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夜,悄悄来临,人,悄悄离去第(2/3)页
洁白莲,夹起一小块肉放进樱桃小嘴,再往里面送一小筷米饭,如此梅花间竹,细嚼慢咽,深谙寻常饮食的门道。
萧云见这妮子一副当他透明不存在的模样,玩心大起,连绵不断地往她碗里夹菜,这妮子刚开始时还愣了一下,却没有说什么,铁了心对他置之不理,又低着头吃饭,可后来碗里的菜都堆积成山了,她终于忍不住抬头,恨恨瞪了眼这个一脸坏笑玩世不恭的年轻人。
“多吃点豆腐,美容养颜。”萧云在厚颜无耻地解释着,那抹贼笑让人心厌。
苏楠皱皱黛眉,忽然也笑了起来,很诡异,容颜如牡丹的开落,也开始往他的碗里夹菜,轻声道:“你也吃,多吃点猪肉,强身健体,你看你这副弱不禁风的瘦皮囊,怎么能拔刀相助路见不平呢?”
萧云一笑置之,轻声道:“我这还弱不禁风?看来你的口味比较重。”
苏楠也不生气,嘴角的弧度愈发诡魅,轻声道:“再来点玻璃生,这些蔬菜呀,都是我妈亲手种的,屋后有一大块地方闲置着没用,她这人苦惯了,闲不住,就弄了些泥土和蔬菜种子过来,每天都很用心浇水打理的。这些没污染无公害的蔬菜,新鲜,市场上很难买着,还能给家里省去一笔不小开销呢,现在物价飞涨得逼良为娼,我们这些平民百姓又不能去偷去抢,能省就省,你今天有口福,多吃点,清肠胃。”
萧云错愕地看着满碗的玻璃生,望了眼媚笑如丝的女人,苦笑道:“谢谢。”
苏楠微笑道:“不用谢,你喜欢就成。这菜呀,你要一口一口地慢慢嚼。”
萧云总觉得有点不对,毛骨悚然,轻声道:“为什么?”
苏楠柔声道:“这样,你就可以细细品味一下我的手艺。”
萧云听话地吃了几根青菜,味道确实不错,咸淡适中,狐疑道:“还有呢?”
苏楠笑笑,补充道:“细嚼慢咽也有助于消化,营养专家都推荐的。”
一个女人用这种酥软入骨的语气跟你讲话,作为一个正常男人,实在难以拒绝好意。
“还有好处吗?”萧云又吃了几根,见没什么不良反应,也不像刚才那样忧心忡忡。
苏楠眨了下眼睛,妩媚死人不偿命,轻声道:“当然有了。”
萧云抱着一丝侥幸,把整碗玻璃生吃了个jīng光,抹抹嘴,轻声道:“说之。”
苏楠笑眯眯道:“顺便还能帮我找出掉在里面的那几根头发。”
“……”
――――――
饭,总有吃完的时候。
“我来收拾,你去坐一下。”等萧云放下筷子,苏楠轻声说了句,勤快收拾碟子碗筷。
“你确定?”萧云本来想起身和她一起收拾的,没想到这妮子竟主动请缨。
“嗯。”她只是轻轻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然后端起沾满油污的碗碟到厨房。
萧云静静望着那个曼妙背影,薄呢筒裙确实是件好东西,勾勒出她臀部的诱人弧线。
等进入厨房那一刻,那个背影回头,轻声说了句:“等我洗好碗,再走。”
萧云微笑点头,她唇线勾起一道有些深秋悲凉之意,然后转身进门,消失在那里。
夜,静极了。
月光透过云缝轻轻泻来,丝丝缕缕,诱惑起人间的情感。
萧云当然没走,捧着一杯清茶坐在院子当中,抬头望着天上那一眸弯月,思绪飞扬。
风,渐凉微冷,脚步轻盈,缓缓而来,yù静,却依然耐不住扰乱了他的心绪。
他知道,能这样毫无后顾之忧地不理世事的rì子将不久远,该来的,终究还是要来,有些路是没有的,要自己去走出来,正如老爷子在自己来宁州前说的那句话:人字的构造,一撇一捺,即为人,这简简单单的一个字,却是阐述了人必须要靠着自己的双腿走出人生。
他的确很想过着平静、安宁的生活,但现实吗?
或许,那种生活,只出现在几朵山花身上吧。
许地山在《空山灵雨?银翎底使命》中说到:“惟有几朵山花在我们眼前淡定地看那在溪涧里逆行的鱼儿喋着它们的残瓣。”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是吗?
有的时候,当局者未必就迷。
其实也知道,也清楚。
或是因为心中的执念,或是因为种种原因而放不下。
他们其实是最清楚的,因为那是他们的亲身经历,自己的事,自己清楚。
在那次百家会馆的杀戮中,萧云就已经感觉到了应该有一股背后的力量在推动整件事的发展,虽然他至今还无法弄清那幕后到底是谁。他不杀刘刚的那个女人,就是想让她带信息给刘三爷,来验证他内心的想法,结果刘三爷真的一点动静都没有。
死了两个亲生儿子,都选择沉寂如水,那证明刘三爷也只是别人一个可怜的棋子罢了。
萧云略感彷徨,被迫选上了这条路,也只有他自己清楚当中的心酸苦楚。
但他从来不畏惧,因为他就是强者。
让风继续嗥叫,让雨继续肆虐,强者一直在风雨兼程。
风会吹去昨rì的悲伤,雨会洗去身上的血迹,风雨只能让强者更加坚定前行的步伐。
可惜,有些话语始终是无法倾诉的,无论对谁。轻仰起脸,三十角度,一只不知名的鸟儿从空中掠过,盘旋,滑翔,然后隐去,悄无声息。风来,溜过舒展的指间,什么也没有,什么也没留下。灵魂的深处,是沉默的微笑。
小青的故去,让他始终无法释怀。
如果再呆在苏楠的身边,她会不会成为下一个牺牲品?
有何感想?不敢想。
既然前途未卜无法预测,还不如未雨绸缪来个痛快,挥刀断臂,从此形同陌路。
他原本打算在临走之前再告诉她这个决定,没料到她竟然观之入微,事先发觉了。
唉,事与愿违。
他站在夜的风口,问风:爱有几许?情有多重?
风无语,奔他而去。
举目,无亲,只有月儿。
月光下,是一道孤独的影子。
忽然想起了母亲,善良容忍的江南女子,背
-->>(第2/3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