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枭雄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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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一肩明月,两袖清风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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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立场。我只剩下一把老骨头了,在宁州还有什么影响力?庞月明找我,其实是想知道市委市府里有多少人会真正的支持古城区开发。”

    苏楠一知半解,想想,轻声道:“他知道你的反对态度,是不是意味着会打退堂鼓?”

    苏墨砚摇摇头,轻声道:“他这种老狐狸,即使不看僧面,也会看佛面,因为他知道,无论什么时候,倪书记最信任的人还是我,即便做了省长,信任也未减半分,庞月明为了利用这层关系,肯定会变着法子来讨好我,你打庞彤裳这么大一件事,他都能咽得下去,就足以证明他对我的诚意了。”

    由于政治过于黑暗,也残忍,甚至会鱼死网破,所以他很少会跟苏楠谈起这种话题。

    苏楠在这方面可以说无师自通,对于官场二三事还是有些独到见解,这次却毫无头绪。

    在她看来,一个堂堂市长,千方百计讨好自己,不是一件很值得炫耀的事吗?

    为什么这一老一少却想方设法不惜代价地将其拒之门外?

    苏墨砚显然看出了苏楠的心思,微笑道:“我和庞月明是走不到一块的,他也不奢望我能成为他的盟友,他呀,只盼望我不搞点小破坏,就求神拜佛喽。无论是我,还是倪书记,都比不上庞月明的城府。庞月明从一个综合科小科员慢慢爬起,爬到了宁州权力的顶峰,不简单啊。倪书记,我跟了二十年,从他当市委办主任开始,就做他的专职秘书。他为官清正,是难得的好官,我一身傲气其实就是受到他的耳濡目染。”

    “一肩明月,两袖清风。”苏楠幽幽念道,皱着两道绝美黛眉,“爸,就是因为你为人正派,所以才连手术费都交不起。”

    “这有什么不好?为官如为人,身正不怕影子斜。”萧云微微一笑,替他回答了。

    “知音难得!”苏墨砚笑着点点头,轻声道,“我们回去吧。”

    萧云推着轮椅,迈着慵懒的步子望回走去。

    苏楠跟在身旁,微笑地与刚才那几个小孩招手再见。

    那几个小孩显然已经喜欢上了这个漂亮的大姐姐,顽皮地做着各种鬼脸。

    养生园留下一大串充满童真的咯咯笑声。

    苏墨砚掸了掸沾在衣服上的几朵花瓣,继续刚才的话题:“庞月明太过于专权了,独断专行,他挂在办公室的格言就是洪秀全的一句话:自古君师无异任,祗将正道觉斯民。他就像太平天国后期的洪秀全,从不听旁人意见,这是领导的大忌,搞一言堂只会神憎佛厌。”

    “洪秀全不是很听他手下的话的吗?还封了一大堆王,只要和他好的都可以如愿以偿,比起明朝皇帝的一家独大,好了许多,怎么会搞一言堂?”苏楠自小就在他父亲的熏陶下长大,所以对于政治历史领域可谓是轻车熟路。

    萧云摇了摇头,轻声道:“洪秀全本就是一个农民出身,打的人情牌没有经过深思熟虑,效果很差。在太平军攻陷南京后,他立刻下令大兴土木,兴建了号称‘九重天庭’的天王府,而天王府每个大门上都悬有一缎黄绸,上书:‘大小众臣工,到此止行中。有诏方准进,否则雪云中。’这足已体现了洪秀全在定都南京后就高高在上,不听众人言了。”

    苏楠若有所悟地轻点螓首,往rì她看太平天国的历史,更多的是注重于太平军的几次出征,内政方面倒是了解不深,喃喃道:“雪云中,云中雪,这寓意成‘寒刀杀头’的三个字不知伤透了多少将领的心,所以才会有杨秀清反叛,石达开出走。”

    三人不再交谈,一片安静。

    而此时,太阳又忍不住寂寞,从云中钻出,洒下一片光辉。

    ――――――――

    住院部八楼,一间特护病房内,装修豪华。

    房内有四个人。

    没人说话,安静异常,如同重要会议准备开始的前一刻,气氛微微有些沉重。

    “爸,为什么?”坐在床上的打扮妖艳的女人忽然大声喊出一句,打破了沉默。

    正在沙发上闭眼回神的庞月明缓缓睁开眼睛,推了推眼镜,轻声道:“彤彤,你要记住,一个人一生难免有许多朋友,许多敌人。有时侯,有些敌人在得意时变成了朋友,有时朋友却在失意时变成了敌人。所以,人生里不一定有永远的朋友,也不该有永远的敌人。”

    这句话是说给那个女人听,却又像是说给他自己听。

    他稍稍正了下坐姿,随手拿起一杯茶,用茶盖轻轻地扇着热气,继续道:“苏墨砚现在对于爸爸来说很重要,这些政治上的东西你一个女孩子家就不要多过问了,抽多点时间陪着宇凌。等爸爸坐上了你至清叔那个位置的时候,我再帮你争回这口气,这会儿先忍忍。”

    “可是,爸……”

    “彤彤,别说了。”女人刚想反驳,坐在轮椅上的男人打断她的话,虽然这个做法有些粗鲁,但他眼神中还是可以流露出了补偿的温柔,轻声道,“一切都听庞叔叔的,大局为重。庞叔叔现在很忙,你就别给他添乱了。”

    女人冷哼一声,别过脸去生闷气。

    她心里特反感这些男人口中嚷嚷的什么大局小局,还有什么比找回尊严更重要的呢?

    刚才在养生园见到那个年轻人的时候,只有杀他的一个念头,再没别的。自己从小就是高不可攀的金枝玉叶,谁在自己面前不要低声下气地赞美一番呢?唯独那个年轻人和那个女人,竟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那已经到了是可忍孰不可忍的地步。

    “小康。”庞月明喊过旁边正襟危坐的秘书模样的青年,“去问一下情况如何了。”

    “好。”青年恭敬地欠了欠身,快步走出房门。

    等门重新关紧后,庞月明抿了口茶,平静道:“道白啊,等膝盖好了之后,你就到秘书科待一段时间,多学点东西,小康会提携你的。我只能给你铺一条路,能不能走好就要看你的资质了。”

    轮椅上的陈道白正sè道:“叔叔,您放心,我不会让您失望的。人常说搞政治就如同走天梯,时刻留神被旁边的人一脚踹下去,永世不得翻身。我坚信我有那份毅力,有那份jǐng惕,一步一步向上爬着天梯。”

    这话说得慷慨激昂,如同在大会上作报告的杰出青年。

    庞月明微笑点了点头,语重心长道:“在社会上,尤其在宁州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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