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枭雄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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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锦玉无暇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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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堂人间,六层的一个KTV总统包厢里,三个非人间凡品的富家公子还没有离开。

    韩小窗长得虽然不属于英俊系列的,但形象阳光,给人的感觉就像被贵如油的chūn雨滋润过的嫩绿小草,生机勃勃,一脸灿烂笑容,笑起来的时候,会露出一排贝壳般洁白的牙齿,讨人喜欢,尤其是他风趣幽默的言谈举止,没有一点架子,更容易让人忘掉他高高在上的身份,自然而然地与他打成一片。

    这个丰腴女孩就是这样,很自来熟一般,跟他胡言乱语地调侃着,吹得天花乱坠。

    “折扇探花”纳兰锦玉端着伏特加,优雅地翘着二郎腿,左手指间转悠着那把古朴折扇,东一句西一句地跟身旁那个腼腆矜持的女孩低声聊着,话题很空泛,基本上都是这酒不错这歌很好听你喜欢哪个明星这类冠冕堂皇的搭讪话语,每每都是浅尝辄止,不会再深入探讨。

    也许是因为距离感太明显了,女孩由始至终都是红着脸低着头,说话也是轻风细雨,似一个将要过门的新娘子,两只白嫩小手有些紧张地放在膝盖处揉搓着,偶尔抬头瞥一眼美若潘安迷死人不偿命的纳兰锦玉,又迅速垂下目光。

    一个女人要在你面前扭捏作态,就说明她对你有好感了。

    纳兰锦玉当然明白其中的门道,所以语气总是不轻不重,不冷不热,不给她误会的机会。

    尽管如此,她还是挺心满意足的,因为她还有与他说话聊天交流的机会,而且还跟这位美得有点像女人的折扇探花合唱过几首歌,不至于无聊到困乏,可那个一向自诩有足够诱惑力对付男人的高挑美女则没那么幸运了,跟她坐在一起的那个男伴冷淡得就像一块千年寒玉,从头至尾没正眼瞧过她,只是当她主动为他斟酒时,才吝啬地用眼梢扫了一下,遇上这种不解风情的卫道士,只好自认倒霉,令她的自信心倍受打击,不得不开始怀疑这个男人的xìng取向问题。

    对于眼高过界的人,无论是男人或是女人,都会有种想征服对方的,这是自然属xìng。

    两者唯一不同的是,女人更倾向于在心底上让对方朝拜,而不是在床上。

    点歌系统里只剩下正在放的这首《可惜不是你》,没人跟着唱,只是一边喝酒,一边在听。

    一阵手机铃声刺耳响起,艾薇儿的《contagious》。

    纳兰锦玉从裤兜里掏出一台夏普触屏,音乐声也在那一瞬间戛然而止,是那个害羞女孩。

    他投出了一瞥值得深究玩味的眼神,她看似胆怯柔弱,却能如此心细如发,很有意思。

    “说。”他按下了接听键,房间里鸦雀无声,安静得掉针可闻。

    “公子,跟丢了。”一个男人,语气听得出来很懊恼,像耷拉着脑袋的残兵败将。

    “在公车上丢的?”纳兰锦玉皱了皱眉,像两道月牙揉成一团,光泽暗淡失sè,很揪心。

    “不是,他下车后,走了几条小路,不知怎地,就消失了。”男人更觉得自己像个庸才。

    “找其他人帮忙,在周围挖地三尺,也要找到他。”纳兰锦玉轻声吩咐道,没有商量余地。

    “是。”男人诺声道,心里暗想,这次要是找不到,估计自己也会很快让人找不到了。

    纳兰锦玉收回手机,眉头仍然没有舒展开,任谁都会觉得心痛,点燃了一根烟,默默抽。

    腼腆女孩没敢打扰,起身离开去点歌,其他两个女孩也非常识趣,同一时间跟在她后面。

    在这种场合多了,对客人察言观sè是家常便饭,这说明一点,天堂人间的女孩素质真高。

    “锦玉,你在找谁?”韩小窗恋恋不舍地看着那个丰腴女孩扭着屁股离开他的怀抱。

    那个一直身在曹营心在汉的冷漠男子也破天荒地流露出了一丝专注,等着纳兰锦玉说话。

    “跟小花在左岸茶餐厅呆了半个小时的那个男人。”纳兰锦玉轻轻吐出一阵白雾,迷人。

    “一个路人甲,找他干什么?”韩小窗大惑不解,一直搁在桌面的双脚也放了下来。

    “你见过小花跟一个男人说话超过五分钟的吗?”纳兰锦玉往酒杯弹弹烟灰,好酒报废。

    “哎,对呀,你妹整天都是一副无yù无求的菩萨模样,今晚一反常态。”韩小窗皱着眉。

    “所以我要找出这个男人,看他灌了什么汤。”纳兰锦玉美若桃花的眼睛透着狠意。

    “夜长梦多,除而后快。”冷漠男人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语气很平常地说出这句话来。

    韩小窗恰好在喝酒,听这话,喷出一团水雾,苦笑道:“谢老二,能不能不那么血腥?”

    “不能。”谢老二回答得很干脆,脸sè依旧冷峻如山,哪个女孩见了,估计都得绕路走。

    “靠,你跟你哥的xìng格真是天差地别,他这么温和,你这么暴戾。”韩小窗失笑无语道。

    “所以他死了。”谢老二还是冷冷一句,让人很难往下接话,跟这种人打交道,自寻烦恼。

    韩小窗撇撇嘴,很有远见地没有再聊下去,独自斟了杯酒,眼睛直勾勾盯着女孩的肥臀。

    习惯了冷言炙语的谢老二也终于合群,倒掉杯里的Armagnac,选择了极烈的伏特加之王,浓酒入口,刺激神经,令他有种不受控制的颤栗感觉,像被瞬间麻醉,兴奋莫名。他一直以为借酒浇愁只是懦夫所为,一个堂堂正正的男子汉是不屑于这种掩耳盗铃式的发泄途径,可一个人真正到了悲伤的时候,想迅速遗忘,买醉的确是个最佳选择。

    在以前,这种说法他会嗤之以鼻,但一个月之前,当他哥谢晓峰从白云人家一幢未封顶的大楼跳下时,一切都变了,巨大的哀伤像“素练横江,漫漫平沙起白虹”钱塘江大cháo一般,顷刻间将他淹没卷走,而酒就成了他rìrì夜夜最好的玩伴。

    这酒名誉天下,自然有其过人之处,他兴致高,连喝了三杯,有点武松三碗不过岗的意思。

    纳兰葬花掐灭烟头,轻声道:“翘楚,酒少喝点,等下还要办正事。”

    谢老二很听话,没有思虑过多,立即将刚刚端起来的酒就地泼掉,一个颇为震惊的举动。

    此时,三个女孩点了一大堆港台明星的歌曲,莺莺燕燕地走了回来,三个男人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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