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雨、贺霆两位家臣也举杯站起,南宫骐说:“不敢当,请。“六人一齐把杯中酒干掉。
饮毕落座,只见南宫骐端起了桌上的茶碗,品了一口,意即是宴席已终,该散了,燕过涛何等老练,立马站起说:“承蒙少主款待,鄙局实乃荣幸,但眼下天sè已晚,镖局兄弟还在等着回去商量回程,就此告辞,叨扰了。”
南宫骐站起来说:“粗茶淡饭,怠慢得紧,还望燕前辈海涵。”
燕过涛拱手说:“多蒙盛设,已是心满意足。”
南宫骐叹了一口气说:“良辰美景,实想与诸位再把酒言欢,奈何时不我与,怕是诸位踏出我这南宫府,以后再难有机会相聚了。”言下之意似乎只要走出南宫府就是死路一条,只有留下投靠才有生还的希望。
燕过涛说:“江湖相遇本就如萍水相逢,分合自有缘分,凡事皆有造化,我相信以后还有机会再与南宫少主切磋的。”
南宫骐哈哈一笑,说:“好,燕前辈见识过人信心也十分,在下佩服。”
燕过涛说:“就此告辞,不劳远送”
南宫骐说:“再容少送。”
南宫骐和燕过涛在前,燕子卿、楚天阔和南宫家雨、霆两位家臣在后,走到门外,只见南宫骥还站在门旁,南宫骐对南宫骥说:“你替我把燕前辈送出府。”
南宫骥答了声是。
燕过涛回头向南宫骐告辞,说:“老夫告辞。”楚天阔和燕子卿也抱拳说告辞。
南宫骐抱拳回礼,燕过涛就转身登上来时那辆马车,燕子卿、楚天阔和南宫骥随之鱼贯而入,马车随即出发往下山方向走去。
谷祈雨看着马车消失在转角处,说:“这姓郭的武功高强,胡掌柜他们讨不到好处,要不要我们插手?”
南宫骐摇摇头说:“南宫家岂能在自家门口对人动手,况且再厉害的雄鹰也飞不出天罗地网。”说完,甩手转身回屋。
下山的马车还是那么不紧不慢地走,车中四人依然无言相对,楚天阔心中在盘算这逃走线路,突然,南宫骥从窗口跃出,然后听得马车前面一声轻微响动,然后南宫骥就从窗口又翻了进来。
燕过涛三人不知道南宫骥干什么,眼带疑惑地看着他,南宫骥说:“我让车夫睡一会,这几匹马对这段路很熟,不用赶可以慢慢地走下去。”顿了一顿,说:“如果我是你们,出了南宫府就开始逃亡。”
燕过涛见南宫骥话中有话,但摸不清楚他的来路,装糊涂地说:“南宫兄,此话怎讲?”
南宫骥嘴角一笑,说:“燕前辈何必故作不解。”
燕过涛见被识破,颇不好意,脸红了一阵,好在黑夜里看不出来,正sè道:“老夫知道会有人对燕家不利,但情势如何却未可知,如果南宫兄知道,望能指点一二。”
南宫骥说:“栖霞山已经是风声鹤唳,我不知道有多少高手来,但刚才山林中投宿的飞鸟都已经惊飞,杀气之盛,恐怕大罗神仙也不敢轻易路过。”
燕过涛三人闻言一惊,果然如刘智星所料,只是没想到敌人来得这么快这么多,看来敌人是放手一搏,非把燕家置之死地才甘心,燕过涛明知故问:“竟然还有人敢在南宫家门口埋伏?莫非是南宫家的人?”
南宫骥摇头说:“如果是南宫家的人,你们今晚就走不出南宫府了。”
燕过涛说:“但南宫家恐怕脱不了干系。”
南宫骥沉沉地说:“南宫家有人发话,今晚闭门不问山中事。”
燕过涛叹了一口气,至少知道了南宫家不会出手,说:“来者何人,南宫兄可知?”
南宫骥说:“这恐怕要问你们在‘德兴盛’和什么人打交道了。”
燕过涛点点头说:“虽说我们这趟替他们送镖,但我始终不知道这伙人的来头。”
楚天阔问:“南宫家谁下令今晚闭门?”
南宫骥表情凝重地低下头说:“南宫骐。”他直呼少主名讳。
燕过涛惊觉:“不是南宫璟?”
南宫骥说:“家主这两年已经渐渐不问事了,深居简出,南宫家大小事都由南宫骐在掌管。”
楚天阔追问:“南宫骐和这伙人是什么关系?”
南宫骥摇头说:“应该是联盟,但不知道所图为何。”
楚天阔说:“南宫家是否有意要称霸中原?”
南宫骥说:“南宫骐少年得志心比天高,未可知也。”
燕过涛问:“那依南宫兄所见,我们该如何避过山林中的埋伏?”
南宫骥摇摇头说:“我刚才看过飞鸟惊飞起地方,恐怕下山几条路都有埋伏,唯有弃马入林,潜行下山,遇到伏击速战速,决不可拖延,才有一丝生机。”
燕过涛点点头,看来南宫骥也没有想到借道南宫府翻山而去,是他觉得毫无可能?还是没有想到?但现在还不知道南宫骥是敌是友,所以也不方便透露自己的计划。
燕子卿说:“你也是南宫家的人,为什么要帮我们,你只要送我们走出南宫府一切就跟你没有关系了。”
南宫骥说:“确实如此,但我对‘德兴盛’向来无好感,你们替我烧了‘德兴盛’,我自然要帮你们。”
燕子卿睁大眼睛:“原来你们都知道‘德兴盛’的事了。”
南宫骥微微一笑:“当然知道,整座应天府都知道了,‘德兴盛’烧得jīng光,但奇怪地是无人伤亡。”
燕子卿说:“怎么可能,应该还有几具黑衣人尸体在。”
南宫骥说:“没人见到。”
楚天阔眉毛一挑,说:“南宫家出手掩饰了?”
南宫骥笑笑,不置可否,说:“我向来不喜欢偷偷摸摸的事,非jiān即盗,所以我不喜欢‘德兴盛’那伙人,你们不像坏人,所以我才jǐng告你们一番。”
燕过涛说:“你也是南宫家的,为何要违抗少主之命帮我们?”
南宫骥正sè地说:“我恰恰是不愿意南宫骐走入旁门左道太远,坏了南宫家的一世英名才出言相告,南宫家一直以来行事磊落,匡扶正义,我不能眼见这一切毁在南宫骐手里。”
楚天阔说:“你姓南宫,但不是南宫正朔,又不像南宫旁支,你究竟是什么人?”
南宫骥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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