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个把时辰才能喝上了。”
    “这就是……正宗的工夫茶啊。”我苦笑着说。
    手指轻轻敲击着会议桌的桌面,我轻轻朗诵道:
    “茶。”
    “香叶,嫩芽。”
    “茶诗客,爱僧家。”
    “碾碉白玉,罗织红纱。”
    “铫铛黄蕊sè,碗转曲尘花。”
    “夜后邀陪明月,晨前命对早霞。”
    “谈尽古今人不倦,将至醉后岂堪夸。”
    轻轻的一七令自我的口中念诵而出,而狐仙则是百无聊赖地将小半个身子趴伏在会议桌上,玩弄着削长的指甲片,一头长长的黑丝像是打翻了的流水在桌面上流淌着,从桌子这一沿流到另一沿,然后如瀑垂泻到地板上,宛如活物。
    狐仙的话果真沒错,一剪梅的这一煮水泡茶花费了近乎两个小时,两小时后,一剪梅才将一壶上好的黄山毛峰轻轻地托到了我和狐仙的面前,清醇芬芳的淡淡茶香弥漫在朦胧的会议室里,倒也别有一番风味。
    狐仙拖过茶荷,轻轻抿唇一吐,茶荷中的茶水生出了丝丝的皱纹,而空气中的茶香也更浓郁了,轻轻地说了句意味不明的话:
    “红茶品生活,绿茶品人生。呵。”
    “清、敬、怡、真,一剪梅,你的茶艺很jīng湛。”我碰过一剪梅的茶,细细抿了一口,闭上眼,细细嗅了嗅芬芳扑鼻的香气,缓缓道:
    “來也空空去也空,佛也空空道亦空。莽莽尘世障几重,几个自知在其中。”
    话音刚落,会议室外便传來了一连串整齐干脆的脚步声,我微微一笑,把手中的茶缓缓饮入喉中,放下手中的茶荷,会议室的门开了,十二名穿着正装的男子正步而入。
    我缓缓交错起双手,托着下颚,静静地微笑着看着走近会议室來的十二人,看着他们脸上诧然的神情,笑道:
    “久等了,诸位。接下來,麻烦你们把青帮的控制权交给我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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