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老爷子,今天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么多这些话?”
老爷子微微眯起炯炯双目,凝视着萧云,沉默片刻,道:“我要你去一个地方,四年。”
“什么?”萧云失声道。
“在那里你会变得更强。”老爷子缓缓道。
“哪里?”
“非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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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寒江清夜沉沉。
山里的夏夜比其他地方都要凉爽,甚至有些寒冷之意,却抵挡不住动物们的热情,各种叫声此起彼伏,乐此不疲,像一场声势浩大的森林音乐会。那轮明月孤零零地挂在那里,月明星稀,没有星星的相伴,月光似乎也要比往常清冷许多。
萧云静静地坐在草庐前的草地上,轻轻哼着那首不知名的苍凉小调,双手撑在身后,仰头看着天上的月亮,清亮双眸很深邃,不知道在想这些什么,月光轻柔地铺洒在他身上,反而让他愈加孤怜。
“小七哥。”许子衿的声音在后面响起,跑到萧云身边,“你在看什么呢?”
“看天上的月亮。”萧云拍拍身旁的草地,示意她坐下来,“丫头,你说那月亮每天晚上都在那里,不会孤单吗?”
许子衿按着裙子坐下,轻声道:“不会吧,每个夜晚都有那么多人仰头瞻仰它,而且它承载着远离家乡的游子相思,传递着远方亲人的挂牵,这是一项多么伟大的工作啊!”
萧云轻笑一声,道:“你这丫头,有时候懂的东西还真是比别人透澈。”
许子衿嫣然一笑,没有说话,也学着萧云仰头望向那轮明月。月光洒在她那清丽无伦的脸庞,让她愈加瑰姿秀逸,仿佛是月宫仙子。萧云不禁看呆了,这丫头稚气未脱就如此绝丽,长大后还如何得了?
“小七哥,你在那里瞎看什么呢?”许子衿察觉到了萧云在一直看着她,内心羞赧不已,却故作平静道。
萧云回过神来,掩饰过去那一丝窘意,道:“没什么,只是好久没和你这样一起看着月光了,有点怀念。”
“嗯,我也是。”许子衿轻声道,纤细柔荑顺了顺秀发。
两人安静了下来,欣赏着此时的山中清夜美景,赏繁花点点,观明月淡淡。
各种鸟叫声、昆虫鸣叫声互相交织,给这幅静谧的夏夜画卷平添了几分生气。
“对了,小七哥。”许子衿侧脸问道,打破安静,“你房里怎么这么多报纸杂志?”
“哦,那些是大山每个星期六从成都带回来了的,在这云浮山里信息闭塞,只能通过这些纸质媒体来了解天下大事了。”萧云轻声道。
那些杂志报纸是萧云要求买的,他每个星期六都会一头扎在大山带回来的杂志报纸中,《人民rì报》、《光明rì报》、《中国青年报》这些政治味很浓的报纸能让他更好的了解到国内的政治动向,而《参考消息》、《?望》、《求是》等优秀政治杂志则带给他更多的政治讯息。
一分耕耘一分收获,机会都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
萧云清楚,他的努力未必有用,但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才知道,学到的知识即使放在肚子里面一辈子不用,那也是自己的。
他特别关注的是有关宁州的新闻,因为那个城市对他来说既熟悉又陌生,有很多他不知道的事情都发生在那座有了千年历史的江南城市。
前阵子许世说从香港带回了很多杂志报纸,都一股脑地让大山带进山给萧云。
有一则新闻引起了他的注意,这则新闻是登在香港《明报》上的,题目为《一手遮天,徒之奈何》,是一位年初出逃美国的贪官接受明报驻美国记者的采访录。那位贪官原是中国JS省省长,贪了十个亿,枪毙十次都有富余,号称中国第一贪,他却在中纪委层层布控的眼皮底下逃脱了,逃到了大洋彼岸。
这位建国以来中国第一贪的省长气焰嚣张地对《明报》记者说,他是答应了一个神秘人物,压下了七年前宁州的几起惊天的连环凶杀案,那个神秘人物会保他一世平安。这不,连中纪委这样能力通天的组织都奈何不了他,依旧逍遥快活。
一石激起千层浪。
这则新闻在香港一见报,国内媒体纷纷转载,引起一片哗然。全国人民气愤填膺、众说纷纭,有说zhèngfǔ无能,有说贪官该千刀万剐,有说这助长了歪风邪气,有说做官做得如此洒脱也算是第一人等等,众口难调。
不少大城市还出现了要求zhōngyāng严惩的游行活动,参加人数很多,主要是以学生为主。
为了平息这场轩然大波,zhōngyāng立即采取了雷霆手段,在全国范围内刮起了一阵猛烈的廉政风暴,一夜之间,与那位中国第一贪有过黑暗交易的各路高官、名商纷纷落马,其中包括多名zhōngyāng正部级领导。
那段时间,心中有鬼的官员人人自危,官场一片廉明。
百姓们都拍手叫好,称赞zhōngyāng的英明决策。
看完那则新闻后,萧云当时就皱了皱眉,宁州凶杀案发生的那个时间段正好是燕老回去宁州后不久,而且自那以后,来云浮山暗杀他的人只有两个,都是武功不高,轻松被影子杀死。萧云追问了老爷子好几遍是不是燕老在幕后cāo纵那几起惊天大案,老爷子都矢口否认,他虽然有疑惑,却也渐渐放下了此事,不过仍觉蹊跷。
只是没人想到,那位贪官省长在接受采访的一个月后,在美国加州的住所里被不知名的杀手杀死。加州jǐng察发言人对媒体称,杀手相当职业,现场没有留下任何证据,只留下了一张写有中文的小纸条。
上面写着:如果低调,你可以活得更久。
这也应正了中国的一句古话,逃得了初一,逃不了十五。
这事儿中国境内媒体没有报道,萧云自然不知道,这是后话。
许子衿听完萧云的解释,恍然大悟地点点头,然后瞥了眼草庐的方向,小心翼翼地问道:“小七哥,你下午和薇姨说了些什么,让她哭了整整一个晚上?”
“……”
萧云不知该如何跟许子衿解释,下午跟母亲坦白了老爷子的决定,母亲哭得像个泪人似的,让萧云肝肠寸断,如果让这小丫头知道自己去非洲,那还不哭死了?但是这丫头鬼灵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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