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就让你们这群井底之蛙开开眼界,知道我们极西之地的剑法如何厉害。”庄伊泰冷笑一声,从袍中取出一把奇形怪状的兵器出来,其形像剑,但是剑身却是一根极为幼细的长铁枝,只有末端还有像针一样的刺。他优雅地耍了几下剑,然后用剑尖指着慕容冷,整个人就像一只能致人于死地的毒蜂。
“那是什么剑?”众人从未见过这么奇怪的剑,纷纷议论起来。
未知的事物最让人觉得可怕,更何况是本身就能夺人xìng命的凶器。
慕容冷大手一举,场外的弟子抛过来一柄乌黑大刀,刀身黑而亮泽,一看便可知是由上等玄铁打造而成,慕容冷握在手中更透发出逼人的气势。黑刀遥指庄伊泰,慕容冷的气势迅速攀升,并透过刀身发出的气机完全锁定住庄伊泰的每一个关节,他有信心,只要庄伊泰一动,自己就能立刻把握住他接下来的每一个动作,到时至不滞也必定使得庄伊泰落在下风,最好的情况则是一刀就结果了他的xìng命。
庄伊泰也识得厉害,没有贸然出手,只是一直不动,他先是愕然,然后笑道:“这就是中原的武功路子,果然也有可取之处,不过使的人却不行了。”说罢竟然就把剑向慕容冷刺了过去。
一剑,两剑,五剑,十剑,百剑。
慕容冷如料想中一样把握住了这一百剑出现的位置,但是他还是出不了手,他想不到这一百剑来得这么快!
这一百剑就像是同时刺出一样,自己应该怎么挡住这同时刺来的一百剑,又或者说是这一百根毒刺?
情急之下,慕容冷挽着黑刀不断划圆,黑刀划出的轨迹就像一个盾牌,把这一百剑都挡在外面。慕容冷深深吸了一口气,如果不是风满楼提醒过自己,能不能挡下这一招也是问题。
场外众人也是被惊出一身冷汗,想不到夷人的武功果真强横至此,要挡他一招也如此困难,难怪关山月被人一招就制住,同时也对慕容冷大为佩服。
庄伊泰得势不饶人,待那一百剑被挡住,笑了一声:“有点门道。”话毕又刺出快如闪电的一剑,比之刚才又快上了一倍。
慕容冷和他拼了一招后,心中虽然大为震惊,但总算对极西之地的武功有了了解,对庄伊泰这一剑也不再像之前一样没有办法。他又再把握住细剑刺来的轨迹,一刀向剑身劈了过去。
“当”,黑刀狠狠劈在细剑上,但是细剑没有应声而断,只是被劈得向下弯曲,庄伊泰见状右手往上用力一挥,细剑随他手臂的动作猛地往上一弹,朝慕容冷的面上扫去。慕容冷又怎么知道这把细剑还能这么用,虽然立刻把头向后扭,但是依然感到面上一辣,浮现出一道火红的血印。
“小子你找死!”慕容冷动了真怒,大吼一声,黑刀围着自己身边游走一圈,暂时把庄伊泰击退,之后又将蓄满内劲的手往他印去。
慕容冷的出手也算极快,但是庄伊泰退得更快,慕容冷的一掌硬是差了一拳远而打不中。
“你想比内力?”庄伊泰忽地止住退势,一掌伸出,居然想和慕容冷硬拼一记。慕容冷见他如此托大,自然心中大喜,怎么肯放过这个机会,掌中蕴含的内劲又增加了一些。“噗”,两掌相交,慕容冷的去势终于停住,而庄伊泰却退后了三步。
“好!”自交手以来,慕容冷一直处于下风,现在难得扳回一城,众人无不拍手助威。只有风满楼、朴永善和慕容冷知道,庄伊泰处于下风时出手,也只退了三步,其内功之深厚恐怕也只是比慕容冷差一筹,而且看上去这一掌实在对他没有造成威胁。
果然庄伊泰只是闷哼一声,之后便像没事人一样出手攻向慕容冷。他大叫一声,手中细剑随着手腕的震动而像波浪一样运动起来,此时细剑不再是剑,而是一条毒蛇。
“吱”,伴随着独特的破空之声,细剑向慕容冷的心脏位置激shè而去。慕容冷却不看细剑一眼,只看着一个空位,一刀劈了下去。
庄伊泰的剑眨眼就刺到,他的人也到了,到了慕容冷的刀下。这种情况再继续下去的话,慕容冷会砍下庄伊泰的人头,而庄伊泰的剑也会刺穿慕容冷的心。风满楼看在眼里,慕容冷昨晚跟自己说的话在脑袋里响起。
“臭老头你竟想同归于尽!”庄伊泰怒喝一声,在最后关头硬是改变了身形,往边上飘去,手中细剑又从另外一个方向刺出。但是慕容冷已经铁定了心要同归于尽,任庄伊泰的剑从哪里攻来,他的眼中都只有庄伊泰这个人。庄伊泰久攻不下,只能暂时往后退去。一直在旁看着的岑湘和慕容兄妹间慕容冷以命相搏,也急得大皱眉头、双拳紧握。
风满楼道:“你们不要担心,庄主虽然奈何不了那个夷人,但他以命相搏的话反而还有一线生机。”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庄伊泰道:“你不要以为这样我就奈何不了你。”慕容冷像是没有听到一样,死死盯着他,一柄黑刀随着他的每一个动作而改变。
庄伊泰又再出手,细剑化成一道银sè流光,瞬间攻到慕容冷眼前。慕容冷眼中再无生死,只有庄伊泰,黑刀一挥,就往他拦腰斩去。庄伊泰手腕急地一抖,细剑的银光猛地像烟火一样爆开,强烈的光彩虽然让慕容冷不得不合上双眼,但是手中黑刀的轨迹却完全不受影响,依旧向原定的地方斩去。
庄伊泰的动作何其之快,只有这一眨眼的功夫,就足够他做很多事。只见他突然转身,鲜亮的红袍随之转动,竟然把他整个人都遮住,现在谁都不知道他的剑要刺向哪里,但都知道等他一出手,慕容冷就一定会中剑。
红袍飘去,那毒蜂一样的剑尖闪着诡异的银光,直直地向慕容冷的右胸刺去。待两人不再动作,众人终于看清场上的一切――庄伊泰的红袍被黑刀割去了一大块,慕容冷的右肩也被细剑洞穿。
“可惜了…”庄伊泰抽剑回身,鲜血似泉水般自慕容冷的右肩涌出来,但是慕容冷依然不动,握着黑刀的手用力更紧,似乎还要和庄伊泰打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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