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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剑青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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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这石头,真硬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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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东都街面上厮混了这么久,道上的规矩,正在殴斗的几百个大混混小混混一清二楚。规矩最大者有二,一不准械斗,二不准对百姓出手。不对百姓出手,是因为如果有人胆敢以武力欺辱百姓,四镇衙门的军士们一定会出手,面对掌握着军中利器的四镇军士,他们这群小混混可惹不起。这条规矩是朝廷定下的,而不准械斗是各家各派默认的,因为一旦动用刀兵,难免伤人xìng命,还很容易扩大伤亡范围,官府面子上不得好看。所以一般而言武器只有木棒砂石,运气好的时候可以抄起条凳干架,打时能打,中场时还可以随地静坐休息。

    百姓们看着他们愈加激烈的群架,讨论欢笑声更大了,而循声而来的喻杰、书生和老者三人站在大堆人群之后,感慨地看着这乱哄哄的群架。像是喻杰前世看过的香港黑社会电影一般,嘈杂的人群裹挟在一起,一边斥骂一边痛打,好不热闹。唯一一点不同的是,他们并没有在打架的同时打翻周围的摊子和摆设,“照价赔偿”并不是一句空话,凡是质疑这一点的,已经被四镇军士和衙门里的差官衙役收拾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了。这种毫无危险的热闹,凡具备天xìng的人都喜欢看,也乐意看。

    但喻杰的心里面并不踏实,街面上的混混们打架,无论古今中外,实属正常。虽然这一次据说打得比前多少回都jīng彩,参与的人都多,但毕竟和普通老百姓没太大关系,最多就是每天找茬逗闷子的人换一群罢了。敏感的喻杰却隐隐感觉,这场架非同寻常。君不见电影里面黑社会打架一般都是地盘划分问题牵扯不清,或者是因为某位重要成员——例如老大之类的因对方帮会的原因挂掉,为了报仇,所以开打。“平rì里东都里这四位爷也算相安无事,也没听说他们背后的势力又产生什么大纠纷,没必要搞这么大场面吧?”听者旁边的老者如数家珍般的讲述,喻杰忽然升起一个念头,“古时候,不是有鸿门宴这种形式吗?刀斧手隐于暗侧,以摔杯为号。方才那女子‘十面埋伏’只弹奏了一小会儿,这边就已经交上手了,再说,那书生和老头儿,脸蛋子上写着大大的五个人‘我是神秘人’,生怕别人看不出来。难道是老头谋划出来让这四帮乱成一团?不过就是一帮混混,他们打架又有什么用处?”想起这里,突然想到那默默一服,小声轻道自己闺名叫“观音奴”就离去的花一样的姑娘,喻杰的兴趣便没那么大了。

    因为参战人数太多,而且相互交错开,所以他们最喜欢撒的石灰粉用不出来。但活人怎么能让尿憋死,不能用石灰粉,就用小石子互相丢,也能起到干扰对方行为动作的效果。这一幕落在喻杰眼中顿时哭笑不得,“这是小子打架嘛?还用小石子打人,有用吗?”不管有没有用,其中一些人坚持收集小石子并用其打人,即便他被木棒砸的满头是包也是依然那般。

    看着看着,喻杰便感觉眼前这场群架更加没意思,来来回回就是大声地叫,省力地砸,雷声大雨点小,除了后赶来的胡八和胡六的人似乎打出了真火气,其他人都开始小心翼翼地约束自己人下手的轻重。喻杰漫无目的地扫视了一些周围,此地距离东门用三四十丈,依然能清晰地看到高高矗立,宏伟壮丽的东城门。周围是一圈不大的店铺,店铺不大,卖的东西种类不少,数量也不少,只不过现在无论是店主还是过路的人都在围观群架,铺子里并没有人。东西倒是不虞被偷,有不间断巡视的军士。“军士?”喻杰一愣,他这才发现,方圆十丈之内的军士衙役未免有些多的过分,而且他们其中只有少部分在盯着那群混混,其他人的眼神都在机jǐng地看着四周,像是jǐng惕着什么。最近流行什么?当然就是轰动天下的一连串盗匪事件,而作为这一串的开头一环,东都可算是丢尽了脸面,虽然之后dìdū也对他们那里的案子束手无策,但东都人还是觉得有人在笑话他们。“难道,又有小偷大盗要来光顾?”

    这一回,喻杰却是猜错了,远处传来一阵兴奋地喊叫声,两个彪形大汉直接冲进本来搅在一团,后来慢慢分开的人群,左冲右撞,挡者披靡,却又把这些混混的痴傻血勇之气激了出来,大家联起手来,不分帮会势力,一起围观那突然闯入的两人。而这两人端的剽悍,竟然越打越欢实,到最后大开大合,一招就是四五个人飞出。看客们都发现这两人并不属于四帮,但“他们打起来真热闹,真好看,”大家嘻嘻哈哈也就行了。这两人,俱是九尺左右的壮硕大汉(附注1),一人两只手一边持着一面半人多高的大盾,两盾直扫横扫间,没一个人挡得住,另外一个光头光着膀子,两条胳膊甩开了一顿猛捶,没有一个人挨得了第二下。

    “这是哪里来的好汉?”众人赞叹。身在这世界很多年的喻杰对于这一点还是了解的,这里的人们通常把身材高大,全身孔武有力,类似施瓦辛格那种样子的肌肉男称为大汉,这也是老百姓除了剑客之外,最为喜欢的一类人,因为看上去敦厚而又安全感。当然,前提是这群人不是强人,也没有伤害为难自己的意思,否则便是另外一种解释了。

    大汉又不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大家环视一周就发现,三丈之外,有一群人静静注视着这里,安静中透着几丝漠然。为首那人年纪四十岁上下,雍容贵气,国字脸,剑眉,略带风霜的脸颊,衣着华丽到令见过无数世面的东都百姓都感觉到惊异。而落在他身后半步的是两位年轻貌美的侍女,三十多个身着亮红sè劲装的护卫环绕四周,内一圈是五六十个仆妇,十多辆高头大马架着的马车,十条如同正在生龙活虎打架的汉子相仿的大汉拱卫着最中心的一架八扛舆,八个皮肤黝黑的昆仑奴扛着一架舆,舆周围笼着轻纱,看不太真切,只能影影绰绰看见里面坐着一个身材曼妙的女子。

    “阵势不小,”这是越来越多注意到这一行人的百姓们心中一起浮现出的一句话,“但是,到了东都你还敢这么猖狂?”远的不说,去年宁州的一个王爷自年幼去往封地,时隔三十余年回到东都,估摸着是忘了东都是什么地方,有些忘乎所以,言语上行为上有些失当。三天之后,这位王爷被远在千里之外dìdū的皇帝下旨贬为庶民。谁也不知道这位王爷在这短短几天到底是招惹了哪路的神仙。同样的去年,稍晚些的时候,五岳剑派中嵩山剑派大长老费扬来东都看望老友,不想言语中冲撞了街边上一个老者,更令手下弟子打了仗义出手的几个青年。于是,三天之后,中原九大门派中一等一的高手,纵横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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