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枭雄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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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井边洗菜,树下喂鸡第(2/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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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即一溜烟逃窜到离屋子很远的一条河边才肯罢休,仿佛她们比能吞下一头绵羊的大蟒蛇都要危险。

    纳兰葬花抓拍下了这一个有趣的画面,很有成就感,嘴角得意地向两边浅浅弯起。

    农村孩子到底还是害羞,要从连绵大山的封闭环境中走出自信来,谈何容易?

    “七婶,还认识我不?”韩雪拉着纳兰葬花的小手,走到中年妇人跟前,微笑问道。

    中年妇人一愣,脑袋有点发懵,原本想着问问这两个姑娘是不是急着进来上厕所,没想到对方一开口会是这个问题,连忙仔细打量起来,发现跟她说话的这个姑娘美得很雍容,尤其是她笑的时候,像一朵怒放的牡丹,与她同伴的清纯干净截然不同,乍看上去的确有点眼熟,似曾相识,但又吃不准在哪见过,犹豫再三。

    “您不记得了?”韩雪有点小失落。

    “一时想不起来,我这岁数大了,想事情没年轻时那么麻利。”七婶搓着手,略带抱歉道。

    这个真诚而内疚的农村妇女形象,当然逃不过纳兰葬花的聚焦镜头,咔嚓,留作了永恒纪念。

    “去年夏天,接连下了好几天的暴雨,山里发洪水出不去,我困在你家好几天。”韩雪提示道。

    七婶仔细一琢磨,猛一拍脑袋,幡然醒悟,爽朗地大笑了几声,开心道:“瞧我这记xìng,原来是你呀,女娃子,一年不见你咋变得这么漂亮了呢?真认不出来了,快让我好好瞧瞧,哦,我知道了,那会儿你没?饬成这样,没抹口红,头发也不像现在整得有点像波浪似的,不过真比去年漂亮多了,像个大明星一样,不,应该比那些大明星更招人喜欢。”

    纳兰葬花被七婶这几句略显憨厚的话语逗得噗嗤一笑,眼瞅着自己死党一脸的尴尬之sè。

    七婶没那么多心眼,也许是与世隔绝惯的缘故,她并不知道大山外边的世界是如何的jīng彩纷呈,更不会知道站在她面前的这个女娃子会是红遍全国迷死男人的歌后,在她眼中,这个女娃子纯粹只是一个在某一天雨夜浑身湿透、狼狈找上门来寻求帮助的过客而已,她也不会去考究对方的身份地位,那些对于她一个本本分分的乡下人来说,没有意义。

    人总是这样,遇到了意料之外的来客总是会显得激动不已,七婶也不例外,她那双黝黑粗糙的大手拉着韩雪两只白皙滑嫩的小手,黑白分明,形成了鲜明对比,颇为激动道:“娃子,我记得那天晚上还有一个长得很jīng神的男娃子跟你一块来的,怎么今天不见着他呀?”

    韩雪的俏脸霎时绯红一片,有些忸怩道:“他……他很忙,没时间来。”

    七婶露出遗憾之sè,不过很快就过去了,也没再追问下去,韩雪也暗暗松了口气,看来纯朴无害的农村大妈并不比诡计多端的娱乐记者好对付多少。其实并不是七婶不想问,只是她听到因为“很忙”这个原因之后,就失去了兴趣,因为她很不理解城里人为什么每天总是让自己在忙忙碌碌中度过,从不会让自己活得更轻松一些,不像乡下人,rì出而作,rì落而息,每天很充实,而且快乐,有滋有味。

    两个年龄相差甚远的女人絮絮叨叨,叙旧了许久,诉说着分别一年来的甜酸苦辣。

    纳兰葬花则抽出身来,四处游走,继续着拍照。

    江南的农村庭院毕竟与北方不同,更别致,且到处都是绿sè,极为养眼,一派生机盎然。

    白瓦青灰的屋子砖墙在岁月的擦拭下,分外古朴,与北方的绚丽sè彩相比,十分淡雅。

    纳兰葬花不断按着快门,将这些无法复制的场景定格,不时翻回相机看一下,轻轻微笑。

    几个村汉扛着锄头路过这里,忽然见到如此的绝sè美人,眼珠子都差点掉到地上。

    纳兰葬花没有硬生生扮出个仙女样来,不酸,不燥,不刻意淡然,只是一应随心,挺好。

    过了十几分钟,韩雪招呼着她过去帮着七婶干农活,她才收起相机,也收拾起心情,小跑着过去。七婶原本是不愿意让这两个来自大城市从小就娇生惯养的千金大小姐干这种粗活的,但禁不起韩雪的软磨硬泡,终于答应了,看着这两个小姑娘一脸兴奋莫名的模样,她摇摇头笑了起来。

    对于向往简单生活的城里人来说,偶尔务农一次,是一种享受。

    而对于大多数一辈子只能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来说,更多的是一种责任,对家的责任。

    韩雪放下了让人高不可攀的歌后架子,挽起袖子,卷起裤管,露出莲藕般的粉臂,很自来熟地从屋里拿碗盛了碗谷子,走到黄皮树下,像个贪财的龙王一样,一点一点往地上吝啬地抛洒着,逗得那些小鸡雏吱吱叫着,追随着她的脚步绕着小院到处乱跑。纳兰葬花则坐在井边,将裙摆夹在两腿之间,一面整理瓜果枝叶,一面含笑看着韩雪在那里玩耍,这样的农村生活让她觉得新鲜,眉头那抹挥之不去的哀愁渐渐消散,眼神也慢慢恢复温度,有了几分神采。

    rì薄西山,淡淡的暮霭开始笼罩这个与世无争的小山村,一群不知名的小鸟悄然飞过。

    七叔就快从山里打猎回来,七婶忙着去厨房煮饭了,炊烟袅袅升起,拐着弯消失在半空。

    纳兰葬花从井里拎起一桶水来,用冰凉透彻的井水洗了洗有些汗迹的脸蛋,然后搬了两把竹椅,放到了黄皮树下,从屋里端出两杯七婶用草药煮的凉茶,清凉败火,坐在椅子上欣赏着黄昏村景。四周围很宁静,只有不知名的虫子隐匿在草丛里愉快地欢畅,那些小鸡早已被赶回笼,已经毫无生气可言的残阳余光斜照下来,很舒适。

    她手托着下巴,呆呆出神。

    刚才在宝来车上的那个人,应该就是他吧?他怎么会来到这里呢?他究竟是什么人?这个世界真是小,茫茫人海,竟然这样都可以遇上他,这难道就是冥冥之中的命中注定?咦,奇怪了,自己为什么总是对他念念不忘,难道喜欢上他了?

    不可能。

    她是从来都不相信一见钟情的。童话故事?早就被遗忘在地下室的箱子里了。

    可惜她不知道,感情这事,就像打了麻药后的状态,无论发生在谁身上,那个人都是迟钝的。

    韩雪从厨房咳着嗽出来,显然受不了浓烟的刺激,连连深呼吸了几下,才缓过气来,然后走向黄皮树,坐到了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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