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枭雄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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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读《圣经》,毒口舌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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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过来,就证明了非等闲之辈,硬碰硬的话,只能两败俱伤。

    他始终对事件的圆满解决保持乐观态度,不恼不怒,但这并不是因为他的心胸开阔到达了圣经里说的“被打了右脸,还要伸过左脸让人打”的圣人境界,而是他算过命,在他正式步入三十不惑的那个关卡年,在昆明的筇竹寺,有位瞎子师傅用八卦六爻给他算过一卦,并留下了一首诗:“满树花开虽艳冶,傍墙一果倚枝头,桑榆桂影青青茂,记得当年上客舟。”

    命这东西,不能怕了,就躲着避着绕道走,你得知道它,这样才有路可循,走得顺畅。

    由于文化浅薄,他当时看不懂,问瞎子大师,又被对方用“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话语来搪塞,并不肯将所有东西都抖搂出来,只好悻悻作罢,等后来遇到了眼镜军师,说起这事,便问起他来,才弄明白,原来这诗说的是,他虽然做事可以气势如虹,但要开花结果,必须依墙而生,在功成名就时,必须喝水不忘挖井人。因此,在他眼中,这伙横空出世的人正好印证了这首诗,自然得当菩萨一样供起来。

    “这位小哥,既然大家都上了同一条船,就开诚布公一点,说说你的想法。”胡须轻声道。

    “想法没有,只是想来见见几位的庐山真面。”那领头轻声道,语气像寒冬腊月的一场风雪。

    “为什么?”胡须大吃一惊。

    “我想见识一下,喜欢暗中搅局的人长相如何。”那领头的语气弥冷,像雨后又结了层冰霜。

    “有话不妨直说,没必要拐弯抹角地指桑骂槐。”胡须见对方不恭,脸面挂不住,回了一句。

    那领头还没开口,身后的一个蒙面劫匪抢先一步嗤之以鼻,傲然地扫了这几个在他眼中形同窝囊废似的人物一眼,无尽嘲讽道:“在那帮条子来之前的三分钟,我们哥五个就已经抢完工行了,正准备悄无声息地离开,托各位的福,动静闹大了,惹来一大批牛鬼蛇神,我们的全盘计划也就化为泡影。跟你们合作?我看,还是算了吧,不怕虎一样的敌人,就怕猪一样的队友。抢回银行,竟招来这么多条子,莫名其妙,没当过兵,还没当过土匪啊?”

    嚣张。

    胡须只能忿怒直视,强子更是怒火中烧,要不是顾忌老大,早他妈开火干上了。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一直沉默寡言的眼镜终于开金口了,他行事谨慎,没了然于胸的事一般很少参与,只充当看客,以求站在第三者的角度,更客观全面地了解事情真相。对于这伙不知底细的陌生人,他虽然不会一棍子打死,但也是将信将疑,万事还是小心为上,通过刚才的轮番对话,以及他细致的察言观sè,基本上消除了他的顾虑。

    对于利益锱铢必较的,无疑是真小人,但永远比伪君子可爱。

    “信口开河,谁都会。”那领头微微眯起眸子。

    “同是一丘之貉,还有什么好夸大其词的?”眼镜轻笑道。

    “有理。”那领头突然笑了笑,有些鬼魅。

    “既然是同道中人,这些挡箭牌就没用了,不如咱聊点别的?”眼镜瞅了眼他手中的女人质。

    “什么?”那领头显然来了兴趣,终于松开惊魂未定的女人质,向手下作了个放下枪的手势。

    “两个字,利益。”眼镜伸出两根手指头,比划一下,暗中偷瞄了几眼他们带来了那四个女人质,个个都是标致美女,统一穿着银行柜台的标准制服,充满诱惑,如果不是大难当头,还真想把她们玩弄于股掌之中,而那个不争气的死胖子一早就两眼放光地盯个不停了,没出息,他不由得露出一个鄙夷厌恶的眼神,在他看来,女人是件艺术品,面对她们时,心态得放平,不能过于龌龊,须带着欣赏的眼光对待,而不是饱含sè迷迷的侵略xìng目光。

    “说说。”那领头背起幽灵M4式,不知从哪变出一颗光滑圆润的小石子,轻轻抛着玩。

    “不知这位小哥有没有听过一个成语――楚人遗弓,楚人得之?”眼镜轻声问道。

    “没有。”那领头摸了摸鼻子。

    “我简断截说,战国时,楚共王出去郊外打猎,一时兴起,就遗失了一张弓,等回到寝宫才想起,随从很着急,这张弓是上品,深为共王所爱,就要立即出发寻找,楚共王却笑着说不必找了,我是楚国的人,拾到弓的也必然是楚国的人,既然如此,何必斤斤计较呢?这个成语告诉我们,遗失一部分财物并不要急,因为利益并未外流。”眼镜微笑道。

    那领头眨了眨黑白分明的眸子,轻声道:“你是指要分一些钱给我们?”

    “正是。”眼镜露出笑颜,跟聪明人打交道就是愉悦,他甚至想跟这个领头成为朋友了。

    “多少?”那领头在指间把玩着那颗小石子,像魔术般,忽隐忽现,看得人眼花缭乱。

    “这个数。”眼镜伸出三根手指头。

    “三成就想打发我?”那领头讨价还价道。

    “我再多伸一根。”眼镜退了一步,伸了四根。

    “没这个数,免谈。”那领头竟然比划了一个九,恬不知耻到令人发指的田地。

    “大家已经是栓在一起的蚂蚱,命运一衣带水,何必得理不饶人,狮子大开口呢?”眼镜冷声道,双目透出了如毒蛇般的狠意,拦住又想开骂动怒的强子,想继续和谈,但心里头却隐隐约约有了些担忧,因为他抓不住对方的命门所在,按理说,敢于持枪抢银行的,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那么常规的生命威胁就无用武之地,所以他才打出利益牌,扔点钱,让对方协助己方逃出生天,但出乎他意料,这个领头似乎对于这点又不是太感兴趣,不然不会这样毫无道理地还价,蹊跷,现在不仅连对方的真面目看不见,就连对方的心理也琢磨不透,他头一次衍生出措手无策的困窘感,满嘴泛酸,这滋味实在不好受。

    “不知这位眼镜哥有没有听过一个成语――羚羊挂角,无迹可寻?”那领头竟也问了一句。

    “没有。”眼镜只好如实回答。

    “我简断截说,羚羊是一种野生的羊,比绵羊稍大,长着一对向前弯曲盘旋的犄角,这不但是它的武器,还有另一种奇妙的功用,夜晚,它跑到大树底下,找到一根横枝,就高高一跃,把角挂在枝上,就这么吊着睡觉,凶猛的虎豹沿着它的足迹,嗅着它的气味追踪而至,到树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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