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在屋檐下游走,无声无息的把埋伏的黑衣人逐个灭掉,总共十二个,饶是楚天阔武功高强,也花了不少时间,因为不能发出丝毫声响惊动敌人。楚天阔刚干掉这边的黑衣人,就看到河道上游方向驶来三艘大货船,没错,正是蛟龙帮当时在蜀中拦截燕家镖局的那三艘船,只不过这回站在船上的,不是那些鸡鸣狗盗的绿林强梁,反而各个身姿挺拔,仗剑而立,气势夺人,应该是黑衣人所扮。每艘船上大概有二十来个黑衣人,为首那艘船船头还站着几个人,楚天阔眯眼一瞧,为首那个恶相毕露的老头,不是“血影刀”沙黎苍是谁,旁边站着他的侄儿,蛟龙帮帮主沙河亮,另一边站着一个蓝sè衣服的人,貌似随从但极有威严,楚天阔大吃一惊,竟是乐山城里与万掌柜一起托镖的顾护院,也就是后来猜测可能是在岷江狙击楚天阔父子的黑衣人首领,楚天阔心想这回总算遇上正主了;另外还有两人,同样令楚天阔吃了一惊,竟是他在宾江城遇到的“赤焰铁掌”殷赤山和“青面书生”施玉禄,当时他们两人和“塞外雪豹”于翰海追杀楚天阔和燕子卿,于瀚海被楚天阔断了脚筋,再不能使力,想来已经退出江湖,倒是施玉禄死不悔改,被楚天阔断了一只右掌竟还不思悔改,却不知怎得和殷赤山伙同着跟随沙黎苍一同为恶,楚天阔看着施玉禄左手拿着银笛,右手带着一个黑手套,想是装了义肢之类的东西,用手套蒙了起来,楚天阔心中暗暗想道,这次不能放过他们了,也算是替孙慕莲报杀父之仇。一想起孙慕莲,不知道她伤势好了没有,楚天阔记挂着。
只见三艘船离着码头还有几丈远就抛锚停了下来,这边漕帮大门的护卫已经向堂离传话了,不一会儿,就见罗乃毅带着漕帮内三堂堂主以及漕帮众多jīng英赶了出来,列阵排开,约有百来号人,阵势惊人。罗乃毅是莫北望的顶头上司,楚天阔自然认得,半百的一个jīng壮老者,其他内三堂堂主和漕帮的干将楚天阔也多有往来,并不陌生。见漕帮人马出来了,沙黎苍等人纵身一跃,纷纷飞身上岸,看那些化装为蛟龙帮众之人,各各身轻如燕,身手了得,这一着把漕帮众人都震住了,心想哪来这么多好手。
楚天阔见可能大战很快就开始,对面屋顶上的黑衣人还没有解决掉,不禁大为着急,遂飞身潜入漕帮总堂,穿过总堂往对面那排屋子去。楚天阔对漕帮总堂的护卫比较熟悉,加上现在大家都被门前的阵仗吸引住心神,所以楚天阔只是稍微躲闪就穿过了总堂,混入了旁边那排房屋,隐入屋檐底下,听音辨影,找出埋伏的黑衣人,慢慢游走过去。
就在楚天阔一个个解决沙黎苍埋伏的黑衣人时,沙黎苍已经开始装模作样地向罗乃毅拱手笑道:“罗帮主,多rì不见,你气sè好多了,福气啊福气。”显然是在讽刺前几天在他手下吃了亏伤了气之事。
罗乃毅脸一阵红一阵白,没好气地说:“罗某身体还硬着,要让我气sè不好,恐怕还需要多几把刷子。”
沙黎苍也不动气,仍旧笑呵呵地说:“罗帮主不要动气,沙某今rì只是想与漕帮好好商量商量,要是我想动手,三天前就不留情了,可如今漕帮摆出这么大阵仗,是要欺负我们蛟龙帮吗?”
罗乃毅恨恨地说:“现在是你们蛟龙帮到我们漕帮门前来耀武扬威,倒说我们欺负你,你未免过于睁着眼说瞎话了。”
沙黎苍哈哈一笑说:“沙某一片苦心,只想替底下兄弟找个吃饭码头,却不料漕帮店大欺客,霸占水路,太不给天下穷人家活了吧。”
两人针锋相对,大有一触即发之势,罗乃毅似乎不想把话说绝,于是说:“天下水路生意多得很,又不仅是漕运,漕帮也只是图几十万兄弟有口安稳饭而已,岂有独霸水路之说,再说蛟龙帮是个拦路抢劫的货sè,怎么跟漕运生意有关了?”这番话说得软硬兼施,既说明漕帮无意与人为难,又挑明说漕帮几十万兄弟,绝非好惹,只要一个口令传开,漕帮要对付的人恐怕在江湖就无法立足下去了。可惜他遇到的是一心要挑事灭漕帮的沙黎苍,只听沙黎苍说:“废话少说,你做不了主,就让乔力出来说话,别躲着不见人。”
罗乃毅大声斥道:“乔帮主从来不做藏躲之事,只是他老人家现在不再帮里,不过即便他在,也绝不会答应你的要求,你还是乘早死了这条心吧。”
沙黎苍冷下脸来说:“我好话说尽,怎奈漕帮始终欺人太甚不肯给一条生路给我帮中弟兄,那老夫不得已就只有率弟兄们为生路一拼了。”
罗乃毅知道大战难免,何况任万里还死在对方手下,此仇不能不报,喝道:“少在这里假惺惺,你不想打带这么多人来干嘛,少啰嗦,出手吧。”此话一出,漕帮帮众纷纷亮出兵器,斧钺钩叉,各式各样,显得龙蛇混杂,来路极广。相反,沙黎苍后面那伙人,唰得一下拔出武器,清一sè长剑,动作整齐显得训练有素。罗乃毅看得倒抽一口冷气,这哪是蛟龙帮徒,这恐怕是一群杀手。
沙黎苍倒是好整以暇,说:“我实在不想逼人太甚,你要是肯降伏于我蛟龙帮下,以后就由我来接管漕帮,那今天这仗也不用打了,和气生财有何不可。”
罗乃毅呸得一声,说:“漕帮没有卖帮求荣的人,要打就打,少废话。”
沙黎苍yīn冷一笑,说:“那就别怪我没有给你们机会了,你们自己找死,怨不得我了。”说完,提气发出一声厉啸,啸声穿石裂云直冲云霄,当时在扬子江上他来拦截燕家镖局的船那时一般,只不过当时他的啸声震摄了两岸的猿猴,而此时则惊起了盐河两岸的白鹭。
楚天阔听到这声厉啸之时,正往最后一名埋伏的黑衣人身边赶去,他知道这啸声就是沙黎苍的暗号,示意黑衣人出手,果然,最后那名黑衣人闻声而动,伸手探入腰间皮囊,就要掏出暗器发shè,楚天阔来不及发暗劲震伤黑衣人,情急之下,手勾住屋瓦边缘,身子摆动而出,顺手拔剑出鞘,心中意念一动,看都不看就随手一剑往屋顶上一划,这才翻身上来,只见刚才一剑划过黑衣人咽喉,已是见血封喉,闷哼都不哼一声就倒下死去,楚天阔扶住黑衣人的尸体以免掉下去。
沙黎苍的厉啸已止,但回响犹在。楚天阔不去理会他,打开黑衣人腰间皮囊一看,果然是各sè钨金暗器,信手拈起一枚,底下依然铸有一个“唐”字。
这是,底下空地上漕帮人众开始喧闹,以为中了沙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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