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去年也病死了。”
清丽女子叹了口气:“上车吧,陆总镖头将镖局开到杭州去了,要我们接原来宏威的人都过去,每人工钱还要加一倍。”
少女笑了,露出一口白牙:“真的呀!太好了!我将这些衣裳送回吴老爷府里领了工钱就跟你们走!”
清丽女子摇头:“时间紧,上车吧,衣服我们帮你送,工钱我们给你。”
旁边马上跳下一个男子,摘下毛二妹肩头的扁担,半扶半推地将她弄上了车。
毛二妹上了车,先是惊叹:“这样大的马车!”随后皱起眉头,抽了抽鼻子,“啥味道?”
旁边的男子已举起一条白绫,不由分说缠上毛二妹脖颈狠狠勒住。
毛二妹两手拉扯着颈上的白绫,张大了嘴无声地嘶喊求饶,脸上都是惊恐、委屈和不解,两脚在地上乱蹬了一阵,终于不动了,舌头伸出,裤裆也已湿了一片。她十六年来都喜欢干净,每天衣装整洁,死时却屎尿齐流。
男子轻轻叹气,为毛二妹穿好挣扎时掉下的鞋,又将她窒息时自行撕破的衣襟合拢,拉开车里侧一大块粗布,再掀开龙凤呈祥的红棉被,露出下面叠着的十几具尸体,将毛二妹摞了上去,再将被子和布盖妥,跳下车向清丽女子一点头。
清丽女子声音低沉:“好,下一家……”
月上柳稍,秋风袭人。军马巷一角的简陋小院门口忽然热闹起来。
“你们陆总镖头这样好啊!工钱加倍,还派大马车接咱们!”一个女子一手抱婴儿,一手提包裹,跟着男人从小院中出来,笑着走向马车。
“宏威有钱嘛!当初我去宏威做厨子你还不赞成,如今怎样?嘿嘿。”
女子忽然惊叫:“尿布总要带几块!”又跑回屋中。
男子叉着腰:“孩他娘!你总是这样粗枝大叶的!”不耐烦等,先一步上了马车。
女子随后赶出来,笑嘻嘻地爬上马车,随后抽抽鼻子:“车里这样臭,打翻马桶了吗?”
男人又问:“门锁了没有?”
“哎呀,没有!”女子又要转身下车,却见三名黑衣人神sè古怪地走上车来说道:“不必锁门了……”
车里传出声短促的“怎么……”继而就是微弱的“咚咚”撞击声,最终一片沉寂。三名男子下车,脸sèyīn沉,向清丽女子一点头。
清丽女子抬头看看月亮,深深呼吸,声音有些嘶哑:“收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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