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枭雄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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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美人心事如秋风第(2/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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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哆嗦着,脸sè煞白得惊世骇俗。

    虽然解气,不过苏楠终究还是有点担心,翩然起身,忧心道:“萧云,别作傻事。”

    萧云侧脸看了她一眼,轻笑道:“放心吧,我只做我认为对的事情。”

    话音刚落,他那优雅如钢琴家的手立即变成了血气凛然的手,一手揪着陈道白的衣领,一手抽着他的脸,力道十足,嘴巴子跟不要钱似地,几乎每一下都有血迹从陈道白的嘴角流出,猩红,似玫瑰般绚烂夺目。

    陈道白奄奄一息地跪着,目光无神,呆滞地盯着这个恶魔,脸上青红浮肿,眼镜横歪。

    那女人见到自己的男人伤成这样,再也顾不得恐惧,cāo起一瓶红酒就向萧云砸去。

    苏楠惊得一声尖叫,萧云轻叹,放开陈道白,迅疾侧身让过,两只手指轻敲酒瓶。

    红酒如断崖瀑布,倾泻而下,酒瓶尽碎。

    萧云面无表情,轻声道:“虽然我不打女人,但要想活命的话,不要触碰我底线。”

    古人常说,惟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这是真理,女人要是兽yù一起,绝对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此刻,那个妖冶女人已近疯狂,怒吼着:“你算老几,敢在我面前撒野?你知不知道我爸是谁?我爸是宁州市长,你见到也要……”

    啪!

    很清脆的响声,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

    随后,萧云十分错愕地看到那个飞扬跋扈的市长千金两眼一白,瘫软下去。而萧云旁边,站着手中拿着一支破碎红酒瓶的苏楠,一脸坚决果敢,可从瑟瑟发抖的身体来看,她肯定第一次干这种事情。

    萧云下意识摸了摸鼻子,不禁感慨,这妮子下手还真够狠的,一点都不含糊。

    ――――――――

    天边一轮明月高悬,冷星寥落。

    江风习习而吹,神清气爽,可滨江路上的行人并不多。

    在江边昏黄的路灯下,走着两个人,一前一后。

    后面那人双手优雅插于袋中,脚步略显慵懒,嘴里轻轻哼着一首不知名的苍凉小调。

    而前面那人莲步盈盈,如水美眸眺望着大江对岸,轻风撩起柔顺的发梢,丰姿绰约。

    “开心吗?”后面那人突然问道。

    前面的那人怔了怔,没有停止脚步,轻声道:“很开心。”

    “可你脸上为什么还写满愁意?”后面那人赶上几步,与前面那人并肩走着。

    前面那人看了他一眼,微微叹了口气,视线转向西江,似乎觉得有些凉意,双手环胸,能让人在盛夏觉得森寒料峭的,只有人心,幽幽道:“这一江chūn水,能载走多少愁?这一切都不属于我的,随时都可能消失。”

    后面那人轻声道:“人的一生是短的,但如果总是活在痛苦中,就太长了。”

    前面那人木然,望向他,轻轻一笑,苦笑而自嘲,轻声道:“谢谢你,萧云,真的,你知道吗,从小到大我都很少跟人道谢,可你是个例外,总能让我心怀感激。不过,你刚才也听到了,我是一个风sāo的女人,不要离我太近,人言可畏。”

    萧云嘴角渐渐弯起,戏笑道:“我无所谓,反正就是一个小白脸,等着别人来包养。”

    “别这样说自己,今天是我不好,把你骗来这,我没想过会让你处于两难,就是想气气他罢了。”苏楠不好意思地抬眸望了眼萧云,纤手十指交叉放着,似乎有点紧张,黯然道,“对不起,萧云,你是个好人。”

    “好人?好人能值多少钱?好人能让多少人敬仰?好人能保护多少人?”萧云停下脚步,眼神的淡漠散去,拢聚起一抹妖异,望着天边明月,轻声吟出一句唐诗,“一年明月今宵多,人生由命非由他。”

    苏楠安静下来,尽管只和他相识了两天时间,但她已然习惯了这个年轻人气质上的变化,原来真的有男人可以做到不笑的时候,比猖狂大笑时表现得更加自信与从容,不知道真实的他是冰壶秋月,还是黑暗诡魅,她托着粉嫩腮帮,饶有兴致地凝视着这个越来越神秘兮兮的他,欣赏着他悠悠吟出韩愈诗句时的霸气。

    喜欢?远谈不上,更不要说那遥远到似乎永远无法到达的爱了,好感?也许有一点。

    “跟我说说他吧。”萧云收回视线,忽然说了这么一句,看着苏楠,眼神干净空灵。

    苏楠心头一颤,呆住,眼神逐渐黯淡了下来,蛰伏很多年的哀怨情仇又涌了起来。

    她在迟疑着,这桩往事就像厚重的灰尘,一直覆盖着她心房,从未与任何人倾诉过。

    今天就快走到尽头了,今后也许就不会再和他有来往,她和他注定只是擦肩而过。

    既然如此,又何必再将心事束之高阁呢?

    苏楠紧咬着嘴唇,秀眉微锁,美眸轻闭,似乎陷入了深深的回忆,轻声道:“他是我第一个男人,你身上的范思哲本来是他的,他在回国前我就预订好了。我和他第一次见面相识,就是在早上我们去的那条河边,那时候,我才刚上初二。”

    “正是情窦初开、少女怀chūn的年纪。”萧云轻笑道。

    苏楠风娇水媚地白了他一眼,继续回忆道:“当时学校组织郊游,我贪玩,就赤脚下河,玩水拾石,却被河底的玻璃划破了脚,鲜血浮起来时,我吓得大喊,却没有一个人过来理我,因为当时学校都在传我被校长包养了,没人愿意去接近那个,只有他,跑着过来抱起我上岸。他抱起我的那一刻,我就无可救药地爱上他了,他为我撑起了一片天,一片晴空万里的天,他对我,确实是用了心的。”

    她双手撑在护栏上,望着东逝而去的江水,神sè一片萧瑟。

    当她说到“”两个字时,萧云的心似被重锤一击即中,难以名状的痛。

    他静静地看着她,没有上去安慰,因为他知道,那一刻,再多的安慰也是枉然的。

    门是隐秘、回避的象征,是心灵躲进极乐的静谧或悲伤的秘密搏斗的象征。

    而回忆,是一道生了锈的门,推开,不仅要花费很大力气,而且需要很大勇气。

    苏楠继续痛苦地回忆着,淡淡道:“后来我们两个就相爱了,他对我百般呵护,我们就像一般学生情侣那样,每天下课就牵着手走cāo场,看落rì,谈人生,那段rì子是我最快乐的。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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