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两人醒来已经差不多到正午,想起唐明珠昨晚的安排,也顾不上宿醉带来的头疼,急急赶去唐门。(..)风满楼本来不想去,说做人情郎的只是白玉璧,但是在白玉璧的苦苦哀求下终究也陪着去了。
两人远远望去,只见在门口守的不是下级的弟子,而是一面焦急之色的唐明珠,显然是等着他们两人过来打救自己。
唐明珠一见到两人就嘟起小嘴,责道:“这么晚才来,是不是想找死。”
白玉璧想起她的威胁就害怕,于是道:“下次不会了,请小姐见谅。”白玉璧是才貌双全的出色男子,一直以来都受尽各色美女的欢迎,不要说被拒绝,就连冷淡的对待也没有遇过,像现在这样对一个女人卑躬屈膝简直就是破天荒的头一次,风满楼看着他任唐明珠折磨也发作不得表情,也是深表同情。
唐明珠没好气地道:“你已经是人家的情郎,怎么还叫我作小姐。”
白玉璧道:“明…明珠?”
唐明珠没有再说话,拉着白玉璧并排走在前面,风满楼则跟在后方。到了内堂见到唐不再和贾成坤已经坐在里面,让两人意外的是那个冷漠如冰的古先生也在。古先生仍然是那副木讷的表情,但是唐不再和贾成坤的脸色也不好看。
贾成坤一见风白两人就冷哼道:“两位真是好记性。”
唐不再也道:“菜凉了。”
后者自然是不满两人迟到,可前者就没有那么简单,除此之外还有讽刺他们昨天才说过对唐明珠完全没有兴趣的话,今天却和唐明珠走得这么近,根本就是在耍他。风满楼和白玉璧又怎会听不出贾成坤的话中话,不过想到现在小命掌握在唐明珠手上,只好红着脸当作听不出。
最让两人尴尬的是唐明珠故意坐在两人之间,白玉璧靠着唐不再,又面对着贾成坤,风满楼算是好得多,坐在古先生的隔壁。唐不再本来也不同意这样的上座安排,不过唐明珠却硬是坚持了下来。唐明珠很怕唐不再,但是在婚姻之事上立场这么硬,也是大出两人的意料之外。
席间唐明珠又不断向白玉璧献殷勤,白玉璧则全程保持笑容,风满楼也不知道他是真的对唐明珠的殷勤感到享受还是假装出来。至于唐不再和贾成坤对此自然不满,一直冷着脸,贾成坤更是刚吃完就借口说有事带着古先生离开。两人都知道这次进来搞局是彻底激怒了贾成坤,以后都要忙于应付他,但是比起应付唐不再自然又是容易得多。
之后唐明珠送走他们两个,又说今晚会再去找他们,让他们不要乱走,乖乖留在客栈等她。两人才刚出门,一辆装饰华贵的马车就挡在两人面前,里面的人探头出来道:“请白公子上车。”说话的不是贾成坤是谁。
贾成坤也算聪明,知道唐明珠只是属意白玉璧就只找他一人,没有得罪风满楼。可是两人友情深厚又怎么会是只顾自己的人,互望一眼后白玉璧登上马车,风满楼则先装作离去,旋即又不远不近地跟在后面,这样动起手来也容易赶到。他又特意打乱自己的步法,和四周行人的步调一致,这样也不虞被贾成坤他们发觉。
风满楼一直跟着马车,发现马车一开始是想要去什么地方,但是后来又在附近打转,里面也没有传出要出手的动静,只过了三炷香的时间,白玉璧便从气冲冲地从马车下来。驾着马车的人一扬鞭,健马长嘶一声,马车就迅速远去,看来这次交谈不快至极。
风满楼趋上前问道:“怎么样?”
“绝不愉快”白玉璧狠狠地道:“差点就要动手哩。”风满楼心想也是,把唐明珠抢到手就等于断绝了飞沙帮继续壮大的后盾,贾成坤当然不会让步。
白玉璧又道:“刚才贾成坤语带威胁,我又可曾怕过他,他有好几次都快忍不住就要出手,都被那个姓古的阻止了。”
风满楼道:“我看他知道我一直跟在后面,所以才没有动手。”
白玉璧想了一想,点头道:“该是这样,我看他一直注意着外面的动静,虽然刻意隐瞒,但又怎能瞒得过我。”
风满楼道:“这个古先生果然不简单,只此就可见其武功之高。”自己跟踪时已经尽量低调,但还是被发现,这样的能力恐怕只有三大宗师才具有,但是那个古先生又绝没有这份高深的功力,除非他的听觉特别灵敏。他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也得到了白玉璧的同意。
白玉璧道:“他们绝不会这么简单就会罢手,你说他们会怎么做?”
风满楼道:“我们在蜀地没有牵挂,他不能威胁我们什么,但是反过来说,我们也没有朋友可以帮得上忙,势单力薄,只能靠自己。”又补充道:“猛龙不及地头蛇,万事小心为上。”
白玉璧道:“不要这么悲观,虽然我们只有两个人,但这里是唐不再的地盘,他也不敢带多少人来。”
风满楼道:“这样也容易应付得多。”
白玉璧道:“他一是把我们赶出这里,二是下辣手杀了我们,我们既然不走,那就他就只能杀了我们了。”
再说下去也不会有进展,又记起唐明珠今晚又会来客栈,于是两人就打道回府去了。
晚上,唐明珠果然来了,但是却不像平时那样活泼,反而是心事重重的样子,又别有一番温婉的感觉,看得两人又惊又奇。
风满楼问道:“贾成坤已经由我们来应付,小姐还因何事不开心?”
唐明珠叹了口气道:“今天下午我和爹吵了一架。”两人也不追问,让她慢慢说出来,唐明珠继续道:“爹问我到底在干什么,他骂我明知道他要对付你,又偏偏要和你在一起,气走贾成坤,说我不孝。”
两人闻言也大是惊奇,想不到唐门两父女的关系现在弄得这么僵,可知唐明珠为了自己的幸福也是立下极大的决心,否则她又怎敢违抗唐不再的父命,顿时对她好感大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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