姗姗所在工作室就好像是一间大的博物馆一样,里面陈列着各种文物。大部分文物的旁边都设了一个牌子,上面记录了一些与文物相关的资料。
倾城和张婧的遗体也被作为文物,摆在玻璃柜里陈列了起来。从她们那年华逝去的面容里,还依稀可见几分当初熟悉的样子。
此刻站在她们的面前,我的心情是相当复杂的。我没有想到她们会为了我而终生未再嫁,这让我觉得似乎亏欠了她们许多。
这时,一旁的姗姗忽然说:“逝者已矣,请节哀顺变。”
我微微笑了下说:“没事,我已经见过太多的生离死别了。”
姗姗轻叹了口气,说:“有件事情需要跟你说一下,我们从你这位叫张婧的妻子的棺椁里,找到了一块玉环,上面刻着夫曹操所赠几个字样;所以,我们根据查寻现有的史料进行了一番猜测,她有可能就是曹操众多夫人中的那位环夫人。”
“环夫人?”我闻言有些意外,旋即沉吟不已。也许吧,毕竟张婧是张角的女儿,娶了她做夫人将更有利于对青州军的掌控。难怪最后青州军肯一直只服从曹操的命令,而在曹操死后又脱离了管束,原来如此啊。
姗姗见我沉默不语,以为我对这件事情有什么想法,不禁问:“你没事吧?”
我摇了下头说:“没事;对了,你们不是要开什么研讨会么,什么时候开始?”
姗姗说:“喔,我们组长文教授正在准备材料,还要再等一会儿;对了,你跟我来一下。”
说着,她将我带到了我那把长戟的跟前,说:“之前我有个疑惑忘记问你了。你的这把方天画戟到底是怎么铸造出来的,为什么经历了一千八百多年之久都没有丝毫锈蚀的痕迹?而且那两边的刀刃特别的锋利,简直可以用吹毛断发,削铁如泥来形容了。”
我轻笑了下说:“当初在部队里学造枪炮的时候,还顺带学了关于冶炼的知识;虽然我缺少足够的冶炼技术和经验,但好在我拥有先进理论的知识,再配合那个时代较有技术和经验的匠人,要铸造出这样一把兵器并不难。”
她释然地点了点头说:“原来是这样,看不出那个时代的匠人还挺有水平的嘛。”
我点点头说:“是啊,在我没去那里之前。匠人们通常都需要通过百炼之法才能锻出好钢来;而所谓的百炼钢,就是通过百炼之法锻造出来的。”
“哦,原来是这样。”她点了点头说。
这时,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走了过来,笑着说:“姗姗啊,要开会了;你们聊得怎么样啊?”
姗姗笑说:“喔,文教授,我们都已经是老熟人了,聊得自然很欢畅;您的材料都准备好了吗?”
文教授点头说:“嗯。已经准备好了;这位是少然先生吧,稍后我们的同事有一些问题想要请教你一下,希望你可以不吝赐教。”
我微笑着点头说:“当然,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文教授笑说:“那真是太好了;大家都已经到齐了,我们也赶紧过去吧。”
随后,我们便随文教授一同走入了会议室。在进去的一霎那,众人都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到了我的身上。每个人的眼神里都包含着异样的神采,就好像看到了某件珍贵的文物一样。也是,从某种角度来说。我的确可以算得上是一件活文物了。
等我们入座了之后,文教授站在前台开始发言说:“最近这几年来,我们的发掘工作有了相当突破性的进展,这是非常令人欢欣鼓舞的,也有赖于各位同僚们的努力;今天,我们请来了这座墓葬的主人——少然先生,现在我们来欢迎少然先生为大家讲几句话。”
文教授这句话一说完,便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可以看得出大家的情绪都是非常激动的。这时,我起身走到了前台,面对着众人那齐刷刷的目光,我只是微微笑了下,说:“很高兴今天来参加这场研讨会,我想这几年诸位发掘我的墓葬,一定吃了不少的苦;这里我要代表全体国人向你们表示慰问,你们为我国的历史文化贡献了一份不可磨灭的力量。”
“呵呵。”我这话说得众人都不禁笑了起来。倒也是,别人挖了我的坟头,我却还在这里向他们表示慰问,这个貌似有点别扭的感觉。
文教授也笑了笑说:“看得出,少然先生也是一位心胸豁达之人,难怪会在历史的潮流中得到那么多人的追随;现在我的手中有一张清单,上面记录了各位同僚提出的一些问题,请少然先生为我们解答一下。”
我点头说:“好,请问吧。”
文教授说:“请问,在汉末时代的人民群众,他们的生活以及精神面貌是什么样的?”
不得不说,这个问题问得还挺有水平。通常情况下,学者们在研究历史的时候,都是研究那个时代成功人氏之所以会成功的原因,很少有人会关心那时的百姓是怎么生活的。
我回道:“那个时代人民群众的生活是非常潦倒落魄的,甚至于是非常凄惨的;由于军阀混战,烽火连年,致使大批百姓处境堪忧,运气好的可以逃到别处谋生,运气不好的很容易就丢了性命,类似于人吃人的情况经常会发生;原本我已经进入了当时的中央机构,立志要进行一番改革,但我推行的改革方针却触犯了当时贵族阶级的利益,所以就遭到了排挤和驱逐。”
文教授不禁又问:“那当时的人民对于生活的态度是什么样的呢,是否有对生活丧失了信心?”
我说:“那时的百姓思想很单纯,一心只是想着要活下去,并不曾对生活放弃过希望;不过,他们倒是很期望能出现一位救世主来拯救他们,这也是为什么当初黄巾起义时的声势会那么浩大的主要原因。”
“原来如此。”文教授点了点头,又问:“有人说曹操这个人是历史上性格最为复杂的一位君主,对于他的为人你怎么看?”
我回道:“虽然我曾跟他敌对过,但我对他的为人并未抱有任何个人成见;我觉得他的性格没有人们想象的那样复杂,他只是想要通过行动来证明他是对的,而他之所以会养成这样的性格,我想多半是由于早先一直不受人待见的缘故;论才能和智慧在当时他算不上一流,这从他犯下的某些原则性的错误是可以看出来的,不过每每在犯了错误之后他又懂得认真地去反省并且改正,这也许是他为什么会最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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