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出门出差,刚回到家,先补一章,等会儿再补第二章}
即便是江湖和武林分开,武林人士尽皆低调行事,但这些人毕竟都是些不稳定因素,“侠以武犯禁”这句话自古有之,光靠各地推官衙役,只怕连人家的影子都抓不到,那还是要保证犯事之人不打算把捕快们也宰了的前提下。所以,在本朝初立之时,一个规模庞大实力雄厚到几乎可以傲视一切江湖门派的组织轰然建立,名为“剑宫”。剑宫弗立之时,剑宗三榜三十九位高手中的二十五位皆在剑宫之内,武林之中再没有人敢依仗自己的武功而对寻常百姓稍加影响。武林人士慢慢淡出江湖也是从那时开始的。
几十年发展下来,剑宫变得更加强势,自从十年前皇帝赐下“提刑天下”的御匾之后,声势终至顶点,江湖中再无人敢轻撄其锋。于是乎,江湖中的剑客纷纷又有了新的目标,就是进入剑宫。和书生们寒窗苦读十数载想要金榜题名一样,初出江湖的菜鸟们也都开始将自己的目标定为剑宫,既可以除暴安良,又可以获取剑宫的嘉奖和奖励,更可以得到百姓的称赞,这是何其美妙的事情!然而这既是人人都能看得出来的事情,自然是很多人都为之努力的。按照他们的想法,如果说读书高中金榜还需要天分的话,那习武耍两路拳脚又有何难?再者说,拜入武林大派需要机缘,需要天分,需要各方各面的恰到好处,难度之苛刻甚至严于金榜题名,即便进去了,还不是依然要受到剑宫中人的监管?
虽然剑宫人数庞大,但这并不等于说随意进入。每三年一次的dìdū校武大会,只有取得前十名的人才会被剑宫录为“剑宫提刑官”。而每年通过各种途径进入剑宫的几百人,则会被填补到各司中充为小吏。如无大功,就是慢慢熬年头升为各司的辅官。对于喻杰来说,校武大会取得前十名实在是一件极难的任务,苦等天降狗屎运也不是他的xìng格,幸亏第二条路对于他来说是可以走通的:他父亲的一个好友,正是剑宫中人,两人之间的关系算是亦师亦友,早年间那是过命的交情。早在数年前,那人便提出可以征召喻杰进入剑宫。就在年前,中原与安南的边境开始不稳,一边的吐蕃蠢蠢yù动,北边的鲜卑和匈奴的态势也变得微妙,剑宫为之投入大量人力监控,由此需要补充一些人手,趁着这个机会,那熟人正好将喻杰的名字塞进征召名单。喻杰的父亲在燕赵一带名气不小,喻杰的资格就这么确定了。
听到这个消息,喻杰十分高兴,但自家人知自家事,自己这点功夫有几斤几两重,他还是知道的。抓几个穿街入户的小偷小摸,街面厮混的地痞流氓还行,真要是动真格地提刑武林,他这副小身板够干嘛的?他所期待的,却是父亲耳提面命许久的一点:剑宫之内所藏武学秘籍浩如烟海。喻杰之父也知道自己这两手剑法并不足以传家,于是敦促喻杰进入剑宫,即便只是去当一个小吏,待表现出众照样可以有机会学得几手功夫,这样便可使自己的家族得到可以流传下去的依仗。他父亲的理想也就这么一点,而此时已然将自己前尘往事刻意忘记的喻杰,所期盼的,也不过就是完成父亲的理想。
虽然持有特殊许可,喻杰可不会满足只当一个小吏,极力适应之下,喻杰始终接受不了这里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拥有江湖和武林这种存在的社会,虽然喻杰也曾十分向往,但这的的确确是不稳定因素,随着自己练武时rìrì长,对于武功jīng深者愈加恐惧。某种意义上,喻杰已经死了一次,这种莫名其妙就“死”的感觉真的是十分不爽,于他而言,却是更加怕死了。然而练剑不管多么刻苦,成效并不显著,想学些速成些的功夫,譬如拳脚刀法之类的时候,他的父亲告诉他,学那些低下的功夫做什么,剑法才是真正的武功!
喻杰从父亲那里知道这一点时极为诧异。不知为何,在这个世界,剑道地位极为尊崇,连享誉天下最强者的排行都叫“剑宗三榜”,非剑术大家不得入榜。中原九大门派,也可以称为中原九大剑派,无一不是以jīng妙绝伦剑术开宗立派的。魔道四教和六大世家皆是如此。这也就是为什么方才明明是双刀和他的手下出手将马匪击溃,而百姓们却围着喻杰转的原因。
“这真的是一个古怪的江湖啊,”喻杰感慨一声,两只眼睛四处乱扫,不肯放过一丝机会。在喻杰心中,行走江湖和行侠仗义基本上是同义词,行侠仗义大多可以英雄救美,英雄救美的结果十有仈jiǔ是以身相许。然而不知怎的,过了雁中后,路上的盗匪却似是突然销声匿迹般,一个也没有了,自己连一个出剑的机会也没有。虽然盗匪不见,但偷盗事件的传闻不绝于耳,几乎每个城镇都遭到过或多或少窃贼的光顾,百姓们的脸上充满了愤懑和无奈。
喻杰的心中也充满了愤懑和无奈。雁中的马匪只是偶然,平rì里潜行于黑夜的小贼们可并不是都那么大胆而富有武力的,自己这两手剑法怎么就碰不到“真正”的敌手呢?然而不知道是喻杰乌鸦嘴,还是他真的守得云开,在一个刚刚走出小镇的午后,喻杰在一丛小树林掩映之后看到一个青衣女子被两个强人按在一颗树上,还有七八个人在旁边高声谈笑着,话语中隐隐充满了猥亵之意。憋了这许多时rì的喻杰怎么可能袖手旁观,终于轮到自己出场了!就在喻杰踏出第二步的时候,一个火红的身影自他身后窜了出去,手中的宽刃大刀朝着离他最近的人砍了过去。那人在经过喻杰身边时似是瞥了他一眼,喻杰不由自主退了一步,脑子中只有那一双明亮到令人不可直视的眼睛,鼻子却下意识嗅了嗅,似乎闻到了什么特别的味道。
火红身影的人武功着实不凡,那刀挥动起来的第一下喻杰便看出来了——事实上只看这把大的出奇的刀就能看出来——他自己也就停下了脚步。那十来个强人如喻杰所想,的确是伙土鸡瓦狗,大刀不过几下就把那些人撂翻一地。那人倒也真狠,这些人缺胳膊断腿,没有一个不被卸个部件的。那青衣女人似是吓得傻了,呆呆地看着救她的人,额前的刘海遮住了她的眼神,喻杰没有看到她的表情,却开始略带沮丧地预测下面的结局,“应该就是女子喜极而泣,然后扑进男人的怀里,然后你侬我侬,忒煞情多……”
但这一点,喻杰却是猜错了,火红身影的人斜手撩刀,挑开捆绑青衣女子的绳子,那青衣女子终于zìyóu了,喻杰一待看清那人脸,却是一惊,而那火红身影的人收刀转身,喻杰更是一呆,“这‘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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