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大家开始了忙碌的开拔准备工作,一开始只是通知要去北方,并没有给出具体方位,大家也基本没有细想。
关于出发的状况是很零散的,我只清楚记得两件事。
一件事老爸老妈千叮咛万嘱咐,外加往行李箱里似乎无休无止的塞进各种东西,我一再表示不需要的东西全被他们打包收了起来。说实话我一开始觉得很无聊,也有点烦,真是的,又不是第一次出远门,搞那么麻烦干嘛,最后干脆随他们去,自个儿回房睡觉去了。
但是奇怪的是一直到很久很久,久到连时间也无法jīng确计算了以后,我却都还记得那天很晚还在灯光下忙忙碌碌的两个影子。
另一件事就是到车站的当天,已经换上军装的我们先被逐一领进了一间小小的办公室里,两个披挂着少校军衔的军官正面容严肃地等着我们,见面二话不说掏出一大叠协议让我们签字,看着一张张印着“机密”,“除非允许不得开口”,“严惩”等等硬邦邦词句的白纸,我们额头上都出了大汗,敏感点的已经感觉到事情有些不大对头了,但是已经站在这里了,还是怀着一丝侥幸心理把东西全签了下来。
然后都被一股脑地送上了一辆满载物资的装甲列车—一种配备了两座轻型防空导弹发shè器和三座反坦克导弹发shè器,外加大量各型全自动炮塔和机枪塔,用厚达五公分装甲板包裹的钢铁怪物。
大概是防护甲板挤占了太多空间,列车内部并不算大而且充满了机油还有金属的味道,坐垫和铁皮一样硬邦邦的,但是用料很厚,做工也很扎实,和有些掉漆的合金装甲板相互映衬,透出一种粗犷的硬派风格。
第一次看到这种钢铁巨兽,男生喜欢金属机械的本xìng很快表现了出来,大家又摸又聊,对一切都非常好奇。
“我去,这待遇也太高了。”
一班绰号阿呆的狂热军迷颤抖地摸着列车的钢甲,似乎随时都会跪下里吻上去。
“有那么夸张吗?这种铁甲车不是旧世纪就有了的东西。”
我坐在对面感觉莫名其妙,而阿呆则用一副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我。
“拜托大哥,这玩意儿可是集整个‘基洛夫’生产线战车制造技术的集大成者,整个条约军也只制造了二十辆,其中两辆卖给了共和国,平时可是只用来运送战略武器和国家领导人的。”
我感觉自己的脑袋因为赶不上变化有点短路了,太牛了吧,刚来就和核弹头平起平坐了。
这时,大队人马也跟着蜂拥而至,相互异常欢快地打着招呼,似乎是为了消除刚刚签下一打协议的不安。
“哎,这不是二班班长的罗汉吗?还以为你被刷了呐。”
“去你妈的,你才被刷了,咦,那是谁来着没见过。”
“不会吧,三班的XXXX你都不认识。”
“哈哈哈,老子开玩笑呐,哦哦,那不也是三班的XXXXX吗?”
“哦哦,一班的人真不少啊,连XXXX和XXXX也在。”
“……..”
像是人一个个悄然无息地挂掉了一样,慢慢地,聊天声一点点小了下去,全部人瞪起眼睛打量着车厢里的人,话说整个系部录取的四十个已经全部到齐,可是再也没有人有再要上来的意思,相反,装甲列车的动力机构开始缓缓运转起来,马上准备发车。
喂,难不成…….这些就是老猫说的“特殊部队”?
说好的陈把妹子呐,这不科学!
老猫呐,那混蛋在哪里?
那天老猫还真的来了,一身潇洒拉分的装扮,带着他水灵灵的可爱副官,在车站洒泪送行,于是就出现了一种很怪异的场面:军官满眼泪水边挥手变喊“同志们辛苦了”,“同志们好好学习,报销祖国”之类的。然后整整一节车厢都在对着他破口大骂诸如“生孩子没屁眼”,“骗子死光一户口本”,“吃屎去”之类的脏话,列车跑了好几公里依然骂声不绝。
事后我们才得知,我们是共和国第一批向外正式派遣的机甲兵学员。
军队编制文件上记录为:zhōngyāng直属第一机械化教导团。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