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一巴掌,也许就是一个句号第(3/4)页
十一,抱着她继续往岸边游。
纳兰葬花原本还想推开他的,但是实在用不上劲,甚至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只好任由他宰割,只是内心深处却在不停地谴责着自己,那个孩子自己终究是没有救上来,一向强势执拗的她露出了稀罕的软弱神情,紧咬着嘴唇,脸sè苍白。
萧云率先上岸,把她拉起来,湖水使得她哆嗦得更厉害了,嘴唇已经没有什么血sè。众人满以为英雄救美的情节会成就一对鸳鸯,谁知纳兰葬花一上岸,就是给了英雄一大嘴巴,啪,很清脆,所有人都吃了一惊,原本略显兴奋的表情立刻就散去了,那个狠心父亲却神情复杂,看着萧云,想说些什么,但是到嘴的话生生咽了下去。
也许是出于对她舍身救人的感动,原本能够轻松避开的,萧云却定住承受了这一巴掌,然后只是轻轻皱了皱眉,却很快散去,什么也没说,当众脱下他那件更宽松也更厚实的T恤,套在她身上,免得她的身材暴露过多,而自己露出的上身,不健壮,但任谁都能看出这一身形不去当模特都冤得慌,环过她的肩膀,半搂着,用体温给她温暖。
纳兰葬花身体一僵,下意识抬头看了一眼神情严肃的他,yù言又止,终于还是没有说话,低下头咬着嘴唇,苍白的脸sè露出一抹不为人知的绯红嫣然,风情醉人,手上却毫不留情地推开了他,一个再明显不过的拒绝举动,然后走开几步,同时也躲开众人那些各不相同的眼神,再一次忧心忡忡地望向了湖面,也许那个小孩已经没救了。
十分钟。
十五分钟。
二十分钟。
没有人出声,静静低头等待着,哀思悼念。
唉,纳兰葬花轻轻叹了口气,为一朵含苞待放的祖国花朵中途夭折而叹息。
“啊!小孩!”突然,有一个女孩大喊了一声。
人群一片sāo动,纷纷一边看向湖面一边询问人在哪,纳兰葬花也不例外,焦急而惶恐。
但湖面连一个黑影都没有,大家刚想埋怨那个哗众取宠的女孩,却露出了不敢置信的表情。
纳兰葬花见到众人的表情,有些奇怪,回头望去,也是一脸震惊。
不远处的鹅卵石小道上,那个消失在水里许久的小孩正光着身子,哼着歌向这边走来。
“爸,怎么这么多人?”小孩走到那父亲身边,一点事也没有,有些疑惑地看着这群人。
“他们想看看能游完整个湖的小孩是谁。”那父亲扔掉手中未抽的烟,露出一个罕见笑容。
“有什么好看的,我都还没能潜水游完半个湖呢。”小孩黑亮亮的眼睛里透着几分不满足。
“继续努力,别辜负了师父对你的栽培。”那父亲全然没有了刚才的漠然,显得慈祥亲和。
“嗯,我知道。”小孩坚定点头,然后左右望了下,问道,“师父呢?刚才还见他。”
“走了。”那父亲淡淡说了句,还不经意地瞥了眼一头雾水的纳兰葬花。
“他说话不算话,说好等我游完了才能走的!”小孩努起了嘴巴,显得很不高兴。
“傻孩子,他是觉得你已经游得很好了,才会放心走的。”那父亲笑了笑道。
“真的?”小孩立刻神采飞扬起来。
“当然。”那父亲摸了摸他的小脑袋。
小孩开怀大笑了几声,比获得优秀少先队员还兴奋,屁颠屁颠地跑到湖边洗干净脚丫子。
众人见原来虚惊一场,也就松了一口气,交头接耳地猜测孩子落湖的真相,慢慢散去。
可纳兰葬花还留在那。
她浑身湿透了,却毫不在乎,静静看着离开的人群,想搜索着某人的身影,却一无所获。
“他被你打完后就走了。”那父亲一脸慈祥地看着自己的儿子在湖边嬉戏,再无颓废感。
“他是你儿子的师父?”很久,纳兰葬花才轻声问道,双手环胸,视线仍然没有收回来。
“我孩子是这么叫他,他从来不承认。”那父亲用手捋了捋头发,甩下一片水珠。
“他教你儿子游泳?”纳兰葬花转过去望了望那个瘦弱的孩子,很难相信他游了一圈湖。
“嗯。”那父亲淡淡应了一句。
“为什么?”纳兰葬花全然忘记了寒冷,想弄清楚这件事情,也许是因为那一巴掌吧。
“因为我有一个儿子在这湖里淹死了。”那父亲表情没有变化,双目却骤起忧郁之sè。
“啊?”纳兰葬花震惊,秋水双眸睁得如石夹龙眼一般大小,这个理由很新鲜很独特。
“我有两个儿子,一个十岁,一个八岁,这个孩子是小儿子。一年前,他们哥俩放学之后,没有马上回家,而是来到了小西湖玩耍,结果老大一不小心掉下了湖里,因为他们俩都不会游泳,再加上当时的位置也比较偏僻,等小儿子叫人过来时,老大已经沉底了。”那父亲已经很久没向人提过这段辛酸往事了,也许他是看出了这个女人与那个年轻人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吧,世上也只有那个年轻人,才值得他回忆起这段噩梦。
“既然这里是您的梦魇,为什么还要让你小儿子在这游,你不怕他出意外吗?”她质问。
“我怕,所以在那个意外发生之后,我就下禁令不准小儿子再来这里玩耍了。”他轻声道。
“那为什么要改变主意,逼他来这里学?”她有些气愤,他不该拿自己儿子的生命开玩笑。
那父亲轻轻苦笑,轻声道:“你知道么?我其实是一个渔家后代,在乌篷船里长大的,却不会游泳,因为小时候有一次在河里玩,差点淹死,从此就怕水了,也从不让自己的孩子沾水。老大走了之后,当时我很消沉,也不想工作,就经常一个人来到这片水域发呆,有时候一呆就是一整天,抽四五包烟。小儿子不懂事,好了伤疤忘了疼,经常央着我带他来小西湖,我决不答应,我不想自己第二个儿子再一次发生不幸,直到遇上了他。”
“你指的是萧云?”纳兰葬花扬扬黛眉,他很奇妙,似乎总是能让人眼前一亮。
“嗯,他跟我讲了一句话。”那父亲拿出一根湿到已经软掉的烟,夹在手中,这是个习惯。
“什么话?”纳兰葬花轻声问道,又望了眼出口那边,似乎在期待萧云会出现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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