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泪水与鼻涕齐飞。
“认识他吗?”萧云弹掉已抽完的烟头,一道完美的弧线,斜睨着那个已近失控的男子。
“不认识。”她哭得差不多失声了,吞吞吐吐地才挤出三个字来。
萧云深深皱了皱眉,漆黑的眸子骤然凝起一抹诡魅,像山野破庙里的一尊怒目金刚。
此时,那个书生气息浓厚的疯狂男子已经越砸越前了,后座玻璃也轰然破碎,准备砸往下一处时,木棍刚刚举高过头,手腕就被一只优雅如钢琴家的大手锁住,不禁吃了一惊,定睛看时,迎上自己目光的,是一张有些羽化升仙的脸庞,还带着一抹清净如竹的温柔微笑。
忽而,那抹微笑消失了,如同躲进云层里的明月,黑暗一片。
“咔嚓”。
疯狂男子的手腕尽然碎裂,还没来得及反应,紧接着肚子就轻轻挨了一脚,整个身子似一片在空中被风带走的落叶,晃晃悠悠地向后飞去,嘭!重重落地,只是发出闷哼一声,却没有惨嚎而起,强忍着剧痛,右手手肘勉强撑起身子,嘴角流出了一条猩红血线,恐怖?人,他却置之不理,只是恶狠狠地冷视着不远处静然站立的萧云。
微风吹过,除了带来夏夜特有的花香,还带来了一丝凉意。
十几个保卫终于赶到,瞬间就合围了萧云和薛子两人,人头攒攒,十几根黑sè的jǐng棍齐齐对准了两人的所有退路,其中一个领头模样的保卫还大声地严厉呵斥着,叫两人不要动,原地站好,不然就让你好看云云。
而在最后面奔来的女人哭得跟一个泪人似的,一个“噗通”,扑在了那个倒在地上的男子身上,摸索着他哪里受了伤害,神情哀怨,由于仍在哭泣的缘故,声音有点模糊,悲痛道:“秋毫,你没事吧?啊,你流血了!”
“我没事。”那个叫秋毫的男子已经恢复了秀气的书生模样,勉强挤出一个安慰的微笑。
“别逞强了,跌得那么重,怎么可能没事?”说着,女人抬头,怨恨地瞪了萧云一眼。
“真的没事。”男子笑了笑,抚摸着女人的脸蛋,没有了刚才的那种疯狂,显得有点腼腆。
“为什么要这么傻?这种事情让保卫来处理就好了。”女人温柔帮他擦净嘴角的那条血迹。
一提这事,男子便冷哼一声,故意扬起声音道:“我只是看不惯有钱人作威作福罢了。”
那女人一怔,yù言又止,不知为何,哭声不止,甚是凄凉。
男子轻柔地为她擦拭着泪水。
妖jīng女子此时已然神态自若,刚才在车里看到那个年轻人轻描淡写般地就将一个七尺男儿踢飞,惊愕得不知如何言语。这个年轻人引起了她极浓的兴趣,在危险时,那种淡静稳练的谈锋,那股空灵脱俗的气质,都会让她很快地从恐惧中摆脱出来,她内心头一次生出想去读懂一个男人的,而她也深深体会到了,这个男人恐怕是她一辈子都读不懂的一本无字天书。
她推门下车,走到那些合围的保卫面前,正气凛然地将萧云护在了身后。
刚才一直是他在保护着自己,现在也该轮到自己保护他了吧?想到这,妖jīng女人内心闪过一抹不为人知的羞意,脸上却毫无表情,冷冷地瞥了一眼那十几个保卫,从挎包里掏出一张龙卡,微带怒意道:“你们干什么?这是我的朋友,你们要抓的,应该是那个躺在地上的人,是他砸烂了我的宝马。”
十几个保卫见到妖jīng女人手里的龙卡,两眼露出不敢置信的骇然之sè,态度马上恭敬起来,而刚才检查过萧云龙卡的那个保卫此时也认出他来,小声对着领头说明了情况,领头更是冷汗直冒,诺诺地道了歉后,便要去抓那个躺在地上的男子。
“你们敢!”那个抱着男子的女孩见到十几个保卫转移目标,怒声道。
她的声音虽然带着怒意,却仍像清风拂过琴弦,像落花飘于水上,清扬动听。
这时候,萧云才有空看清那个仍在流泪的女孩,不禁眼前一亮,心头巨颤。
这个女孩甚至比他身边的妖jīng女人更为美丽,年纪不大,也就二十二三左右,穿着一件紫sè的纱衫,更衬得肌肤胜雪,一双如水美眸带泪沾湿,如雨后新荷,让人丢魂掉魄,骨子里却透着孤傲冷艳,幸好那副黑sè细框眼镜让她jīng致的脸庞多了几分知xìng美,秀美绝俗。
萧云不禁皱了皱眉,总觉得她眼熟,却又想不起在哪见过。
那个绝美女孩站起身来,看向那十几个举棋不定的保卫,竟然也从身上掏出了一张龙卡,指着萧云和薛子,泪眼婆娑道:“我刚才不是跟你们说了吗?这宝马车撞了一个路人,就是这两个人,帮着宝马车主在欺负受害人。”
十几个保安看到女孩手上的龙卡,怔在原地,不知所措。好家伙,敢情三张龙卡今儿都聚集到一块了,也不知听哪边的好,此刻的尴尬处境,就是猪八戒照镜子――左右不是人,只好踟蹰地呆在一边,看清态势走向,再进行下一步行动。
地上那个男子冷笑一声,轻声道:“有钱人就了不起吗?撞了人就不需要负责任吗?”
萧云这时才想明白这男子疯狂砸车的原因,望了眼绝美女孩手里的龙卡,虽然母亲没有跟他说明这龙卡的轻重,但他从保卫的态度可以看出,拥有这龙卡的人身份很不一般,下意识摸了摸鼻子,轻轻一笑,轻声道:“你们可能误会了,刚才那几个人都是些混混,骗钱的。”
“骗钱?”男子不屑一笑。
“你不信?”萧云扬扬如刀双眉。
“我刚才亲眼所见,难道还有假?”男子冷声道,因为疼痛而皱了皱眉。
“你哪只眼看到我们欺负那帮混混了?不要信口雌黄!”妖jīng女人气不过,嗔道。
“我也看见了。”绝美女孩停止了哭泣,擦拭着泪水,扬起秀气的下巴。
“你们越是辩解,越显得苍白无力。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男子倚靠着自己女人的肩膀。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萧云忽然大笑起来,几只正在路旁树枝丫上栖息的鸟儿被吓得扑楞楞地飞向了别处,沉声道,“世人都说西班牙人是最不爱国,因为奏国歌时,没人见过西班牙人会开口跟着唱,连装模作样假唱都懒得干,而事实是,西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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