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神王寨的由来原原本本告诉了白鹏。
神王寨起初只是一座庄园,由一名神秘女子出资购买兴建,连同周围数百亩田地一起成为自给自足的村庄。那名女子就是如今的“神王”。
神王喜欢修炼,不爱外出,但只要听说哪里有什么女子受苦受难,被夫家频繁殴打,或者哪个女孩子要被卖去青楼之类,立刻就会赶去搭救。
而神王最初被大伙发觉不是凡人,就在于周边附近几十里内,哪里有女子悬梁投井,她都会神兵天降,立刻现身救人。什么样的武林高手也做不到这一点,她自然就渐渐被传颂为神。
所有被搭救的女子,除了坚决要回家的,多数都住进了神王寨或者寨边的神王村。
这里的规矩从一开始就是女尊男卑,那些可怜女子在此安家之后,凭着数百亩良田,rì子越过越好,神王做主,给她们陆续娶了男老婆,神王寨和神王村逐渐新添人丁,越来越像个正常村庄。只有进村细查,才会发现男人对女人俯首帖耳,与别处大不相同。女子们有神王撑腰,也越来越大胆,凡有男子试图反抗,会合力殴打,直到打服为止。
大约两年前,情场失意的谢飞烟途径此处,听说神王寨之事,慕名登门,与神王长谈,对神王的想法和做法赞佩不已,而神王正好懒得频繁外出,便将神王寨托付给了谢飞烟,自己静心修炼去了。
从此,神王寨的主人换成了谢寨主,而谢寨主虽不如神王那样威能无边,却jīng于管理,尤其擅长训练。到后来,寨子和村里人口太多,田地不敷分配,财务上也开始窘困时,她便将年轻女子集合起来教她们武艺,等到第一队人马训练完毕,谢寨主就开始了强盗生涯,蒙着面去常山拦路打劫。
不过谢寨主并非真正强盗,与其称为“打劫”,不如说是设卡收税,强迫过往行商交少许银子买路,所收比例不高,也给商旅留活路。只有一种情况她会下狠手抢个jīng光,就是卸任官员携带的银两明显超过其俸禄太多的时候。
神王寨这座庄园内部称神王寨和神王村,对外的名称却是乐土庄和乐土村,官府也想不到常山县城外的乐土庄与山间道上劫财的神王寨女匪有什么关联,就算猜疑了也没证据,所以一直没来找过麻烦。
两年的强盗生涯,谢飞烟从未伤过人命。唯一霸道之处,就是见了俊美男子,会抢回山寨做个“压寨夫人”,白鹏就是最新的一位受害者。
真有些宁死不从的男子,谢飞烟也会将其释放,愿意留下的,则分配给了战功卓著的女部下。其中少数相貌极好又有武功的俊美少年,谢寨主就留着自用了,这便是她那些美男“嫔妃”的来历。
在整个衢州,能做谢飞烟对手的极少,偶尔有从外地赶来的高手,例如武夷派林树德,武功极强,被某个山寨请来对抗神王寨,还有遇到白鹏这样莫名其妙忽然出现的高手,谢飞烟感觉缺乏把握,就会请出神王。神王天威之下,没人敢于反抗,于是无一例外,林树德成了谢寨主后|宫的德贵妃,白鹏也做了鹏贵妃……
林海芸则是大约一年前经过衢州,听说如此好玩的地方,同样慕名而来,结果发现寨主竟是同门师姐,于是留下来做了二当家。她原本就在天目山最强的碧云寨做七当家,此番也算“重cāo旧业”,而且她虽然武功不及师姐,“红罗刹”的名声在江湖上却比师姐响亮得多,极具威慑力。姐妹俩联手合力,最终将常山的十二处强盗山寨全部压服,其中比较伤天害理的山寨予以铲除,留下七家成为神王寨的僚属,分配了各处山口道路叫他们设卡收税,神王寨只负责对付难惹的高手。
说到这里,谢飞烟叹道:“我这个师妹,死心眼。喜欢了血手帮帮主白鹏,人家有老婆,她不愿意做妾,心里又放不下,磨磨唧唧地拖着,现在神王寨的大小头领,只有她一个是光棍,什么样的美男她都不要,你说……唉……”
白鹏听得心里不是滋味,他与林海芸是难得的异xìng好友,实在不想又扯到男女之情上。随即他忽然惊觉,自己这大胡子已经除掉,天亮了一遇见林海芸,立刻就会被认出来,这可如何是好!
谢飞烟的手一直放在白鹏胸口,这时忽然皱眉:“嗯?一提我师妹,怎么你心跳加快了一倍?难道你俩真有jiān情?”
“胡扯!你也说了,她有心上人的。”白鹏勉强笑道。
“对啊,我师妹迷恋那个白鹏,迷得不行,你这何鹏是没指望了。虽然都有一个鹏字,你也算一条好汉,可人家白鹏才是真正的大英雄,一人独自对抗魔教和玄武会两大巨头而不倒,血手帮还能rì渐壮大。”
谢飞烟说到这里,眼里流露出异样光彩。
“可惜,师妹说白鹏恐怕已经死了,只不过血手帮唯恐打击士气,秘不发丧。如果他没死多好,哪天让师妹引荐,叫我跟那样的大英雄大豪杰相好一场,我死都甘心了。”
最后,谢飞烟幽幽地长叹一声。
白鹏心里哭笑不得,扭头紧盯着谢飞烟的脸:“如果,假如,万一,那个白鹏没死,让你遇见了,而且他还喜欢了你,但是要你放弃那堆小白脸,专心给他做个妾室,你会愿意吗?”
“切,那样的人物,想嫁他的美貌黄花闺女排队到天边,怎会瞧得上我这样的二手货?”谢飞烟一手在白鹏胸口画圈,撅着嘴想了片刻:“我说了你可别吃醋,如果假如万一,真的发生了,我恐怕还真的愿意。”
白鹏长长出了一口气,仰面望天,恶狠狠说道:“好!我记住你这句话了,你自己也记住!”
谢飞烟嘿嘿一笑,爬到白鹏胸口,俯视他的脸:“你生气啦?不可能发生的事,白鹏已经死了,你连死人的醋都吃?”
白鹏苦笑:“我就算是个醋坛子成jīng,也不可能吃白鹏的醋。”说完这话,他脸上的表情渐渐变得呆滞。
“狗东西,装模作样的,你就是吃醋,就是生气!”谢飞烟伸手到白鹏腋下呵痒,“爱妃笑一笑!不要生气了!”
“别动!”白鹏用力制止,他是忽然意识到似乎有一个极为重大的问题,皱眉思索起来。
“哼!没意思!”谢飞烟翻身背对着白鹏躺倒,不理他了。
“你说……”白鹏一把抓住谢飞烟的手臂,“林海芸是一年前来的?”
“是啊,你怎么还对我师妹念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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