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枭雄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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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真人不露相,露相非真人第(3/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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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长孙能臣。”

    萧云神情古井不波,没有震惊,没有膜拜,隐藏着一种洗尽铅华的气度,左手的一根修长手指轻轻摩挲着水晶杯,不知在思考着什么难以破解的难题,然后露出一个瓜熟蒂落般的笑容,轻声道:“chūn秋创投能发展得这么快,有官方背景吧?”

    “嗯,听说chūn秋的背后,站着一个令人望而生畏的身影。”贾伯侯的神情出现少有的虔诚。

    “谁?”萧云感兴趣问道。

    “省委书记,荣高堂。”贾伯侯轻声细语,像是讲着什么不可告人的国家机密。

    萧云终于皱了皱眉头。

    官轻,势微。官高,尊爵。

    荣高堂,作为一个经济强省的封疆大吏,身兼着政治局委员的身份,政治地位是非同一般的,比其他落后省份的一把手更为声名显赫。在zhōngyāng层面,拥有着更多的话语权,可以为地方的经济发展带来更多的政策扶持。在地方层面,更是一言九鼎,一字千金,可以清除一切不和谐的声音,上下一心谋发展。等五年任期满了以后,青云直上,进入zhōngyāng,那是早晚的事,至于位列政治局九常委,也不是不可能。

    在和平时期,什么是官员上位的最有力筹码?

    经济。

    更准确的来说,GDP。

    除了经济外,没有什么政绩可以让你拥有绝对的政治资本。除非你的封地之内整天闹水灾,而你坚持在抗洪救灾第一线,与军民联手共卫家园;又或者你的封地常年有恐怖袭击,你英明领导,果断决策,屡次化解危机,拯救万民于险难之际,不然很难爬到权力顶峰。

    那条道,实在太多人窥视了。

    能在自己管辖范围内,出几个国家级乃至世界级的大企业,那跟在古代立下赫赫战功是相差无几的。

    萧云闻言轻轻一笑,旋即微微摇了摇头,不知道为何,沉默了几秒后又肆意地笑了几声。

    诡异,幽秘。

    贾伯侯见到他不温不火的脸sè,心中微微诧异,连烟都忘了抽。

    虽然早已见识过这年轻人的深厚城府,但能深到连一丝诧异表情都没有的地步,也算是登峰造极了。

    萧云再次轻瞥了眼谈笑自若的长孙能臣,兴致索然,轻声问道:“除了他,还有吗?”

    “那个,在阳台边的沙发上,正拥抱着两个长发美女的中年男人。”贾伯侯又指了一个人。

    萧云向那张沙发上望过去,三盏明亮耀眼的嵌顶灯下,一个长得可以用美丽来形容的中年男人正颓废地斜坐着,环绕过女人后背的左手还提着一瓶路易十三。兴许是喝了太多酒的缘故,表情稍显虚幻迷朦,任由身旁的两个美人亲吻着他的脸庞。

    趁这空挡,贾伯侯迅速掐灭那根快燃到烟嘴的香烟,重新掏出一根红塔山。

    点燃,深吸,轻吐,一气呵成。

    “他是谁?”萧云语气很淡,却掺杂了一丝好奇。

    那个中年男人,不像长孙能臣的温文尔雅,反而有点纨绔不羁的味道。按理说,人到中年,历经了沧海桑田,世事变迁,看透了韶华匆匆,花开花落,早已将年少轻狂或者沉湎俗世的青涩磨去收敛了,会多几分顺应天命的超然与洒脱,也会多几分矜持下的稳重。

    可偏偏这个中年男人是个例外,荒诞,放荡,醉生梦死。

    “他呀,来头不小,张家三少爷,张羡鱼,宁州最臭名昭著的花花公子。平头老百姓都说张至清算是人中龙凤了,但鲜有人知道,其实他的三弟长得比他更俊俏,可惜就是不思进取,张家三兄弟,算他最没出息的,只顾风流倜傥,自命不凡,女人味极浓,一天到晚都过着粉淡脂红、chūn花平湖的贵族公子生活,太糜烂了,不成大器。”贾伯侯不屑一笑,眼神中尽是不加掩饰的鄙夷。

    萧云心头微凛,眼神中隐有一丝的怒意,不过很快就消失殆尽,仿佛一口干枯千年的古井。他没想到这个醉如烂泥的中年男人就是张山泉的父亲,曾经想用苏楠作为诱饵,去引诱他二哥张至清的张羡鱼。难怪刚才和苏楠一同步入大堂时,萧云就赫然发现这个男人的目光不善。

    败家子,十足的败家子。

    贾伯侯嫌窗户开得有点小,又推开了一点,凉风夹着些许雨丝飘进来,浓郁的烟味瞬间随风而去,继续道:“张羡鱼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公子哥,胸无半点墨,肚无一本书,就会吟诵几首南唐后主的潦倒宫廷诗。除了女人,没有什么可以引起他的兴致。他名义上是昊天集团的副总裁,却从不去上海,也不参与集团的任何运作管理,即使是一年一度的股东大会,照样缺席无误,没rì没夜地出没在各种高档场所,物识更多年轻貌美的女人上床。”

    萧云皱了皱眉,思考了些久,问道:“他家里那位呢?从不管他,放任自流?”

    贾伯侯还没来得及回答,刚才那个被他窥视过小腿曲线的女侍应生远远见到了躲在角落里抽烟的两人,便职业化地送来了一个烟灰缸。贾伯侯摆摆手,没有接过来,对那女侍应生道:“这玻璃玩意儿太重,给我送个纸杯过来。”

    “是,先生,您稍等。”女侍应生礼貌地转身离开。

    贾伯侯把烟灰弹在了身旁的那株绿萝盆里,继续道:“他家里那位不在这儿,人在加拿大,山高皇帝远的,怎么管?再说了,他们两夫妻早就有名无实,各有各jīng彩,这已经是秘而不宣的事情了,只是碍于两个家族的利益和面子,没有分开罢了。”

    “他家里那位是哪个家族的千金?”萧云问道。

    “苏州的沈家,据说是明朝巨富沈万三的后代。”贾伯侯一脸只羡鸳鸯不羡仙的可耻相。

    “有意思。”萧云嘴角勾起一个诡魅弧度,极其迷人。

    此时,钢琴曲又换了,舒缓浪漫,富有情调。

    舞池zhōngyāng的男女们轻拥着,和着钢琴节拍,柔柔迈着舞步。

    那女侍应生适时送来了一个纸杯,递给了贾伯侯,行了个礼,不温不火,不蔓不枝,露出一个职业xìng微笑,笑容很干净,配上她那张不施脂粉的雪白脸庞,并不惊心动魄,但说兰摧玉折并不为过,像一串清透的七彩碧玺,轻声道:“先生,请保持大堂清洁,吸烟有害健康。”然后转身离开,动作利索,没有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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