很厚的衣服,但是你却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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