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雨,路上堵了会车。”金爷和盘托出。
“姑且信你一回。”萧云撇撇嘴道。
“谢主隆恩。”金爷做了个揖。
“爱卿平身。”萧云也顺着他,逗起闷子来。
金爷笑了笑,环顾了一下四周,感慨道:“我也就离开了一个来月,没想到你就结婚了。”
“我也没想到。”萧云浅浅一笑,点燃了那根所幸还没完全湿透的烟,面无表情地吸了一口。
“那其他人怎么办?”金爷也尝试着点燃萧云抛来的那根烟,结果几次都失败了,索xìng放弃。
萧云当然明白他所指的其他人是那些人,毕竟他跟在自己的身边,多少也会耳闻目睹一些情况。可萧云并没有回答他,也无需回答,有些事情含糊一些反倒有利,长时间沉默之后,他轻轻吐了一个烟圈,淡淡念起仓央嘉措《问佛》里的几句话:“谁,执我之手,敛我半世癫狂;谁,吻我之眸,遮我半世流离;谁,抚我之面,慰我半世哀伤;谁,携我之心,融我半世冰霜;谁,扶我之肩,驱我一世沉寂。”
金爷能切身体会到他的难处,或者说苦楚,便悠悠转起那根无法点燃的烟,低头无语。
“你这趟出去,有收获吗?”萧云轻轻吐了一个烟圈。
“有。”金爷点点头。
“说说。”萧云轻声道。
“有两个人,可能会知道你的身世。”金爷轻声道。
“谁?”萧云骤然皱起了眉头,这是他从小到大最关心的一个问题,自己的身世。
“一个叫江上游,另一个没有名字,大家都叫她月婆婆。”金爷回答道。
“人在哪?”萧云迫不及待道。
“江上游的行踪太飘忽,暂时还没发现,月婆婆则在苏杭一带靠卖栗子为生。”金爷轻声道。
“那就先去找月婆婆。”萧云重重吸了一口烟,然后再重重呼出,似乎在尽全力吐故纳新。
“我已经着手派人去寻找她了,找到之后,直接将她送来宁州。”金爷想得很周全。
“不用。”萧云摆摆手,拒绝了他的好意,难掩内心的激动,轻声道,“我要亲自去。”
“那我们明天就出发?”金爷询问道。
萧云摇摇头,将烟头弹下了河,嘴角微翘道:“过几天吧,我明天要去宁大上第一堂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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